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

按照布尔玛的描述，再加上她刚刚所说的传染性，那么现在驯兽族发生的事情岂不是跟仙女村的如出一辙么？

唯一不同的是，驯兽族有足够的能力把这件事儿压下来了，到现在驯兽族的表面上还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可倒霉的仙女村一群女人却没有这样的能力，除了圣女队几乎都没能幸免于难……

我吞了口唾沫，试探性问道：“那这些人……是不是都跟疯了一样，见人就咬，而且一旦被咬了的人，也会变成疯子，这样一传十，十传百……”

布尔玛沉吟了一声，面色更加沉重，道：“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但也差不多了，被咬了的人，就像是中了毒，就会失去心智，也会咬其他的人……最开始我们以为只是花豹咬死了人，当时还有个驯兽师活了下来，但是受了重伤，被我们送去医治了……”

“那个驯兽师被我们治疗了大半个月，但是这种怪病我们从没见过，试了很多种办法根本不行，我们一度以为那个驯兽师也活不成了，可谁知就在那驯兽师奄奄一息的时候，突然又活了过来，而且还咬了一个看护的人……那个被咬的人，短暂的时间内又失去了理智，咬了其他人……就这样，第二场怪病袭来，我们损失了很多人……”

族长说着神情有些哀伤。

她的这种哀伤的神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这跟仙女村的那个族长有很大的不同，看得出来族长很不忍心族人遭难，而仙女村的族长却为了能复仇不惜拿自己的族人做实验……

“那这些人呢？”我问布尔玛。

布尔玛道：“我们见势头无法控制，无奈之下，只能采取一些强制性的措施，把那些染上了怪病的人全部关起来了，而那些染了怪病的花豹，全部被处理了……”

“可是……刚刚族长说，发生了几件大事，那说明，就算这些人被关起来了，也还是不太平吧？”我问道。

布尔玛点点头：“我们以为把他们关起来就没事儿，可谁知道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也是一个驯兽师，不过好在这一次我们发现得早，她只咬伤了一个人，我们便把她和咬伤的人一起关起来了……至今又是半个多月过去了……”

“那这第三次发生的怪病，你们找到感染的源头了么？是什么引起的？那个驯兽师不可能莫名其妙地就会发病咬人吧？”我问道。

布尔玛道：“发生了第三次这样的事情，我们更加重视了，但是为了避免引起族人的恐慌，我和几个长老们一直没有把这几起事件公开……只是派了人秘密调查，但是一直没有结果……”

我说：“如果最开始出现这样的事情是那几头花豹幼崽引起的，那毫无疑问，感染的源头是那几只花豹幼崽引起的了……我在想当时那几只花豹的幼崽肯定还感染了其他的动物或者人，只是一时间没有被发现罢了……因为很多病毒其实都是存在潜伏期的……”

我只是试图这样去推断。

布尔玛却好奇地问道：“潜伏期是什么意思？”

我说：“大概就是这种病毒会存在人或者动物的体内，但是一直在沉睡，没有发作，等到了一定的条件或者时间，病毒就会发作……”

布尔玛点点头表示理解了。

我说：“我们家乡那边有很多这样的病毒，都有潜伏期，中了这种病毒要是在潜伏期的话，不会有任何症状，你根本分辨不出哪些是感染了病毒的人，哪些是正常人……等到了病毒发作的时候，就会让人防不胜防，我想……你们调查不出来，很有可能是那个驯兽师当时虽然感染了病毒，却是在潜伏期没有发作……”

布尔玛听了我的话，面色一下子变得有些苍白，好像一下子想到了极为可怕的事情，身体也在不自觉地发抖。

我想，布尔玛应该想到了跟我想到的一样可怕的事情。

那就是……

其实现在驯兽族已经有很多人已经感染了这种病毒，但是却一直在潜伏期！

不仅如此，以驯兽族现在的手段，根本无法判定谁是正常人，谁是病毒的携带者！

这一下子让我感觉事情有些严重起来。

“所以……族长，你今天找我想说的，就是想说这个？”我问布尔玛。

布尔玛叹道：“是的，因为我觉得这些事情，都是你们外来者做的，所以我想问你，知不知道……”

我点点头：“我知道，但也不知道……我觉得确实很可能是破晓组织干的，但他们是怎么做的，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种病毒怎么解……”

于是我向布尔玛解释，一般像这一类的病毒，很多都是无解的。

因为我目睹的和布尔玛所描述的，只有在《行尸走肉》《生化危机》这一类的电影电视剧中才发生，而这种影视作品中的病毒，也几乎无解……

我面色有些凝重地对布尔玛道：“所以族长不是觉得你们肯定会输，而是觉得，你们已经输了……”

布尔玛道：“是的……我觉得这就是外来者对付我们的一种手段！”

我苦笑道：“族长，你该不会以为……跟我们合作，我就能想办法帮你们解毒吧？或者说……就能预防这种事情的发生吧？”

一时间我感觉头疼……

她不用回答我都知道肯定是这个意思。

原来我又会错意了。

从一开始布尔玛对我的客气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我是萨娜的朋友，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觉得我肯定知道这种病毒的由来，也能阻止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说白了……

就是驯兽族太过于落后，对于这种现代科技研究出来的病毒毫无办法，所以才会觉得同是外来者的我，能帮她们想到办法。

只可惜布尔玛想错了……

现在连仙女村我都不敢去了，更别说想办法了……

“李卓，如果我们要跟你合作的话，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合作？”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布尔玛忽然一脸正色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