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离图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到了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什么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短兵相接,开始厮杀!
与此同时,两边的人马,都听见了号角声。
号角声,让人热血沸腾。
两边的兵士,勇气和热情,都被点燃了起来。
骆风棠待在中军,他没有动,动的是两翼的烟俊宁和项人羽。
两边都有数千人,人数不多。
但,他们都有秘密武器。
都是水军及时送来的,他们都严格遵循保密制度,没有人泄密。
要是时间足够,或许敌人能通过暗谍得知一些消息。
但现在时间紧迫,敌人暗谍都藏着不敢冒头,哪里能知道确切消息。
此时,北离图的人马看似很多,但真正能够正面相接交锋的人马,就没有那么多了。
他们不敢将人马分开,从传统战阵上来说,那是作死的行为。
当然,烟俊宁和项人羽也没有将人马平摊开来。
不是担心被冲动,而是担心会被敌人窥探出虚实。
眼看着就是靠近上去了,北离图一挥手,号角声再响,正有军队,准备试探性的攻击一番。
但,他却吃惊的看到,敌人,三边,都全力以赴的冲上来。
“全军出击!怎么可能?”
北离图眼中闪过惊愕的目光。
简直让他难以置信。
敌人一举一动,都让他想不通。
这不是送死的行为吗?
“既然敌人找死,那就让他们死好了。”
北离图决定不想了,那就冲出去厮杀好了。
这样的雨水下,骑兵算是基本上使不出劲了。
随着两方的冲锋,两边的距离越来越近。
时间一点点的推移,双方一边接近,一边整顿队伍。
在战场上,战阵极其重要的。
往往一方的溃败,都来源于战阵的散乱。
所以,双方的将领,都需要整顿战阵才行。
距离只有十来步的时候,乌力罕,杨定星都大喝一声,军士们开始冲锋。
但,此时的齐军,最前面的一排,以及后面的站着不动,他们俱都端起了火铳。
形成了三段式的火铳对敌!
杨定星冷笑一声,轻蔑的道:“这是失心疯了吗?下雨天,也想用火器!”
“傻子,一群傻子。”另外一边,烟俊宁脸上却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经过这一战以后,未来不可能在坑敌人了,但能坑这么一次,就已经足够了。
随即,火铳的声音响起。
像是炒豆子一般,但在雨中显得有些沉闷。
第一波火铳放完以后,三大联军,就已经倒下了上千人。
而前面的一排,放完火铳以后,就蹲了下来,后排的兵士迅速释放火铳。
又是一排联军倒下来。
就像是在收割小麦一般,一排排的倒下,给了联军巨大的震撼。
“敌人会妖术!会妖术啊!”
“敌人有神灵相助,下雨天能放火铳。”
“没得救了,没得救,我们逃命啊。”
杨麻子带人快速的开始向后逃命。
而他们的逃命,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联军开始哭爹喊娘的逃命,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甚至,草原汉子,都毫不犹豫的逃命了。
长坪村,老王家。
当杨若晴几人来到老王家的时候,刚进院子,杨华梅就从屋里冲了出来,怀里抱着大孙子,嘴里还是焦急的询问着:“是不是小黑回来啦?”
而当看到来人是杨若晴她们的时候,杨华梅那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失望。
“三嫂,四嫂,五嫂,晴儿,你们咋过来了?有啥事不?”杨华梅心不在焉的问着,目光越过她们投向她们身后的院子门口。
刘氏抢着说:“梅儿你就甭逞强啦,你家小黑的事儿我都听说了,我跟三嫂她们一说,大伙儿都担心你,这才过来看看啥情况。”
杨华梅苦笑。
她就知道自家那点儿事瞒不了人,尤其是像四嫂这样的‘包打听’。
孙氏这时也上前来扶住杨华梅的手臂说:“梅儿,小黑没回来这事儿你咋也不跟我们提一嘴呢?也好早些叫你三哥他们去帮忙找啊!”
杨若晴站在孙氏身后,听到这话不由得看了孙氏一眼。
包子娘耶,你就算热心肠,要给我爹揽活计,你好歹也事先思考一下啊。
我爹和四叔五叔几位堂哥他们这会子可在家哟!
于是杨若晴也出了声:“是啊姑姑,就算我爹和四叔他们先前在五房吃完酒席就去了镇上搬赈灾粮,但他们天黑前肯定能回来的,有啥事儿你别一个人撑着,让咱一起帮忙想想法子。”
孙氏一听杨若晴这话,这才幡然想起家里的几个老少爷们确实都不在家里。
自己刚才那一番话,有点空,思及此,孙氏不由得有点尴尬。
但杨华梅此时满心眼里装的都是小黑的事儿,哪里有功夫去理会孙氏的情绪变化?
“小黑他爷,还有小爷爷和堂兄们都去找去了,叫我在家里等消息。”
杨华梅说着,又看娘家人都来了,不好不招呼她们,于是说:“大家都进屋来坐吧!”
大家伙儿跟着杨华梅进了堂屋,老王家的堂屋在这样的半下昼,别人家都还亮亮堂堂的,他们家这堂屋也不晓得当初是咋样设计的,里面昏昏暗暗,用谭氏以前的话来说,像个狐狸洞。
“三嫂,你们喝茶不?我倒茶给你们喝?”
刚坐下来,杨华梅又问。
关于问人喝茶这块,也是有学问的。
通常如果打定了主意要拿茶来招呼对方,二话不说就会直接去倒茶。
而像这种先问的,那就是客套了,诚意和决心都没有那么足,当然,如果对方真的要喝,她或许也会起身来倒茶招待你。
但如果你说你不喝,那她肯定也乐见其成,大家都安静的坐一会儿。
而在杨华梅这儿,大家伙儿也都不可能喝她家的茶,她怀里还抱着大孙子呢,倒茶多不方便啊!
“我们都不喝,梅儿你不要客气。”孙氏作为代表出了声。
“那啥,小黑到底啥情况啊?你跟我们这说说。”孙氏又问。
杨华梅捞起大孙子挂在脖子上的一块围脖给他擦了擦溢出口水的嘴角,跟孙氏这苦笑了声:“其实也没啥,就是到了过年边上还没回来,我有点犯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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