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剑飞感觉浑身剧痛,头也有些眩晕。
一冷一热两股气流在周身游走,时不时的还往头部钻去。
他紧咬牙关,尽量不让自己痛晕过去。
就在他痛的满地打滚的时候,突然一股危险的气息飞速的向他靠近。
这危险的感觉异常清晰,来不及多想,一个侧扑向旁边躲避开去。
待稳住身形,抬头一看,吓了一跳。
一只似狼非狼似虎非虎的大家伙,正用一双腥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这是什么野兽?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呢?
不待他细想,那巨兽往后微坐了一下身体,又一次向他扑来。
樊剑飞想故技重施,不料衣服被灌木枝挂住了,身体仅仅往旁边移出了一个身位就落到了草地上。
见巨兽已经到了身前,心想:
完蛋了,自己还没搞明白咋回事儿呢,这就要挂了?
此时,一支利箭闪电般的贯穿了巨兽的脑袋。而巨兽的身体随着惯性也撞到了樊剑飞。
耳里听到骨头咔嚓一声,樊剑飞就失去了意识。
……
头疼欲裂,樊剑飞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一只雪白的手轻轻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温柔的声音响起:
“你的肋骨和臂骨碎裂,现在不能活动。如果错位了还得让爷爷再接一次。我扶你起来喝点粥吧!”
少女肤白胜雪,明眸皓齿,长的温婉可人,但在眉宇间却隐约流露出一股英气。
上身穿了一件粗布衣服,衣服外穿了件兽皮坎肩,腰中用粗布条子做的腰带扎紧。
下身粗布裤子,脚上麻鞋。腿上打着绑腿。
这一副猎户打扮,与她白皙的皮肤、姣好的脸颊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种反差美别有一番风情,让人见之难忘。
一边喝粥一边和少女聊天,希望可以从少女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原来少女名字叫姜玉儿,当日在山中也是她和村里的猎兽队一起救了樊剑飞。而贯穿那只野兽头颅的利箭就是姜玉儿射出的。
那娇小的身躯竟然能有如此臂力,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伤了樊剑飞的野兽名为奎狼,是一只普通妖兽。
樊剑飞此时所在的村落名为灵韵村,位于苍海国境内。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小村庄。关于其它的,玉儿仅仅知道整个大陆的名字叫诗落大陆。
而樊剑飞所问的有关诗落大陆的一些信息,姜玉儿则说她也不清楚。但可以问他爷爷,因为老人家知道很多诗落大陆的传说。
一天很快过去,樊剑飞终于见到了带着族人去采药的老族长。
老族长将刚刚采回的草药从药篓里拿出,并用铡刀一点点的切碎,放进瓦罐里熬制。
一边熬药一边和樊剑飞说话:
“其实玉儿这孩子和你一样,也是昊天圣祖赐予灵韵村的礼物。
18年前玉儿被一只神鸟背负着落在了村子不远处,她身边放着一个玉剑发簪,我就给她取名叫玉儿。”
“你怎么会一个人在山里呢?山里面有很多妖兽,很危险。”
樊剑飞斜靠着,显得还是很虚弱:
“我以前是和爷爷生活在山里,几个月前爷爷去世了,我就离开了那里。
沿着山边走了很久,我想找到一个有人的地方。”
樊剑飞无论从神态还是语气,给人感觉都格外的真诚。
“对了,族长爷爷你给我讲讲大陆的事情好吗?”
老村长把药汤倒出来一碗,递给了玉儿,让她喂给樊剑飞喝:
“把药喝了,听我慢慢给你说一说。
我们这个大陆叫诗落大陆,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有很多传说。
据说在上古的时候,大陆上有很多神仙。那时候可不像现在,妖兽们敢随便攻击人类。
那时候有很多妖兽甚至还有神兽被神仙驯化了,要么成为坐骑,要么就给神仙们干活儿。
那些个修炼有成的妖兽还可以化成人形,看守洞府、洒扫庭院什么的。”
樊剑飞看着悠然神往的老族长心说:有点跑题呀!
“那为什么叫诗落大陆呢?”
老族长尴尬的一笑:
“老了,老了…
传说那些个神仙如果修炼有成了,昊天圣祖就会降下满天金光闪闪的诗文,奖励给他们。
据说那些金光闪闪的诗文都是金叶子做的。如果得到了,每日苦读就会炼成仙法。
那场景真是…啧啧
满天霞光,庄稼疯长。不管多重的病人,站在霞光里病就全好了。”
樊剑飞听了老族长这些话,大概判断出来了自己的处境。好像这里是个修仙的世界啊!
又问老族长道:
“因为会降下满天诗文,所有叫诗落大陆,对吗?”
老族长脸色一黯,叹了口气说道:
“你说对了一半儿。
后来,神仙们都不见了。而大陆上所有的诗文书简也跟着不见了。
这也是为什么叫诗落大陆的另一半原因。唉…”
老族长唉声叹气的接着絮叨:
“现在咱们大陆上的诗文和书简,那都是后来听家族老人讲的,记下来那么一星儿半点儿,一辈一辈传到现在。也就能帮着孩子们打打基础,认认字什么的,和上古时候没法比。
如果谁有诗文曲赋也不敢让人知道,不但一些修炼的人想要,那些个大妖也会抢。据说可以帮助他们修炼。”
樊剑飞暗自琢磨,诗词歌赋能帮助修炼?怎么个意思?修炼啥玩意儿呢?
有心想问问老族长,可是问了估计也是白问。再者问多了,怕老族长起疑心。
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了。
自己也没必要担心,他肚子里这点儿墨水估计也不会被人惦记。
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想要知道什么直接上网搜。没有网络的世界真难受啊!
……
几天的功夫,樊剑飞的伤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别说,老族长这草药还真挺好使的!看来纯野生的原生态产品效果就是不一样。
这一天,天色不错。
樊剑飞拄着个小木棍,沿着村里的小道往前溜达。
据玉儿说村里每次狩猎也会有人受伤,养的差不多了就要多走走,好的快些。
村里的所有人几乎都知道老村长家有个被救回来的年轻人,名字叫小飞。
樊剑飞还是很有礼貌的,和路过的所有大叔大婶都微笑着打招呼。
很快,他被一种声音所吸引。
声音是从不远处一个木架子搭成的茅草棚子里面传出来的。是一群孩子在和先生学识字。
棚子稍远处有几个村妇,用恭敬和希冀的眼神看着棚子的方向。
樊剑飞走到棚子边儿,靠在木桩子上边听边打量。
二十几个孩子规规矩矩的坐成四排。小的有六、七岁,大的有十四、五岁了。
可不管多大的孩子都听的非常认真,甚至在努力的瞪大眼睛,生怕错过先生说的每一个字。
只见一个额下续着长须的中年人,头带方巾,身穿麻布儒衫,正在教授孩子们读书。
“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雷隐隐,雾蒙蒙。日下对天中。风高秋月白,雨霁晚霞红。牛女二星河左右,参商两曜斗西东。平仄平仄平平仄。仄平仄平仄仄平……”
樊剑飞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好像想起了点什么。
只见他面色涨红,浑身绷紧。就像是人有三急的时候,却无处解决一样。身体也随之颤抖。
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终于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他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爆笑声一响起,所有的孩子还有那位先生,都转头向他看来,死死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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