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深海!(1 / 1)

林氏水浒 长安梦入 1131 字 9个月前

林冲也只打了一份红烧肉,不过鲁智深却是例外,这货打了满满一菜盆的红烧肉。

一口喝干林冲给他带来的一大碗冰啤酒,鲁智深舒服的打了一个嗝,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一面吃一面还嘟囔道:“兄弟啊,你这练兵俺不反对,同甘共苦也对,只是做的却有些过了,你是总教官,多吃一点又直甚么?”

林冲大口吃着一个蒸饼,笑了笑道:“我够了的,再说中午和早上我可比你们吃的都要好。”

鲁智深说不过他,摇了摇头继续大吃起来,过了一会又道:“兄弟你是个有本事有想法的精细人,不像俺是个粗鲁莽撞的,按说兄弟你说什么俺自当照做就是。

只是俺这几天,日日想夜夜想,就是有两件事实在想不明白,索性就直接问兄弟你吧,你可不要瞒俺!”

林冲道:“你问吧,我自然不会瞒你。”

鲁智深摸了一下他的大光头道:“其一就是兄弟练兵,训练他们甚么队列太过严格,又有甚么用?”

林冲头也不抬的笑着道:“师兄不知,其实我这么做,训练队列倒是在其次,关键是训练他们遵守纪律的习惯,还有对自己的绝对服从。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在汉高祖时,北方匈奴有一位头曼单于,他有个儿子名叫冒顿……于是冒顿制造了一种名叫鸣镝的响箭……

第一次冒顿用它射野猪,有人没反应过来,被冒顿杀了……第二次射他自己的战马,有人迟疑了,又被冒顿杀了……第三次是射他最宠爱的妻子……第四次是射他父亲头曼单于的良马……

第五次是射曼单于的头,这次他手下的骑兵全都没有丝毫犹豫,都把手中的箭射向了头曼单于,一下把头曼射成了刺猬,……

这个冒顿之所以能成功,就是因为他手下这支骑兵对他有着绝对的服从!”

鲁智深有些听呆了,过了半晌才道:“所以你也想训练他们对你有绝对的服从?”

林冲点点头,鲁智深又问:“可是你只有八十六人,又济得甚么事?难道你还真想带着他们去关西打西贼?

那可是童贯这厮的地盘,我们这点人去了还不随他怎么***随便怎么就能让我们都送了性命!”

林冲看了看左右,然后把身体凑过去小声道:“自然不是,蔡京、梁师成、高俅这些奸贼要害我,我岂会不知?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去关西打西贼!”

鲁智深吃惊道:“那兄弟你是想?”

林冲想了想,也是时候对鲁智深交底了,鲁智深虽然有些粗鲁莽撞,但却是一个粗中有细并且做事牢靠的人。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鲁智深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师兄以为如今朝廷和官府如何?”

鲁智深早就对官府的黑暗洞若观火,这段时间又常听林冲说起赵佶的种种不堪,还有大兴花石纲、杨戬扩田、高俅营私到底是怎么回事,对赵佶也越没了敬畏之心。

“还能如何,只今满朝文武,多是奸邪;官家又轻浮荒唐,奢侈无度,可以说是君昏臣奸,从上到下黑透了,就比俺的直裰染做皂了,洗杀怎得干净?”

林冲大喜,果然是受了自己的影响,不再说什么奸臣蒙蔽圣聪的话了:“师兄说的是啊,这个朝廷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算是烂透了黑透了。

现在北面女真人正在兴起,两万人就打败了七十万辽国大军,我大宋军队战斗力还不如辽国,一旦女真灭了辽国……所以我打算提前提前布局,找个地方积累实力……”

便在林冲小声的对鲁智深大致讲着自己准备上梁山的谋划的时候,在汴梁的内城,正在准备秋闱考试的太学生桓逸,走了许多门路之后,终于得到了宣和殿学士、枢密都承旨、尚书左丞、中书侍郎王黼接见。

看着桓逸呈上的《平西贼策》和“神威无敌霹雳砲”、“无敌战车阵”的图纸,王黼激动得身体直抖:“这神威无敌霹雳砲真的能有那么厉害吗?我们现在去向辽国讲和,他能答应吗?”

《平西贼策》其实内容很简单,无非是外交上先向辽国讲和——只要辽国不干涉大宋灭掉西贼,大宋就愿意联辽抗金,以此稳住辽国;同时联系西贼西面的高昌回鹘,展示武力的同时,许以经济上的重利,约其一起攻夏。

然后是军事上,建立完善的后勤保障体系,秣马厉兵;改修堡垒为以战车车阵配合投石机八牛弩长枪阵,一个一个营寨横推过去,不但更加效率,而且更加省钱。

总之就是稳字当先,绝不冒险,步步为营,以强大的经济实力和绝对优势的兵力,从三个方向同时向西夏腹地兴庆府推进;

再配合用间,收买拉拢乱其人心;积小胜为大胜,等西军对兴庆府完成三面合围后,再动雷霆一击,犁庭扫穴一举灭亡西贼。

灭了西贼得到了西北牧马场后,以此组建骑兵,再与女真秘密联系,乘辽国疲于应付北面女真蛮子机会,南北夹击,北伐攻辽收复燕云,如此大功可成矣。

听到王黼动问,桓逸忙恭谨道:“回王左丞,神威无敌霹雳砲是不是这么厉害,命军器监试造出来不就知道了。

至于向辽讲和,学生以为辽国必定会同意;就算不同意也会犹豫,女真凶猛,辽国节节败退,此时绝对不敢再对宋开战!

我们只要稳住辽国两三年就行了!”

王黼大喜,随即盯着桓逸道:“据我所知,你之前不是不是与林武节交往甚密么,为何不去找林武节让他向官家推荐于你?”

桓逸脸色一下变了,有些羞愧的道:“学生之前与吕将交好,无意中认识了林冲……现在学生与吕将已经割袍断义了,与林冲也已反目为仇。”

王黼怀疑道:“这是为何?”

桓逸脸色的羞愧之色越重了,支吾了半响才道:“不敢瞒王左丞,那吕将上书官家获罪,学生其实早就想与其划清界线;至于和林冲,学生实在说不出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