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夜宴,五粮液、五粮春一炮打响。
一夜之间,几乎所有汴京顶级权贵阶层都知道了这两种顶级白酒;也知道了林冲准备和阳武县伯刘国舅,还有一帮汴梁禁军将门世家合伙经营这两种顶级白酒和其他海外新奇货物。
更知道了这些生意里面还有官家的三成的利润,其他的人不要来乱打主意!
而且这个消息还在夜宴之后,以惊人的度一下传播得整个汴梁几乎无人不知。
林冲,还有他们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的,这家即将开业的四海百货店一下就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和议论的对象。
要说这个林冲也是端的了得,竟然在宴会上当着那么多大臣和宗室贵戚的面,向官家提出这个请求,而官家竟然还当众答应了,还一个劲的夸林冲会做事。
这妥妥的就是朱勔第二啊。
想那朱勔在东南经营供奉局,大兴花石纲,搞得东南百姓怨声载道,可朱勔却就是屹立不倒圣眷优渥,原因就是朱勔不但能投官家所好,更能与官家通财,能给官家私库送钱!
可朱勔再怎么样,那也是偷偷的给官家送钱,可是林冲这厮却是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给官家送钱,而且众大臣还没办法劝诫!
分出三成的利润进献内库,看上去是很多,可实际林冲这厮却占了大便宜。
就拿酒水来说,大宋的酒水实行的是专卖制度,四京为酒曲专卖,即官府垄断酒曲的生产,民间想要酿酒就只能向官府购买酒曲;若是酿了酒还想卖酒,则还要再向官府申请并交纳一笔不低的费用,方可出售。
除四京以外,大宋其他地方则一律实行官府专卖制度,即只有官府可以酿酒,然后再由官监酒务直接卖酒;或者用买扑(相当于竞标)的方式出售酒引,包给民间酒商卖酒。
可是不管哪种专卖制度,民间想要经营酒水售卖,要交的酒税都至少是七八成,还要给各级官吏送各种好处,可这货送给官家的利润却只有三成,有了官家做后台,谁还敢再向他收酒税,就算收也不敢多收!
更别说有了官家做后台,其他官员权贵就不敢去找麻烦觊觎这些产业,少了多少麻烦。
几天之后,在汴京所有官员权贵、各大商家、普通百姓的好奇关注和热切议论中,内城外城各两家的四海百货店总算是开业了。
只一开业,生意就一下火爆得不行。从早上开业一直到深夜关门歇业,四家四海百货店进进出出的人群就络绎不绝,占地上十亩的三层店铺里,总是挤挤挨挨的全是前来购物的汴梁百姓。
究其原因倒也简单,一是那日夜宴五粮液美酒大出风头,官家御笔题字的事实在是传播的太广了;加之林冲事先做的营销工作,人们实在很想看看这些海外奇货到底有多好。
再有就是四海商社说售的货物确实足够新足够好,而且价钱有高有低,大多数汴梁百姓也都能够接受。
比如买不起十贯一块的香皂,可以买两贯一块肥皂,一样的好用,而且块头还更大更经用;比如买不起十五贯一支牙膏,可以买两百文一把的牙刷蘸点盐一样刷牙,却不会刷出血来。
再比如名为“三国杀”和“扑克”的卡牌游戏,也实在是有趣,比大家以前玩的叶子牌,双6游戏可好玩多了,不但可以用来玩耍,用来赌·钱,更是再好不过。
而且,就算不买东西,去看看店里的新鲜玩意也好啊,比如挂在每家店里二楼墙壁上那面明亮至极,能把人照得纤毫毕现的琉璃宝镜。
据说这些宝镜,每面售价都至少在万贯以上,而且有钱都买不到,可是四海百货店竟然把他拿来展览,这热闹这新鲜当然得去瞧。
可惜的就是没能看到,没能闻到那无上美酒五粮液,五粮春到底有多好有多香。
因为据说这两种美酒本来有很多的,可偏偏装这两种美酒的那艘船触礁沉了,最后运到大宋来的就只有其他船上船员自己喝的十五瓶五粮液和二十瓶五粮春。
十五瓶五粮液自然得进贡给官家,二十瓶五粮春也一下被各位大臣和权贵以每瓶一千多贯的高价瞬间瓜分了,普通人连闻一下的福气都没有。
总之,自四海百货店开业以来,关于四海百货店还有林冲,以及林冲那位神秘的出海经商的朋友,就一下成了数十万上百万汴梁百姓最关心的话题,四海百货店生意的火爆,也成了几乎所有汴梁人的眼热的对象。
只是让一些生活在汴京的真正的“大食海商”觉得奇怪和纳闷的是,没听说我们巴格达城,哈里皇宫里有这些好东西啊?
难道是我们离开大食太久了,或者是林副指挥使那个海外的朋友,当真如他在辛伯达航海旅行的故事所讲的那样,在某个岛上现了这些宝藏?
纳闷的不止这些大食人,蔡攸、高俅、王黼、梁师成、李邦彦等人同样纳闷极了。
自从林冲骗走他们五十万后,他们就时时关注着林冲,四海百货店开业他们更是密切关注,心里想着要开业就得备货,他那个海外的朋友就得给他送货。
可是他们费尽了人力和精力,却完全现不了四海商社的货源是哪里来的?
只知道四家四海百货店是每天由曹松麾下的捧日军禁军护送着拉货的马车,从南熏门外曹家庄园拉的货;
那曹家庄园的货又是怎么来的?是四海商社开业前上百辆马车源源不断送来的;
可是这上百辆马车的货又是哪里来的呢?却是查无头绪!
“真是见了鬼了!”
王黼皱着眉道:“这厮说他的货都是那位海商朋友从海外运来,可是提举市舶司却半点找不到他这位海商的记录,沿途也不知道他这些货是怎么运到汴京的,这不是见鬼了么!”
“许是走的私商的路呢,这个既然查不到,却也不必过分追究。”
高俅也满是疑惑,不过想到在大宋的官员对基层毫无掌控力,大宋的小吏与地方上的富户豪族互相勾结,整个大宋底层私商横行泛滥成灾也就释然了。
“倒是四海百货店每日顾客盈门,店里挤满了人,每日日进斗金,实在让人眼热,没理由我们只能干看着啊。”高俅眼红的道。
蔡攸气愤道:“那能怎么办?林冲这厮每日陪着官家练什么太极拳,陪着官家打牌,教官家画素描,都快赶上我们受宠了,而且他还主动献上三成利润给官家。
你们没听到他昨日对官家说单单这几日就足足进账五十多万贯,刨去成本净赚二十万贯,还说若是经营的好,至少一年能给官家内库进献二百五十万贯,官家那个龙颜大悦!
我们如何还敢去打这四海百货店的主意?”
梁师成的声音再次阴恻恻响起来:“咱家在想,林冲这厮现在这么得宠,风头正劲,我们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策略……”
“咱们老百姓呀,今儿个真高兴……”
蔡攸、高俅、梁师成等人谋划着怎么对付林冲的时候,林冲却一边走着一边在嘴里哼着奇怪的调子,心里算着这几天赚到的钱,高兴的眉飞色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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