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能想到,女帝猜忌镇国公府,一张圣旨下来,不许镇国公府嫡系子弟从军,前往边关保家卫国。”
“你父亲他,年纪轻轻被强行折断了双翼,做为人质扣留在了京都城,曾经年少的梦想化为泡影,当时的他,心有多痛,又有谁能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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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他不顾娘亲的感受,流连烟花之地,娶歌姬进门,夜夜醉酒笙歌。”
林瑾瑜依然心怀不满:“任凭一帮姨娘欺负到娘亲头上,不闻不问,做为儿子,难道要我坐视不理吗?”
“瑾儿,你父亲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叶雪娥心事重重,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强忍许久,终是落了下来。
林瑾瑜悲愤难抑:“娘,你的身子都熬坏了,还在帮他说话?”
“瑾儿,娘没事。”
叶雪娥向前探了探身子,握住林瑾瑜的手:“有些事,还不到让你知道的时候,你莫要再担心娘,好好练功,在秋试武举上夺得武状元,就是为娘最大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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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林公子,贫僧受人之托,来给夫人送药。”
母子俩正说着话,从院外走进来一个慈眉善目的和尚,从穿着的僧衣来看,正是佛寿寺的僧人。
送药?!
林瑾瑜和叶雪娥对视一眼,母子俩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难以置信的诧异。
“是谁请大师前来送药?”
林瑾瑜从石凳上起身,迎至近前,接过僧人手里的药瓶。
拇指大小的白玉小瓶,上面细,下面粗,形若插花的花瓶。
敏锐的目光在凝脂白玉的玉瓶上停留片刻,他剑眉轻蹙,思绪起伏不定。
僧人如实描述:“是一个年约八九岁的小姑娘,穿着粉红的花布小卦,扎着两个羊角辫,眼睛很大,白白净净的,很漂亮?”
“她为何要给母亲送药?有何说辞?”
林瑾瑜目露茫然,他可以万分肯定,从未认识此人。
回眸看了母亲一眼,叶雪娥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曾相识。
“她说,上山的时候有幸和夫人同行,在轿子外面听到夫人咳嗽,听音诊断,当是常年忧思难解,染了心疾,故而特此赠药。”
僧人思绪稍许,将小姑娘拜托他送药时的说辞,在脑海里整理了一遍,方才一字不拉的转述出来。
“她还说了什么?”
听到此刻,林瑾瑜已是震惊莫名,心跳加速。
“她还说,药瓶里一共有十六粒药丸,每日早晚各服一粒,坚持服用八天,夫人的旧疾便可痊愈,只是......”
僧人尽可能的一字不拉的转述。
“只是什么?”
林瑾瑜呼吸一顿。
“只是,心病还要心药医。”
僧人如实叙述:“夫人的病是忧思过虑,才会积忧成疾,日后凡事都要想开些,愁思难解的时候多来寺里转转,念几遍清心咒,对夫人的病有好处。”
“她现在人在哪儿?”
林瑾瑜目光灼灼,一瞬间做出决定,请送药的小姑娘亲自前来小院一趟,为母亲诊治。
僧人目露惭愧:“林公子莫怪,贫僧不知。”
“大师何时遇到的她,在什么地方?”
林瑾瑜呼吸凝滞,不甘心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