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杭州市。
突然的秋雨下得细碎却不连贯,风雨旋卷过大街小巷,但即便这样也无法阻挡劳累了一天的杭州人民疯狂起来。
红灯酒绿的生活让这些人民身心放松,只不过在萧山区拘留所,这里的气氛似乎有点诡异。
张逸五人外加林清水呆在一个独立的拘留室,张逸搂着两女坐在床上,而轻烟两人则是一脸古怪地坐在对面。
林清水色若死灰,虽然她知道张逸的身份不简单,他也跟自己解释过只呆一个晚上,但是她却在担心自己两岁大的儿子。
不过还好,因为张逸的问题,家人的问题不成问题,有警察保护着,这点哪户普通人家能够有这样的待遇。
“咯咯”三娘见到洛倾城没好气地看着张逸,不禁妩媚一笑:“妹妹,你看这家伙多惬意。”
“人家进拘留所是受罪,他可是享受,还左拥右抱呢。”
洛倾城很是同感地点着小脑袋。
虽然她现在不知道张逸究竟想干嘛,但是她总感觉这气氛很奇怪。
“不过也是,你看看这拘留室,啧啧,一男五女。”
听到三娘的话,洛倾城还好,只是林清水一愣,干嘛把自己扯上?
而轻烟两女则是脸蛋微微一红,对视了一眼,轻轻挪动着脚步,远离张逸那边。
开玩笑,现在张逸可是神通三重巅峰,她们可是敌不过的。
再者,自家宫主在这里,万一宫主下令,要自己两人伺候他,那可怎么办?
以最近的观察,她们觉得,只要张逸一句话,宫主真的会这么做。
张逸一脸的黑线,尤其是注意到轻烟两女的动作,不禁面部抽搐。
“张逸,你怎么想的?”洛倾城眨了眨晶亮的大眼,不解的问。
张逸轻轻叹息了下:“我觉得吧,马德华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
“所以你觉得他会找人来到这里?”
张逸点头道:“根据李警官他们所说,我觉得他还真会这么做。”
“所以,你让那两个警察放出风声,说马德华有证据在你手上,引他来?”洛倾城似乎明白过来了,讷讷地问。
“对啊。”
“多此一举。”三娘闻言,翻了翻白眼:“你直接亮出身份之后,所有人不是屁颠屁颠去彻查马德华吗?”
张逸戏谑一笑:“这怎么一样呢,我被袭击与我下令不一样,两者差天共地呢。”
不过不管是三娘还是洛倾城都知道,张逸是引马德华来袭击自己,是彻底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了。
本来是帮那个女警跟林清水的,但却是直接揽上身,这样一来不管是市领导还是什么,都会紧张起来。
几人一直呆在凌晨时分,万籁俱寂。
依稀透过窗户可以见到月色。
此时五人都没觉得倦意,毕竟她们现在都是修炼者了,即便不眠不睡几天都可以的,只有林清水受不了躺在床上浅睡着。
簌簌!
月黑风高,正如张逸所猜测的那样,门外响起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林清水显然也被脚步声吵醒了,坐在床上,眼底深处闪烁着一抹恐惧。
不一会儿,几十个蒙面人出现在他们的拘留室外面。
噗!
只见带头的那个人拿出一把五四手枪,对准了拘留室门的锁开了一枪。
见他们大部分手上都拿着一把装有消声器的手枪,张逸心中冷笑了一声。
嗖!
嗖!
可他们注定是失败的,还是轻烟两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动着身躯。
二十多个青年竟瞬间倒地哀嚎着,有的直接晕了过去。
“你们还真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还敢闹到这里来。”张逸缓缓站起身,走到一名青年那边,沉声斥道。
“是不是马德华让你来的?”
“我”
“说,不然,呵呵!”
“马少说那个林清水身上有他的证据,她可能交给你们了,所以”
张逸没等青年说过,扭头看向林清水:“林大姐,你有他们的证据?”
“没有,当初我只有黄宇的证据而已,但是都被抢走了啊。”林清水茫然地摇头说道。
张逸错愕了下,继续问道:“他还怎么说的?”
青年恐惧地看着张逸手上的枪,喉结滚动了下:“马少说了,黄宇死了,所以他的证据可能在林清水或者你们手上。”
张逸闻言,也就释然了。
感情是那些警察放出的风声。
只是,黄宇死了?
他很清楚当初弄了一道真气进黄宇的身体,就是为了预防他死得过早的,可怎么就死了呢?
不过一想也就知道,那是马德华杀人灭口的伎俩。
“杀人如麻啊。”张逸轻轻叹息着说道。
“都是这样的,越有钱越怕死,现在出事,他肯定要毁灭这些对他不利的证据,黄宇身上有着马德华不少的证据,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的。”三娘淡然说道。
而一旁的林清水似乎有所激动。
死了!
这个人终于死了!
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终于死了。
可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开心?
自己丈夫又不能回来。
张逸见到林清水黯然失色的样子,轻轻叹息了下:“仇恨,会蒙蔽一个人的双眼,林大姐,如果当初你亲手杀了他,或许你们家会更加落魄,你的儿子才两岁啊。”
“生活就像是新闻联播,不是你换台就能躲避得了的,所以以后跟婆家,跟你爸妈儿子好好生活。”张逸缓缓说道。
“至于你们家里的情况,自然会有人来赔偿。”
“谢谢!”
林清水连忙来到张逸面前,刚想跪下,张逸立即将她扶起来,笑着说道:“林大姐,你说什么我不懂,帮你报仇,杀了黄宇的人可不是我啊。”
“是是是,大姐唐突了。”林清水稍微愣了下,略微尴尬地说道。
拘留室两公里左右的地方,马德华一脸阴沉地坐在车里抽着烟,抽完一根又一根,他一直在想,自己究竟有什么把柄被这些人抓住了。
不管做了什么事,自己都是将手尾弄得干干净净的。
突然想到了什么,瞳孔一阵收缩:“草,劳资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