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相公,不必怀疑,此刻城中兵马想必已被我梁山军控制,四座城门也被我们夺取了!”
林冲看出了宗泽心中疑虑,笑着说道。
“怎么会?你们才多少人?如何做得这么多事?”
宗泽实在难以相信梁山军有这样的战斗力,一千人就击溃了两万多朝廷大军,甚至连百战西军也败在同样人数的梁山背嵬军手中!
现在梁山军千里奇袭登州城,肯定没办法来太多的人,竟然又不费吹灰之力控制了整个登州城。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宗泽想的倒是没错,便在他和林冲说话的时候,城中兵马提辖孙立这时已经领着一支人马火前来救援州衙。
就见街道的人早已散到两边,三名骑士策马立在州衙前面街道正中间,其中左边那人马鞍铁过梁上横担着一人,依稀正是知州相公王师中。
孙立一见,顿时心中叫了一声苦,大怒道:“贼子大胆,快放了相公老爷!”
却说三人闻言都是一笑,当先一将立马当先,手上拿一条纯钢浑铁棍,胯下一匹神骏无比青骓马,浑铁棍一指孙立道:“孙立孙提辖,都说你武艺端得了得,可敢与我一决高下?
诸位相亲做个见证,你我单挑,若你胜了我们便放了这鸟知州又直得甚么!若你败了,便请束手就擒,我梁山天兵绝不加害?敢是不敢?”
话说孙立这个兵马提辖,虽然也是叫提辖,却比鲁达,还有林冲父亲林战在关西当的那个提辖官要大得多。
这官全名应该叫管军提辖使,统领着五六百人,平日里在登州城也是数一数二的武将,也是要脸面的人,这时被人指着鼻子挑战,怎能气得三尸神暴跳?
况且知州相公又在这伙贼人手中,看这意思,自己若是敢硬来,知州相公性命肯定不保。
“无知毛贼,今日便叫你看看爷爷的手段!”
几乎没有犹豫,孙立气得圆睁双目,爆喝一声便挺枪纵马来战这名“贼将”。
当下两人一言不合便斗在一起,山士奇因为接了林冲的命令,能不打死便不要打死,因此一上手倒没有下狠招下杀招。
而孙立因为要救人,而且并不知道这群梁山贼子到底来了多少人,心中又怒又急,也就顾不得慢慢试探了,一上来便是狠招杀招频出,一条枪就如暴风骤雨般向山士奇猛攻过来。
好在这山士奇武艺不弱,在原来的故事他就能与原先那个林冲战平五十个回合,在这个时空,上山之后每日又经常与梁山军的众多高手切磋教艺,又怎会害怕孙立?
而且山士奇上山之后的职务正好就是栾廷玉的副将,而栾廷玉又是孙立的师兄,两师兄弟的枪法套路也都差不多,山士奇和栾廷玉切磋练武的次数最多,对孙立的武艺自然也是知根知底。
正因为如此,孙立攻势虽猛,山士奇却依然毫不费力的全部招架下来,并且时不时的还反攻一两次,方寸丝毫不乱,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打越是顺手。
这边山士奇越来越顺手,那边孙立却是越打越着急,越打越心惊。
他武艺也是不低,自然看得出对方是留了手的,要知道对面这小子用可是一条至少四十斤重的浑铁棍,兵器越重,杀起来就越是勇猛,就越是以进攻为主,可对面这厮却是以防守为主。
直娘贼!对面都放水了,自己的杀招绝招也都用过一遍了,还是占不了半点便宜,这仗还怎么打?
孙立心中一急,不由的就了狠,又斗了两三回合,猛攻一枪后勒转马便走,山士奇的任务的缠住孙立,给栾廷玉争取时间,又哪里肯舍,当下也是一踢马腹,紧追不舍。
孙立在马上听到山士奇追来,心中不禁大喜,赶忙把枪插在得胜钩上,左手取出弓袋里的硬弓,右手从箭壶里抽出一支箭,搭上弦,拽满弓,扭过身来,往山士奇前心窝里一箭射来
只可惜山士奇早就知道孙立箭法了得,既然敢追他,自然有必胜把握,只见说时迟那时快,山士奇猛的一侧身子,左手小臂绑着的那面小骑盾就挡在心窝面前。
就听“当”的一声脆响,箭盾相撞,火花四溅,那支羽箭一下被弹飞出去。
“好!山将军好样的!”
此时不说梁山军这边尉迟斌等人大声叫起来好来,就是孙立这边登州驻军也无不是看得目瞪口呆,扼腕叹息。
街道两边的登州百姓和往来客商见了,也不禁叫好的同时也大声议论起来。
“暗箭伤人,不是好汉!”
“偏偏暗箭伤人还是没有用!”
“丢人,孙提辖怂了,打不过了!”
虽说按道理梁山军这边是“贼”,孙立这边是兵,可梁山军的口号是只诛王师中,又不骚扰百姓,倒让很多不喜欢王师中的百姓对梁山军亲近不少。
这时见孙立打不赢就暗箭伤人,不少人就大声嘘了起来。
孙立见连暗箭也奈何不了山士奇,周围又嘘声不断,心中越恼怒,他一下从箭壶里抽出三支箭来,就想用连珠箭技法射死山士奇出气。
山士奇不禁冷笑起来,他的也一下从弓袋里掣出一张神臂弓来,瞄准孙立的胸口道:“来啊,看谁先死!”
万千人的人注视当中,山士奇和孙立都同时勒住了马,一个弓开如满月,指缝里夹着三支箭;一个则双手捧着一张神臂弓,丝毫不肯退让。
街道两边,孙立身后无数人的人头涌动,这个时候都一下鸦雀无声,只是紧张万分的注视着这一切。
怒气冲天的孙立这时终于冷静下来。
虽说自己三箭,对面一箭,可那却是神臂弓,弓力接近三石,这么短的距离内,根本避无可避,只要对面一扣牙扳机,自己就是一箭穿心的下场!
纵然自己也能射死对方,可那又有甚么意义?自己还是死了啊!
可要自己就此服软,当着这么多的面,自己又如何做得出来,再者,自己的前途也就毁了啊!
孙立的脸上不禁渗出了细密汗珠,整个场面一下僵持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就见前方州衙大门方向,一群人正从里面走了出来;几乎同时,更远的十字街口方向,一队骑兵突然转了出来,很快冲到那名“贼将”身后。
“师弟,别来无恙啊!”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