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一月有余,林冲终于回到了梁山。
不过此行收获也是巨大,下山的时候只有八骑,回来的时候却带回来七千多人。
倒叫负责迎接的云来酒店和悦来酒店,以及阮氏三兄弟的水军一通好忙。
到了最北面云来酒店,林冲下令让祝家庄的老弱妇孺在此登船上岛;
再让鲁智深,吕方领着河北来的三千新兵继续沿着水泊往南走,到西边的悦来酒店分两个点登岛。
林冲自己则在云来酒店见过朱富,好好勉励一番后。这才连同亲自下山来接的吕将和闻焕章上了阮小七亲自撑船的渡船,直把这货笑的嘴都歪了。
“军主哥哥,你这可真是大手笔啊,太有本事了,一下带回来这么多人,我梁山军想不兴旺都难!
若是军主哥哥在多下几次山,我们梁山军岂不是一下就要有几万人马了?”
林冲笑了笑,其实但逢乱世造反,收人是最简单的事了。
比如在原来的历史上,方腊起义不到十天就有数万人参加义军;
再比如唐末黄巢造反,也是好多次被打得机会全军覆没,剩下几百人上千人,可是不久之后又能马上拉出几万,十几万人的队伍。
但这些造反最后都失败,这其中自然有很多其他原因,但其中最重要的却是这些军队光有数量,质量却实在惨不忍睹了些。
所以想要造反,收人根本算不得本事,收人以后能够练出一支强兵来才是本事。
于是林冲对闻焕章问道:“先生,你有没有统计,咱们现在到底有多少人了?”
作为梁山的内政总管,闻焕章想也没想,张口便道:“不算军主这次带回来的,现在梁山共有战兵四千五百六十三人。
其中骑兵一千,带野战军马军营还只能两到三人共用一匹马;步兵两千八百千人;水军五百人;神机营……
另外还有正在训练的预备兵一千六百多人……士兵及工匠家属上万……
军主我们现阶段不需要再收人了,再收就没地方可住了,只能临时搭帐篷,伐木盖木头房子……”
“好,好,现阶段不收人了,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练兵?”
一听现在梁山上竟然有了这么多人,林冲也是一下就笑了,然后就换了一个话题:“对了,我们这样的大规模的收人,可有引起济,郓两州官府的注意?”
闻焕章一下被问住了,就听吕将道:“这个不好说,按说我们这样收人,两州官府不可能注意不到,不过据我们下山收人的汇报,目前两州官府却一切平静如常。”
虽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一切如常就表示可能还没引起两州官府的注意。
可这却只是个不准确的情报,这让前世看多了谍战剧的林冲总觉得有些不太踏实。
于是林冲道:“我准备回去之后,再在军中增加一个特务营的番号,专一打探各种情报。
这个营人不需要太多,现阶段一百人就足够,不过却一定要足够精。
我准备从其他各营中挑选一些精明强干,反应机灵的到这个营中充当骨干,你们以为怎样?”
两人一听就立刻明白林冲的意思,这不就是斥候营么?两人也明白情报工作的重要,自然不会反对。
只是一听林冲说要从其他各营中挑人,两人不由都笑了,就听吕将道:“现在梁山军新建不久,各营都在忙着训练,手头上一两个精兵强将都当做宝一样。
哥哥你这么做,不是要在他们心头剜肉么,只怕少不得有人要来叫苦了。”
林冲笑了笑:“叫苦就叫苦,但这是军令,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叫苦也必须不折不扣的执行,我倒要看看是谁像个土财主一样。”
一旁亲自撑船的阮小七在山上也见惯了各营指挥使在新兵营挑人时为一些好苗子争得面红耳赤,各种拉拢哄骗,封官许愿的样子,不由也笑起来。
“军主哥哥,这个特务营是负责打探情报的,不需要从我们水军中挑人吧?”
“怎地不需要从水军挑人?这特务营我日后还有大用,会水也是这些斥候必须学会的一项重要技能。
我看不但要在水军中挑人,还要把水军中最好的几名水鬼挑走才好。”
“啊~”
刚才还幸灾乐祸的阮小七一下就苦着张脸起来,倒把林冲等三人逗得哄堂大笑。
“对了,既然下面我们的任务就是练兵,你们两人去安排一下,明天让大家在大校场集合,我要给所有新兵训话。”
笑过之后,大家又说了一些其他的话题,又谈到祝家庄,林冲把自己的计划对两人说了。
与许贯忠的保守不同,两人倒是很赞同林冲一个月把祝家庄打下来,就当是练兵了,实战演练总比在每日单调的苦练效果要好的多。
说话当中,渡船终于靠了岸,岸上自然又是一众大小军官跑来迎接,一一上前来跟林冲见礼。
林冲一个个都勉励夸赞了一番,便把具体事务交付给闻焕章和吕将,带着前来迎接的郭十三,几乎是飞也似的冲到了家里。
“师娘,师父回来了!”
其实不用十三喊,外面的欢呼问好声贞娘早就听到了,早已带着锦儿,还有张教头夫妻一起往外赶。
到了院子外面,就看到林冲正在不停向各家邻居们打招呼,拱手致意,听见脚步声连忙回身,两口子一下四目相对,就再也移不开了。
“夫君此去辛苦,妾身未曾远迎……”
张贞娘刚要福身就被林冲扶住了,他笑道:“你我夫妻,何必多礼,倒是让娘子牵挂了。”
看到贞娘好看的大眼睛里一下盈满一层水汽,林冲心中就是一暖。
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摸张贞娘的脸,最后见到周围这么多人,还是忍住了,只是拉着她的手道:“这些天辛苦娘子了……”
两人手牵着手到了前厅,又和岳父岳母见过礼之后,贞娘这才擦了擦眼睛道:“夫君一走就是一月有余,现在应该很累吧,妾身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夫君……”
林冲心中一热,不禁把头凑到贞娘耳边,轻声笑道:“娘子你不去不去侍候为夫沐浴吗?”
张贞娘一下连耳根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