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放心,商场里面的人已经被我们消除记忆了,并且伪造了意外事故现场。”小包子说着说着,眼睛又开始红润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伸手扯着帝炎熙的衣服,软糯糯地问道:“爸爸,我以后会不会……见不到麻麻了?”
帝炎熙看着伤心的儿子,暗暗叹口气,轻抚他的背脊道:“乖,爸爸不会让她有事的。”
小包子听见这话,才敢抱着帝炎熙的脖子,嚎啕大哭出来。
帝炎熙带着小包子去了黑山医院,冷清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可仍旧昏迷不醒,云祁言也因重伤昏死过去,加上安明轩和顾亦霆身上血咒的毒,也都昏昏沉沉的。
帝炎熙和夜玄烨脸色越发清冷。
林淼淼和苏素接到消息也急冲冲赶到医院,夜玄烨见林淼淼没事,担忧的心顿时放了下来,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深怕一放手就会消失不见。
但,一切线索都这样断了。
“苏素,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找了,尽快将云夕找出来!”帝炎熙沉默许久,才发出命令。
苏素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病房。
“就她一个人,要找到什么时候?”夜玄烨刚把小女人哄睡着,抬眼看着帝炎熙,“要不要多派一些人?”
“实验室被袭,药库被盗,以秦家人的能力,三个月就能分析出冷清的药物成分,不出一年的时间,就可以制作出更完美的药物。”
“秦家人向来隐忍,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他们真正的实力定然会隐藏,所以这个期间他们需要不断地给我们制造麻烦,何必这个时候,给他们送人头?”
夜玄烨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之前他们派出去调查二爷的人,统统都没有回来,从安明轩被袭击的事件来看,对方是将他们的人抓住,并进行试验之后放回来。
这样既不损兵折将,又能给他们不断的制造麻烦,真是一举两得。
看来,寻找云夕这个任务恐怕也只有苏素合适,毕竟她拥有不死之身的异能,若能好好利用,顺利救出云夕也不一定。
“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只有等。”帝炎熙脸色未变,幽深的双眸却出卖了他的担忧。
小包子乖巧地窝在帝炎熙的怀里,透着玻璃窗看着床上昏睡不醒的众人,嘴角微微紧抿。
……
云夕听见四周的吵杂声逐渐消失,脚步声越来越远,身边只有急促而微弱的呼吸声,听声音,并不止她一个人。
她用力将困在手腕上的绳子崩断,快速地扯下眼罩,才看清四周的环境。
如同古代一样的牢房,只是木头栅栏换成的钢铁质地,地面堆满了干枯的稻草,四周蜷缩着几个瑟瑟发抖的少女。
云夕一抬头,就能一眼看见对面的牢房里,同样关着七八个少年,其中一人是云东宇。
她赶紧解开脚下的绳子,快速地跑到牢房边上,见四周无人,角落也没有监控,才敢压低声音喊道:“东宇,东宇!”
缩在墙角的云东宇听见云夕的声音,微微伸直了腰背,侧身听着,害怕是自己的幻觉。
云夕见云东宇有些动静,才微微的放了心。
她看着眼前的铁栏,缓慢地用手握住其中两根,用力向外扳开。
铁栏如同棉花糖一般松软,轻轻松松就被她打开一个缺口,云夕不由得愣住了,她知道自己力气大,也只是尝试一下,没想到却这样轻松。
她很快回过神,赶紧从缺口离开,按照刚才的办法,将对面的牢房的铁栏也开了一个缺口,钻了进去,快速走到云东宇的身边。
她将云东宇脸上的眼罩掀开,一双恐惧的眼睛暴露在她的面前。
云东宇看见来者,心顿时安定下来,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嘴巴被东西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响声。
“东宇别怕,姐姐会救你出去的。”
云夕赶紧给云东宇解开手腕上的绳子,还未完全解开,就听见远处传来铁门开锁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她紧抿着嘴角,赶紧给云东宇戴上黑色眼罩,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赶紧离开。
云东宇脸上的眼罩没有带好,有一个缝隙能够看清楚外面的情况,他看着云夕从缺口中钻了出去,轻松的将弯的铁栏快速掰直,又看着她回到对面的牢房,然后戴上眼罩蜷缩在角落里,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云东宇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两下,他有些闹不明白,周围为何都是一群怪人,就连自家姐姐都变得怪怪的。
云东宇很快看见几个男人抬着一个少女走了进来,女子外漏的皮肤上露着青黑色蜘蛛网一般的凹凸物,恶心却不陌生。
和冷清和杨宇身上的东西一样,他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难道又落到了那群人的手里吗?
云东宇下意识地看向对面牢房的云夕,整个人紧绷起来。
其中一个男人打开牢房的门,其余的男人将抬着的少女直接丢在地上。
沉闷的响声让关押起来的少女们吓得向后缩了缩,不想引起这些人的注意。
领头的男人做了一个手势,其余的男人赶紧上前将每个人脸上的眼罩取下,一张张清秀可人的脸庞出现在众人面前。
“啧啧啧,这次的货可比之前的好太多了。”满口黄牙的男人轻声笑道。
“长得漂亮又如何,还不是会变成这样!”领头的男人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少女,冷哼一声,“赶紧的!”
满口黄牙快速上前,随便抓了一个少女的胳膊将其拉了起来,少女恐惧地挣扎,脏兮兮的衬衣顿时被抓破,看得几个男人眼中泛着光。
少女这下脸色更加苍白,只能绝望地摇了摇头,嘴里塞着东西,就连尖叫的机会都没有。
“找死!”
满口黄牙快速上前,一把抓住少女的脖子拖到满身青黑的少女面前,用手抵在她的后脑上,迫使对方与满脸浓疮的少女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
少女吓得哭了起来,她使劲地晃动身子,可这样的反抗,没人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