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完全保留了狗的习性,我不是什么烂好人,况且对**印象一直不怎么样,既然他家人都不要他了。我也没什么义务管他,给警局打了个电话,告诉这里的事情后离开。
刚想走,**却咬住我裤子死活不让我离开,我有些气愤拍了他一些,却迎来他的狂吠。这环境确实有些吓人。挣脱后就逃离了这里。
这条路已经快见底了,本以为可以见到我奶奶了。却见张东离挡在了前面,只说了一句话:“再追下去,你会死。”
我问:“我奶奶是不是在前面?”
张东离摇头表示没有,纹丝不动站着,显然不想让我过去,我孤身一人铁定不是她的对手。上次与张嫣他们联手都败了,更别说现在,在路上两两相视大眼瞪小眼看了会儿,正要问问题,张东离却折身走了,我追上前去,既没有见到我奶奶的身影,也没见到张东离的身影。
暗骂了声。他们都知道这些事情,但是一个个都围着我绕圈儿,始终不告诉我,而我在里面就像是玩物一样被他们玩弄。
心里有些不爽快,在这里踢了几脚发泄一下,这会儿却接到马文生的电话,他让我现在去马家一趟,说我爷爷有几句话托他传达给我。
这边反正也追踪不到了,就折身到马文生家。
虽然已经极晚了,马文生和马苏苏却都还没有睡觉,马苏苏依然趴在桌子上看她的那本,马文生坐在旁边喝茶。
进入屋子里,马文生给我说:“刚才苏苏在这儿看书,我靠着沙发睡了会儿,梦到你爷爷了。”
托梦的事情并不奇怪,我关心的是梦的内容,就问:“我爷爷说了什么?”
马文生说:“你爷爷让你千万不要去见你的奶奶,你奶奶现在没人性,你要是见了她,你会被她害死的。”
联想到刚才的那白瓷碗,如果开来的是一辆小汽车的话,没准儿我真的已经死掉了。
另外就是那白纸人,毫无疑问,白纸人是我奶奶立的。
小时候在农村,也是奶奶告诉我那纸人是害我的,现在联想起来,从小时候开始,跟纸人关系最密切的,竟然是我的奶奶。
在阴司的时候,那司殿说要害我的人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我想过陈文、爷爷以及王祖空,甚至连张嫣都想了,就是没有想我奶奶。
再加上在道观时候,那个算命的老道士让我小心陈文和我奶奶,这一串串指向的,都是我奶奶。
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说:“我奶奶为什么要害我?”
王祖空并不了解我爷爷奶奶的事情,他始终只是个局外人,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家的斗争本来就很严重,你要放宽心才行。”
我点点头,其实也早就这样想过,当时有些难受,过一会儿就好了。
本来就没事了,马苏苏却冷不丁来一句:“要是我奶奶要害我的话,我也会很伤心的,陈浩,就算你哭了,我也可以理解的。”
我呵了声:“小妹妹思想觉悟倒是挺高的。”
马文生之后继续做我的思想工作,时至深夜,却见外一束强光手电打过来,而后马家别墅门被砸响,马文生上前开门。
却是一个陌生男人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我和马苏苏立马站起身来,这男人对我们做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外面。
我们看去,却见**正从外面经过,依旧以狗的姿势行走,到别墅周围停留一阵才离开。
这人这才说:“吓死我了,刚才那个人,一路上学狗撵着我到了这里,不好意思,我躲一会儿就走。”
马文生不知道**是何许人,我却知道,跟他讲了一下刚才外面经过的**的身份来由,马文生听后哦了声:“以前见过有人学猪的,没想到还有人学狗。”
根据陈文所说,**是因为一部分魂魄被吃掉了,刚好狗的一部分魂魄进入了他的身体,才变成这样。
现在他的爹妈把他丢在城里,指不定会弄出什么事儿来呢。
这人在屋子里呆了一阵,马文生比较好客,邀请他坐下,让马苏苏帮他端了一杯茶,这人端着茶水低眉喝时,我却见他眉宇有些黑气。
人身上三把火,两把在肩头,一把在头顶,眉心黑气是因为顶上的火快要熄灭了,将将此事告诉给了马文生,马文生不大懂这些,让我帮一下这人。
出事有因果,找不到因,我也解决不了果,就问:“你晚上是不是见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经过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人想了会儿:“我是附近看守工地的,刚才换班时候遇到一个老太太,我见老太太行走不稳,就上前搀扶了她一把,到了路边树林,老太太却说她已经到家了,那附近根本没有房子,这算不算怪事?”
“那老太太长什么样?”我问。
他随后描述,果然,那个老太太就是我的奶奶!
不过仅仅是搀扶一下,如果不动手脚的话,不至于弄得头上火焰灭掉,又问起:“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这人想了会儿,似突然想起,一脸惊恐说:“老太太路上让我去找人借一件红马甲,不然就会遇到灾祸,是不是这事儿?”
