听到这个声音,曾雪馨身子一颤,脸蛋变得苍白,好似入了魔般,小嘴唇不断的发抖,昭示着她对这个声音的主人有着极度惧怕。
张逸跟张婉玲对视了一眼,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房子门口正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男子,雨中的空气夹杂着些许的饭菜香味,让人闻起来都食欲大增。
而里面还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的吆喝声。
不一会儿,那个中年男子打着一把伞走了出来,由于雨势过大,他也没发现点什么,只知道一个温婉动人的女子正打着伞,而曾雪馨站在伞下,呆了呆后,狰狞的说:“小丫头,出去乞讨到钱了没有?”
“房东先生,我”
“你是想说你没钱交房租了吗?”男子见曾雪馨一脸的为难,话声中带着几分怒气。
张逸那睥睨万物的双眼闪烁着一丝冷意,也不等曾雪馨说话,冷笑着说:“我怎么感觉此时此刻的意境跟唐代诗人杜甫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大同小异呢?”
“你什么意思?”
“哼,你一个大男人在里面大鱼大肉,可不会可怜可怜一个小女孩。”张逸冷冷的说道。
“哈哈。”中年男子愣了一下,旋即立马哈哈大笑起来:“我可怜他,那谁可怜我,她们已经三个月没有交房租了,换做别人早就把她们赶出去了。”
“哦?”张逸撇了撇嘴,对于中年男子的话不屑对之,冷漠的说:“那请问她一共欠你多少钱?”
“一个月一百的房租,三个月没交,加上水电费一共是329。”
“呵呵。”
张逸只是冷笑了下,没有任何的语言,如果这个中年男子真会可怜曾雪馨的话,也不会在乎那么几百块钱了,他估计屋子里的那些肉菜都不止这个价钱了。
他心疼的是在中海这个寸金寸土的地方,一百块一个月的房子那得多差,而且她们三个月的水电只用了29块,要不就是没有家电,要不就是不舍得用,张逸觉得两者兼有可能。
“329是吧?这里是400,希望你不要欺负她。”张婉玲眼眸露出几分厌恶,一手撑伞,另外一只手艰难的从包里拿出四百块扔给中年男子,漠然道。
“你”中年男子一怔,能把房租收回来自然是好事,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温婉动人的女子居然还用钱扔自己,那她跟那些富二代有什么区别?
“滚。”张逸沉声吼了一声,他也懒得跟这个男人废话,不然再说下去的话他都会忍不住废了这个人。
“卧槽,你们特么的是谁,有钱很了不起是吧?”中年男子双眼紧咪,眉毛拧在了一起,怒气冲冲的说道。
“哥哥,姐姐,我不能要你们的钱的。”就在此时,曾雪馨嫩白的小手拉着张婉玲的衣角,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小馨,难道你想让你姐姐睡在外面吗?”张婉玲轻声说道,跟刚刚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可是,可是他”
见到曾雪馨支支吾吾,小眼睛里闪烁着惧色,张逸微微皱眉,没猜错的话这家伙不仅仅不近人情催收房租那么简单,更有可能的是妄想对她们两姐妹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他怎么啦,不用怕,跟哥哥说说。”张逸眼里的怒意一闪而逝,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忍着怒意那般,蹲下身子柔声说道。
“可是他很可怕的,他我姐姐,哇”说到最后,曾雪馨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张婉玲一怔,也不管雨势有多大,一手撑着伞,蹲下身子把曾雪馨抱了起来:“好了,小馨别哭别哭,我们不说就是了。”
“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管!”张婉玲低声对张逸说道,态度强硬得吓人。
说完,然后示意了张逸一眼,抱着曾雪馨回到了车里。
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管!
她一直以来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时候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的她,今日的态度出奇的强硬。
能够把一个小孩子吓成这样,估计这件事的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心酸,才会让曾雪馨这么恐惧。
而且,她从曾雪馨姐妹俩中看到了张逸跟自己的影子。
张逸点头,这件事即便张婉玲不说他都要管,但是没想到的是自己姐心中居然涌起了这么大的火,要知道平时就算别人骂她抑或打她,她也不会发火的,譬如在黄红那件事就知道了。
一个心地这么善良的人,一个处处担忧着自己安危的她,居然这次态度强硬得不得了,不过这也正适合张逸的心意,他一直最怕的就是张婉玲太过于软弱了,这样一来很容易受欺负的。
“说吧,你究竟对她们两姐妹都做了些什么?”等张婉玲关上车门后,张逸平淡如水的问道,脸上没有一丝的神情,喜怒哀乐全无。
中年男子眼里闪过一道寒芒,看样子这一男一女应该是有钱人来的,虽然他不认识这车的牌子,但是在他看来,能开得起小车的都挺有钱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权衡再三,中年男子闪烁其词的说道,根本没敢与张逸对视。
“呵呵。”张逸毫无表情的笑了下,轻轻摇头,低声呢喃道:“敬酒不喝喝罚酒。”
正当中年男子狐疑张逸在说什么的时候,抬头一看,只感觉自己的眼前一花,这个年轻男子早已不见了身影,不由瞳孔一阵收缩。
突然,他只感觉自己好似被一辆正在行驶的火车撞飞了那样,肚子一阵发酸,然后整个人飘了起来,倒飞了出去。
轰隆
中年男子那庞大的身躯正好撞倒他那房子的铁门,整个墙壁都震动了一下,可想而知张逸的这一脚力度有多大。
噗
中年男子倒地喷血,头冒金星。
而这么的一撞击,屋子里的人都跑了出来,见此,皆是脸色剧变,十几个人皆是一脸阴沉的看着张逸,也不管雨势,冒雨来到张逸面前。
“怎么,想以人多势众吗?”张逸撇了撇嘴,满满的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