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娥心疼儿子,陪着他熬了一宿,见他退了热,又忍不住训斥了一顿,高八度的大嗓门,在马厩也能听的清楚。
黑风忽闪着乌黑的大眼睛,一个劲的往苏子宣的房间瞅,低声嘶鸣几声,表达着难得的歉意。
经此一事,苏子宣终是得到了小马驹的认同,自此一人一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苏子宣也得偿所愿,次年春暖花开,骑上了惦记已久的小马驹,在田野里飞奔,恣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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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近了,县里的学院放了假,苏虎夫妻去县城接回了女儿,一家人团圆,开心的置办年货,准备过年。
苏虎父母双亡,由爷爷养育长大,豆豆出生那年,老爷子去世,自此家里没了长辈。
李秀娥父母健在,上面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是家里的幼女。
李家住在河对岸的大柳树村,家里有五亩薄田,种菜为生,不算富裕。
老李头年轻的时候,曾做过几年木工学徒,擅长做凳子。农闲时便自己制作零星的小物件,拉到镇上去卖。
苏虎前些年受伤不能打猎,日子过的贫寒,老李头两口子心疼小闺女,时常让大儿子送些米面过来,周济她们度日。
苏虎心善,把老两口的恩惠都记在心里,如今自家的日子过的红火了,也投桃报李,逢年过节,都会置办丰厚的年货,孝敬老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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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前一天,苏虎带着三个孩子,背着年货乘船渡河,去姥爷家串门,送年货。
三个孩子都包裹的很严实,披着披风,戴着帽子,裹着围脖。
特别是苏倾落,个子小,裹的厚,裹成了一个小粽子。
苏虎背着大箩筐,巧姐和豆豆一人背着一个背篓,装满了年货。
苏倾落自从有了储物戒,便舍弃了小篮子。
为了不引人怀疑,也像模像样的背了一个小背篓,装了些晒干的菌菇,孝敬两位老人,让二老熬菌菇汤喝。
父子四人乘船渡了河,踩着尚未融化的雪地,顺着山涧小路,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噗通。”
豆豆脚下一滑,趴在了地上,蹭了一头一脸的雪。
“咯咯。”
巧姐瞅着他笨手苯脚的从地上爬起来,郁闷的拍着雪沫子,忍不住的咯咯娇笑。
豆豆起了玩心,趁着姐姐不注意,从地上捞起一捧雪,揉搓成雪球,朝巧姐的后脑勺扔过去。
准头不错,正中靶心。
巧姐顿时火了,也从地上捧了雪,揉成雪球,开始反击。
两兄妹你来我往,谁也不肯服输,追逐打闹着向前跑去。
苏虎看着两个孩子玩耍,咧着嘴笑呵呵,拉着苏倾落的小手,防止她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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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快来。”
忽然,前面传来巧姐和豆豆焦急的喊声,苏虎心神一紧,拉着苏倾落大步向前走。
“爹,你看,他是不是死了?”
来至近前,姐弟俩指着倒在路边的,一个满脸淤泥,衣着褴褛的小男孩,吓得小脸发白,不敢靠近。
“爹,让我看看。”
苏倾落松开了苏虎的手,迈着小短腿走到男孩身边,香软的小手指,伸到他的鼻尖,探查鼻息。
有微弱的呼吸,不是死人。
她松了口气,右手伸入怀中,从脖子上挂着的储物戒内,取出一个装着丹药的白玉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