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夏腾的从陆弋铭的怀里起来。
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弋铭。
她手腕里的定位被取出来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也不是没有感觉,就行她现在这样,她觉得自己的手腕有点麻麻的,不像最开始那般,有种里面有异物的错觉。
因为感觉里面怪怪的,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她总会不停的看手腕。
受过伤的手腕很敏感。
尤其是在她操作电脑的时候,在需要灵活度的时候,她便发现了手腕的问题,她把心底的疑惑压下来,不敢多关注,以免露出端倪。
从她知道自己的手腕里被人安装了定位之后,她便开始着手安排一切了。
为了让对方上钩,也为了能通过这个“定位”反侦察,把常白的计划打破,事实证明,她的做法很正确。
她没有想到的事情是,定位里,被常白装了别的东西。
是什么,她不知道。
她没有亲眼所见,也没有做过分析,不清楚是什么成分。
“是谁帮我取出来的?贺殊吗?你们在哪里帮我取出来的?定位在哪里?销毁了吗?”
蓝夏焦急的问道。
陆弋铭失笑。
小丫头的反应怎么这么激烈?
她是在担心常白通过定位发现他们的位置吗?
“你不用担心,贺殊是先屏蔽了信号才把定位取出来的,那个东西,被妥善处置了。”
至于是怎么处置的,陆弋铭没有细说。
蓝夏紧紧的抓着陆弋铭的手臂催促:“你快打电话问问贺殊在说什么,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还有那个定位,是怎么处置的?真的没有销毁吗?”
陆弋铭见蓝夏急的脸都红了,也正了神色。
为了让蓝夏安心,他当着蓝夏的面拨打了贺殊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
陆弋铭又打,依然是没有人接听。
蓝夏心里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弋铭,你再多打几次,你刚才和贺殊到底在哪?”
陆弋铭安慰她:“你别着急,我打电话给贺子航,他们总是在一起,或许贺殊这会儿有手术也不一定,对不对?”
他转而拨打贺子航的电话。
电话依然是响了很久。
就在蓝夏越来越着急的时候,电话被人接听。
是贺子航的声音。
“陆少,大晚上的你不和佳人共度春宵,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陆弋铭没有闲工夫和他贫嘴。
“你哥呢?”
“我哥?”贺子航懒懒的打了个呵欠:“我哥当然是在他的医院咯,我听说他今天有两台手术,恐怕你是联系不上他了,有事的话明天赶早,指不定能在他睡觉之前让他帮你做事。”
陆弋铭没有听完贺子航絮絮叨叨的的话。
他把电话挂断,对着蓝夏解释:“贺殊刚才不接电话,是因为他在手术吧,他手术的时候都是把电话调整为静音放在办公室的。”
对于这个理由,蓝夏是相信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特别不舒服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心口有一只手,攥的她的心脏生疼生疼的。
是她想多了是吗?
听常纯儿话里的意思,她是想拦着常白做这件事的。
常白不至于对常纯儿食言吧。
蓝夏胡思乱想起来。
陆弋铭揉了揉蓝夏的长发:“别想了,贺殊不会有事的,定位被彻底屏蔽后销毁了。”
听到销毁两个字,蓝夏的眼睛亮晶晶的,松了口气。
“好了,别再因为他们家的事情忙碌了,行吗?”
陆弋铭叹气。
最近因为常白的事情,他们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
说起来,从头到尾都是白家的事情,白家的过去是和陆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也只是过去。
如今的白家,那份恩情也彻底的毁在了白熙淳的手中。
陆弋铭没有处置白熙淳,不就是看在过去的恩情吗?
这份恩情,随着一些事情的浮出水面变得越来越淡薄,他真的不敢保证,为了的某一天,会不会真的把白熙淳送去和徐冰凌作伴。
蓝夏抿了抿唇。
她也不想。
事情找上门,她难道只能被动挨打吗?
“弋铭,那这个……”
蓝夏的电脑里,还有从常白那里复制过来的机密文件。
常白废了这么大的功夫,设了这么多的局,在某些时刻都是想要她的命的,最终是因为这份文件才改变了做法。
她和陆弋铭都猜测,这份文件恐怕异常的重要。
既然是常白所需要的,在破译的时候,蓝夏特意留了木马,在攻克的一瞬间,她的电脑会同步接收并记录。
东西存在了她的私密领域里,而接收的路径和痕迹会随着自动保存好而删除掉。
也就是说,就算是常白有所怀疑,也找不到证据。
啪。
陆弋铭把蓝夏的笔记本合上。
蓝夏:……
陆弋铭把人搂在怀里,火热的吻盖在了她的唇瓣上。
“你不想我吗?”
蓝夏:……
她和他分开的时间连24小时都不到。
昨天的时候,两个人不还是在一张床上躺着吗?
还有,他们明明才亲密接触过,怎么能问她“想不想”这个问题?
她简直哭笑不得。
嘶。
唇瓣被陆弋铭咬了一口。
蓝夏泪汪汪的瞅着罪魁祸首。
陆弋铭气恼的厮磨着她的唇瓣:“亲吻都不专心,你在想谁?”
蓝夏:……
“又发呆!”陆弋铭再次咬了她一口:“既然你这么不专心,看来我需要想个办法让你集中集中注意力了。”
“想我吗?”
陆弋铭哑着嗓子追问。
蓝夏被吻的晕头转向,眼神迷离大脑空白。
“想我吗?”
陆弋铭又问。
“想,想!”蓝夏快被折腾哭了。
话音落,她的后背总算是触碰到了柔软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