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倒牛鬼蛇神,那庙宇里面的那些神仙菩萨肯定是不会放的,而我们村,或者说这十里八乡里面,当时最有名的就是我们村里的龙云观了。”凤新村中的一处空地之上,聚集着一堆村民,其中一个老者淡淡的开口道。
“龙云观?就是山上的那座破道观?”村里年纪轻一些人不由愕然的抬头望向了山顶的龙云观,只见它隐在山林之间,远远的只能见到一角屋檐。
“嘿,破道观?”石头叔轻蔑一笑,而后又深吸了口烟,随后道,“这也就是上两代道观的观主死了之后,龙云观才渐渐的没落了下来,你们看看它那个规模,一百多年前,村里很多人家都还住着土苤房呢?”
“那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石头叔?”又有人开口问道。
“后来啊,有人将主意打到了那龙云观中的神仙头上了,纠集了一大帮的人去龙云观,打算去将里面的神仙塑像全砸了,甚至想把道观都烧了。”石头叔叹了口气道。
“哎呀,我说石头叔,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吊胃口,快点说成不成,我都快急死了。”
“对啊,石头叔,那后来呢?难道没砸成?”其它人也催促道。
“砸倒是砸成了,只是后来那些砸的人就惨了。”石头叔说着,眼中闪过一抹畏惧之色。
这一次,没有等其它人催促,石头叔又道,“都知道村头韩瞎老头子那家吧,当时他是那帮人的带头人之一,闹完回来之后第二天回来,他家里的鸡鸭畜牲全死了,然后一个月之后他的父母也死去,再然后过两年,他的老婆也难产死了,连一个后都没有留下,最后,他也瞎了,就这样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
“这……不会吧……”听完石头叔的话之后,周围的人顿时感觉有些毛骨竦然。
“对,这只是巧合而已,根本不足以说明什么?”有些年轻人还是不相信,反驳道。
“嘿,巧合?!”石头叔冷笑一声,抽了口烟后,又吐了出来,而后又说道,“还有一个,你们去打听一下应该也知道,就在我们隔壁那个西溪村,那里也有个老婆子,也是当年的带头人之一,不仅父母兄弟全死了,就连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也死了,她的夫家害怕被连累,直接将她了赶走,后来据说她想要寻死,可是几次都没死成,再后来又据说她摔了一跤,瘸了一只脚。”
“石头叔,我觉得这些事根本不算和那件事没有什么关系,你看啊,要是真的有神灵,也应该报复在那两个人身上,可他们不都还活得好好的吗?”还有人继续强辨道。
“嘿!~”石头叔冷笑的看着那个说话的人,看得头有些毛骨竦然了,随后才道,“知道这个世界最让人绝望的是什么吗?不是死亡,死亡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而已,而是所有自己爱的人一个个在自己面前死去,而自己只能苟延残喘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说完,石头叔也不再多说,而是背着手,微躬着身,转身一步步的走出人群。
见到了石头叔走了,再回想着刚才石头叔的话,围着人群顿时有些毛骨竦然了起来,炽热的阳光都让他们感觉似有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升起,一个个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山上的那座隐藏在树木间的道观,而后作鸟兽般的散了开来。
而对于这些事情,杨重其实一无所知,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翻动作,竟然引出了一段已经被人遗忘的历史,也让道观引起了村中之人的注视以及畏惧。
现在,杨重最缺乏的就是对于现实世界信息的掌控,而这一点是他自己都暂时没有留意到的。
杨重依旧身在道观之中,平时修炼一下,看下电影,日子倒是过得颇为自在。
只是,最近似乎村中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有不少人会带着祭祀之物上山来烧香祭拜一翻,有时候还有人添点香油钱,虽然不多只有几百块,但相比之前一个月可能都没有光顾的道观,实在是好上太多了。
对于这样的异常,杨重倒是有些好奇,只是村民们似乎口风都挺严实的,没有人露出半点口风,而这些村民毕竟也算是从小看他长大的,他也不想平白无故的对他们使用术法,所以暂时只能将它们放到一旁了。
不过,这件事对于杨重来说倒是有一点不便之处,因为他再过上不久之后,便会再度进行穿越了,到时候若是启动布置在外面的法阵,若是村里人不明就里的上来,恐怕会陷入阵法之中。
看起来,应该改换一下阵法,让就算是误入阵中之人,也不会被陷在阵中,而是能不知不觉的出去。
若是普通人,想要改换阵法的方位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幸好杨重在抽取到这个迷踪阵的时候,已经完全掌控了这个阵法的要诀,只需要改变一下阵符的位置,就能改换阵法的开启方式。
而就在杨重试着改换迷踪阵,重新炼制玉符调整整个迷踪阵的时候,远在数百里之外的一个大医院的一间单独病房之中。
这个病房之中有着数个身影,其中有一对夫妇,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还有床上躺着一个手脚被全部绑住,正一脸傻笑挣扎,伸着头张着嘴想要撕咬东西的年轻人。
“医生,我儿子到底怎么样了?”那对夫妇的中年男子皱着眉,看着躺在床上的年轻人,阴沉的问道。
“不好意思,王先生,经过我们的检测,你儿子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的脑部神经似乎受到了某种刺激,头脑是人最精密的器官,有近千亿的神经元,我们暂时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病症,可能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测。”那个医生面色平静的道。
“医生,那你们医院能治好我儿子吗?”一旁的中年女人一脸悲切与恳求的问道。
“对不起,这位夫人,这个我们不敢保证,精神问题是全世界最棘手的医疗问题,我不能给您做任何的保证,请您见谅!”那个医生平依旧平静的道。
“哇呜,那怎么办,良哲,我们建儿怎么办啊!”听到医生的回答,中年女人扑到中年男人的怀中,看着病床上的儿子哭喊道。
“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我们的儿子的!”中年男人咬了咬牙,一脸坚定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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