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里正杨华忠才‘发现’这事儿,赶紧带着村人们赶往现场。
经过一番折腾,最后一丝火星被扑灭,众人从西屋里拖出一副烧成了焦炭的尸体,而老杨头歇息的东屋,以及余兴奎和杨永仙歇息的屋子里,都没发现人。
这时,余兴奎推着老杨头过来了,看到自己的宅子被烧成这副鬼样子,老杨头惊得差点从轮椅上栽下来。
“这是咋回事?我才出去了一宿啊,咋就烧成这样了?”
“永仙?我的大孙子呢?快救救永仙啊……”
老杨头使劲拍打着轮椅,大喊大叫,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好几次自己要扑上去,被余兴奎拦住。
“老杨伯你别这样,危险啊……”
“别拦,我要救我大孙子……”
“永仙,永仙啊……”
杨华忠杨华明兄弟这时候从废墟里走了过来,沉着脸对老杨头道:“爹,别嚎了,永仙没事儿,那烧焦的尸体是三无大师。”
听到那尸体不是杨永仙,老杨头松了一口气。
“那永仙呢?永仙在哪?”老杨头一把抓住杨华忠手问。
杨华忠俯下身来贴着老杨头的耳朵低语了两句话,老杨头瞬间就停止了聒噪,只仰着头,张大着嘴巴,惊恐的看着杨华忠。
“你、你说啥?不、不可能!”老汉摇头,摇头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演变成用力捶打轮椅扶手。
杨华忠站直了身子,冷冷盯着老杨头:“信不信随你,余兴奎,把老汉送去我家!”
余兴奎点头,赶紧过来推起老杨头往外走,走出一段路老杨头才反应过来,尖声咆哮:“不是永仙,永仙不会纵火,永仙,我要找我的永仙,我的大孙子啊……”
声音渐渐远去,围观的人群都听到了老汉的话,大家伙儿窃窃私语。
“杨永仙为啥要纵火啊?这好端端的他想烧谁?”
“这不很明显吗,事先就把老汉送走了,这是要烧三无大师啊!”
“可这三无大师不是他自个请回来的嘛?咋还要烧人家呢?”
“谁晓得,指不定有啥咱不晓得的内幕咯……”
“听说三无烧得脑袋都没了,身子就剩下一把,跟干柴禾似的,好吓人。”
“咦,又是一个烤肉的,咱这村这阵子咋跟火这么过不去呢?那纵火的杨永仙去哪了?”
“听说是跑了。”
“跑了?那咱村的桥和路还修不?这才修了一半呢……”
“哎,都出人命了,谁还管那些呢!”
“……”
杨华忠留在现场,对众人道:“这火有些蹊跷,屋里一共住了四人,却独独三无大师被烧死了,杨永仙不见了,虽说他是我的亲侄子,也是眼下帮咱村修桥铺路的人,可我不能徇私,得报官处理。倘若火是他放的,那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倘若火因另有缘由,并不是杨永仙放的,那咱也得请官府来调查处理,还杨永仙一个清白,乡亲们说是不是?”
“是哦,里正深明大义,就该这样。”
“对,报官,让官府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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