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面前这个在刘家人面前吆三喝五的老族长此刻吓成这样,杨若晴深深感觉到什么叫‘降维打击’。
任凭你这老家伙如何算计,在绝对的权力和权势面前,所有的精明都上不得台面,如同蜉蝣撼树。
威压的效果差不多了,杨若晴亲自把这老族长扶起来,按回刚才的位置坐下。
还亲自给他续上了茶水,放到面前。
“来,喝口茶,压压惊,今个你可是我们请来的客人。”她道。
老族长欠身想站起,被杨若晴按住,他手指颤抖的接过茶水,不敢喝,期期艾艾望着杨若晴。
杨若晴却一改先前的冷冽凶残,变得温和可亲。
“老族长,听说你儿子前两年赌钱输掉了家里一间粮油铺子?可有这事儿?”
家丑突然被问起,老族长面上一阵窘迫。
“他喝多了酒,犯了糊涂……”
真心心疼那间粮油铺子啊,在县城最好的地段,紧挨着瓦市入口。
若不是儿子输掉了那间粮油铺子,家里的收入锐减,他这个族长也不至于跟族内两个子侄一块儿去合伙算计一个孤儿家的屋舍田地。
“粮油铺子我给你拿回来了。”
一张契约递到了老族长面前。
老族长看到上面的字和红印,瞳孔猛地睁大,一脸不敢置信。
“这……”
“粮油铺子物归原主。”杨若晴道。
“雪云上午父母照拂,下无兄弟姐妹帮衬,老族长你在族内德高望重,往后他们夫妇,还得劳累老族长你多多照拂。”杨若晴再次道,说话的当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指轻轻摩挲着剑鞘。
老族长浑身绷紧,看着面前这看似温和可亲的年轻女人,心里有个声音在叫,这个女人,邪乎得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最聪明的做法就是听从她的安排,千万不要跟她为敌。
老族长收下契约后,刘雪云也带着他堂伯和堂弟回来了。
老族长一眼就看出小孙子脸色不对,儿子也有点异样,他猜到了什么,寻了个去茅厕的机会,把儿子和孙子带到了一处偏僻处问询,并开导去了……
而堂屋里,刘雪云看了眼那把劈成两半的凳子,“这是怎么回事?”
杨若晴淡定的喝着茶:“吓唬了一下那个老家伙。”
刘雪云眼皮子跳了下。
“他上了年纪,怕是不经吓。”他道。
杨若晴莞尔:“放心,老家伙心理素质不差,很扛吓。”
刘雪云点头:“巧了,先前在后院假山上,我也把他孙子吓了一下,差点没尿裤子。”
“哈哈哈……”杨若晴放下茶碗。
“这顿酒席对他们爷孙仨来说,是鸿门宴啊。不过,对这种人也犯不着客气,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用他们去跟你那两位难缠的叔伯婶娘互掐,省了你和三丫头的心。”她又道。
刘雪云皱眉,手指摸在腰间的佩剑上。
“跟那些人讲不通理,从前我就是太在乎族人亲友的情义了,才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以至于落难时还被他们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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