这闻所未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想了一阵后,拿出陈文给我买的那盒朱砂,取出一些粉末弄湿后点在了他的眉心。
他一般都是在晚上守工地,工地挖出的死人不在少数,他也见过不少,胆子比平常人大,呆了会儿就离开了。
晚上我本来想回去,马文生却强留我在他家歇息。
到奉川县城这么久,一直住在赵小钰家,这还是第一次在马文生家里歇息,因为外面风起云涌,我也不想再回去,给代文文发了条短信,让她去保护赵小钰,收到代文文肯定的回复之后才放下心来。
子时过后,我们都熬不住了,上楼睡觉,我暂时住在马苏苏父母住的屋子。
这屋子倒是温馨得很,挂着不少马文生祖孙三倍的照片,因累到极点便躺下歇息,但刚闭眼,却听见耳边若有若无的呼喊救命的声音,睁眼一看,这声音却又消失不见。
擦了擦头上冷汗,原来是做梦,这才继续躺下,迷迷糊糊之际,耳边再次传来呼喊救命的声音。
马上打开灯开房门出去看了看,别墅里空空荡荡不见一人,马文生和马苏苏的房间门也都紧闭着,将胖小子唤出来,让他看看屋子里有没有其他的脏东西。
别墅虽然住着舒坦,但是晚上太过空旷,有些恐怖。
胖小子环视一圈,说:“没有呀!”
应该是别人托梦来了,但是他不表明自己身份,给我托梦也没用,返回屋子继续睡觉,这次闭眼,那声音消失不见了。
大概十分钟,卧室房门嘎吱被打开,我吓得呼地一下弹了起来,往那儿一看,竟然是马苏苏,这会儿闭着眼睛走了进来,一身宽松睡衣配上她娇小身躯倒是可爱的很。
我呵呵笑了笑,这马苏苏竟然有梦游的习惯。
下床却被将她弄回去,她却直接钻进了这被窝,然后就是平缓的呼吸声。
我错愕至极,这妮子竟然钻我躺着的被窝里睡着了!
不过为了避嫌,还是马上穿好衣服离开了这房间。别说我和马苏苏没啥关系,就算有关系,在她家,也不能这样。
爷爷以前给我讲过一桩事,村子里有个女孩带她男朋友回家,晚上和家人聊完之后说了句:“我要和我男朋友睡。”
结果被她爷爷猛扇了一巴掌!这是风俗,在女方家里,或者是在别人家里,男女朋友或者夫妻不能同睡,必须得分开。
穿好衣服出去,在走廊上站了起来,本以为可以睡个安稳觉,却被马苏苏给打搅了。
胖小子这会儿拉了拉我衣角:“你为什么不跟她一起睡?”
“会生小孩!”我随意回答了一句,“你和谢岚也不能拉手亲嘴,也会生小孩。”
胖小子哦了声,我笑了笑,儿时的我也被这种谎言欺骗了,所以,至今我还没亲过别的女孩儿,也只拉过张嫣的手而已。
在这儿站了会儿,马文生起夜打开房门,见到我后有些诧异:“陈浩,你咋不睡觉?”
我说:“苏苏妹妹梦游,跑我床上了。”
马文生呵呵笑了起来:“我忘记提醒你了,苏苏有这个习惯,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梦游,也仅限于从她的房间到她爸爸他们房间。”
“怎么有这么个习惯?”我诧异问。
马文生说:“苏苏小时候体质太弱,经常生病,那个时候我们马家穷得不行,又加上多多少少有些重男轻女的观念,而且苏苏确实已经快不行了,宿士派的道士说苏苏天生阴命,会妨碍马家气运。看苏苏实在快救不活了,就把她放在了路边,本想有好心人给她抱走,出钱给她治病,但是到了晚上,苏苏却自个儿跑了回来。从那以后,苏苏每天晚上都会梦游,到点之后都会跑到她父母的房间睡觉,这习惯已经保持将近十年了。”
我哦哦点头,那断岁月,重男轻女的思想观念很流行,我姐姐就是其中一个悲剧,这也怪不得马苏苏父母,毕竟家里没钱,放在路边如果遇到有钱人,没准还是活下去的希望。
“那个时候苏苏妹妹应该才五六岁吧,这么小就知道回来,记忆力倒是挺好的。”我感叹了句。
马文生这会儿却说了句:“仅仅一个晚上,苏苏被送走的时候病重到不行,期间仅仅过了一夜,苏苏回来时候病全都好了,苏苏小时候智商并不是很高,自个儿是绝对找不到路回来的,我们怀疑是遇到高人给她开了窍,一夜之间不仅病好了,人也变机灵了。”
我哦哦点头,马苏苏现在看起来也是呆头呆脑的,不够做起事情来倒挺机灵。
“苏苏妹妹,挺可爱的。”我说。
马文生呵呵笑了起来:“等你的事情忙完了,多带苏苏出去玩玩儿,她性子太慢了,没多少朋友。”
这自然是义务中的事情,不过总感觉马文生有把马苏苏往我身上推的嫌疑,这爷爷当得,太不合格了!
马文生随后让我去马苏苏房间睡觉,一整夜熬着可不行,我也确实熬不住了,就点点头,刚要进屋,马文生问了我一句:“刚才我听见有人喊救命,你听见没?”
我一愣,那个人不止给我拖了梦,还给马文生托了梦吗?
我连连点头,还没来记得问细节,却见门口突然一道影子闪过,我和马文生迅速下楼,开门出去一看,眼前一堆黑不溜秋的东西。叉坑吗弟。
用脚扒弄一下,是软的,马文生进屋拿出手电一照,瞬间惊呆,这东西,竟然是一张人皮,上面夹杂着些血肉,红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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