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狗一阵疯狂的撕咬,一双狗眼瞪得比铜铃还要大,咬起来仿佛进入了癫狂的状态,利齿在那阳光照耀下,似乎闪耀出寒光。穤
“少爷,饶命,饶命啊。”
窗户口出现了一名侍女的背影,她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扯烂,有皮肤暴露出来。
脸上眼泪横流,露出惊恐的表情。
两名壮汉一左一右的抓住侍女的双臂……
“你们还等什么?扔下去啊。”
里面传来残忍而冷漠的声音。
虽然二楼不高,跌下去最多会摔伤,不会摔死,但,下面院子里有凶残的獒狗。穤
那獒狗已经咬了带人气味的衣服,接下来獒狗见到有同样的气味的人,肯定不会口下留情的。
獒狗一定会疯狂的冲过去咬人。
那名女子要是被两名壮汉从上面推下去,很大可能会被獒狗活活咬死。
“饶命,饶命。”
女子还在哭泣着,但两名壮汉仅仅是稍稍迟疑了一下,就一起发力,将侍女给扔了下去。
下方是草坪,侍女落下去以后,翻滚了一圈,身体很多地方都擦伤了,一时之间,她想要站起来,却根本没有力气做到。
眼看着一米多高的獒狗,猛地从远处冲锋,向着她而来,大嘴已经张开。穤
“咬,快咬,今个我就想看到狗吃人,哈哈!”
里面再来传来那个相同的暴虐声音。
就在侍女绝望之时,忽然有道身影出现在她身边。
她还没看清楚,就听见嗷的一声惨叫,獒狗连续翻滚了好多圈,躲在角落里呜呜的哼着,居然不敢过来了。
“我的狗!”
窗户口探出半个身子来。
这是个年纪大约二十来岁,油头粉面的男子,身上穿着绣着花纹的丝绸锦衣,手中拿着一柄折扇。穤
男子的脸上涂着白粉,嘴唇抹有唇膏,头发上还带有发钗,这种打扮,在当今那些有钱有势公子圈子里还挺流行的。
“谁打了我的狗?”
男子的一张脸扭曲的不像个人样,面目狰狞,两眼通红,似乎怨恨到了极点。
就连站在楼下的骆风棠看见以后,都忍不住吓了一跳。
这人怎会这样?一点都沉不住气。
“是你?你打了我的狗?”
男子终于将目光投在骆风棠的身上。穤
骆风棠暗自叹息。
他本来是不想露面的,奈何他看见一只獒狗就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咬死人,他没办法再隐藏下去。
有道德观的人,很多时候被人用道德观来绑架,原因便在于此。
“不错,就是我干的。”
骆风棠眼眸微眯,毫不犹豫的点头承认。
“你是哪里来的?”
此时,男人居然没有立刻令人出手,反倒是收敛了一些脾气。穤
但即使如此,他的问话之中依旧带着颐指气使,居高临下,阴森森的。
骆风棠朝他抛了个白眼。
这人脑袋进水了,他以为自己问话,别人就必须一五一十回答吗?
“新来的客卿?不认识我们柳家小少爷吗?”
一楼的一名武者挺起胸膛,用鼻孔看人的冷哼。
“原来你就是柳家小少爷柳小庆。”
骆风棠顿时就明白了楼上男子的真正身份。穤
柳小庆这个人就是柳竹子说的,柳大善人的嫡系小儿子。
甭管柳大善人有多少个后代,他真正的嫡系男丁,目前只有四个。
在这种大家族,嫡庶分明,身份分的很清,半点都不会逾越。
“新来的客卿这么不懂规矩?”
“现在本少爷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跪下来磕头认错,自断双臂,自挖双眼,本少爷留你一条狗命,第二,本少爷派人把你抓住,剁碎了喂狗。”
柳小庆打开手中的折扇,双目紧盯着骆风棠,唇角上扬,在他看来,这就是一种恩赐。
能留人一条性命,已经是他今个儿心情稍微没那么差了。穤
“以前你剁过很多人?”
骆风棠眉梢微挑,语调却没有丝毫感情。
“本少爷想剁谁就剁谁……看来你是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来人啊,抓住他。”
柳小庆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在他看来,他能说那么多话,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在那种情况下,居然面前之人还不知好歹,没有立刻跪下来求饶自挖双眼,还敢说那么多话,这让他怎么受得了。
家里的客卿,那只是嘴上说着好听的,实际上,不就是一群家奴嘛,看不顺眼杀了也就杀了,反正他以前杀过很多,也从来没啥事情。
他一声令下,那些经常听命于他的武者们,从一楼的大门蜂拥而出。穤
他们不是傻子,通过骆风棠踢獒狗的那一脚就可以判断出骆风棠是个武者,但武功不高,也看不出有什么高深的内功,总体来看,给人的感觉就是平平无奇。
他们本身就是武功了得,又人多势众,七八个人抓一个,这还不是手到擒来。
既然没有任何风险,这种事情,赶紧抢着做,都是送上门的功劳不拿白不拿。
一群武者飞快的朝着骆风棠奔去。
他们从四面八方,阻挡住骆风棠逃跑的方位。
而那名侍女,已经连滚带爬的缩在墙角,咬着嘴唇不敢动弹。
双手抱着膝盖,整个人在簌簌发抖。穤
“哈哈,这功劳是我的。”
第一个出手的武者,脸上闪出喜色。
柳小庆对手下人还算可以,而且他立下了很多规矩,其中有一条就是第一次听命令出手的会重赏。
所以,他们才争先恐后的抢头一个。
他们之间实力相差不大,往往先出手的是那个运气好的。
“砰……”
一声清脆的响声。穤
第一个出手的武者,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大洞,鲜血汩汩流淌,他瞪圆了眼睛,仰头倒了下去。
“砰砰砰……”
一连串的声响,在其他武者还在发愣的瞬间,又倒下了好几个!
他们此时终于看清楚了。
这个所谓的客卿,手中竟然拿着一只火铳,还是能连发的那种。
他以惊人的速度拔出火铳来射击。
距离这么近,他们哪里能躲得过去呢,这么一来,他们瞬间倒下好几个,也就理所应当了。穤
这一刻,他们眼睛里满是惊恐,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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