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和妈妈哭诉(1 / 1)

少爷的心尖妻 桃夕夕 1222 字 9个月前

蓝夏微怔,仔细想了想,也忍不住笑起来。

还别说,真的是,她们竟然这样错乱辈分叫了几个月,也不知道别人听了有没有笑话她们。

“徐姨,那边在医院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个医生是认识的人吗?”

蓝夏心底一直有个疑惑,只是没有机会问出口。

徐晴闻言,幽幽叹了口气:“我也不太确定了,没有看清他的脸,他穿的是咱们部门夜班主任的医生,戴着胸牌和口罩,当时我没看清处,后来见他弄药才察觉到异样,我就问了一句,可他不回复……”

当时徐晴也没有想到医生是想害她,不然就提前做防备了。

也幸好蓝盈盈没有出事,不然,她真的就算死了也没有办法赎罪了。

两个人说着话已经走到了蓝盈盈所在的房间。

这是出事后蓝夏第一次见到蓝盈盈。

之前她只在手机上看到过两次照片。

“妈妈。”蓝夏的眼圈瞬间红了,眼泪不受控制往下流。

说起来,她是真的恐惧,如果妈妈好的时候,她一定会趴在妈妈怀里好好的痛苦一场。

她很难受很难受,那天的情景总会在梦里出现,折磨着她。

她的头很疼,她的手更疼,可每次对上陆弋铭隐忍的眼睛时,她都不舍得说出口,她能感觉的到陆弋铭的痛,不比她少。

她很想哭,很想发泄,真的压抑了太久太久了。

徐晴把抽纸放在蓝夏手边后,静静的从房间里出去,将门关上守在外面。

蓝夏边哭边说,把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很详细的说了一遍。

“妈妈,你为什么还不醒过来?我被欺负的好惨好惨,妈妈,妈妈你醒过来看看我好不好,我真的很疼。”

她想起来小时候妈妈对她说的话,只要吹吹就不疼了。

蓝夏探身把手送到蓝盈盈的唇边:“妈妈,我的手好疼好疼,你帮我吹吹好不好,你给我吹吹,我就不疼了,不疼了,我就不哭了。”

她像个小孩子似的,委屈的伸着手等待着妈妈帮她吹伤口。

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蓝盈盈有动作。

“妈妈,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都差点死了,你都不起来看看我,你说,我若真的被任安溪杀死了,会不会就不一样了呢?”

蓝夏重新坐回椅子上,喃喃出声。

她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再坚强,她的内心深处依然觉得委屈和恐惧,更是对未来充满了担忧。

贺殊说,她的手好好的调养和会正常人无恙的。

“妈妈,我明白,他是在安慰我,怎么可能一样呢,你看……”蓝夏把自己的左手举起来:“我单单是举一下手都会痛的浑身难受,最开始医生给我缝合的时候我看到了,白色的骨头……”

都露出骨头了,她的手怎么可能恢复正常呢?

手筋没断是奇迹,可她如今和手筋被挑断了有什么区别呢?

蓝夏自嘲的笑了笑:“我是个黑客,妈妈,你知道黑客是做什么的吗?唉,我以前一直觉得我很厉害,只要我想,我可以枉顾所有的防火墙去看自己想看的一切机密,直到后来我觉得很无趣。”

没有什么挑战性,所有都在她的掌控中,只有她没有去攻克的,而没有她无法攻克的。

那是一种类似寂寞的感觉。

慢慢的,她调整好自己,变得低调,不再轻易去做这些事。

“从见到陆弋铭开始,我的生活就发生了变化,或许,这也是我的命吧。”

蓝夏弯下身子用脸贴着蓝盈盈的掌心。

“妈妈,我是不是会变成一个废人呢?我这样一无是处,陆家,真的能接受我吗?若陆弋铭不再爱我了,未来的我又该怎么办呢?”

茜拉这个身份恐怕会成为永久的过去式。

她,或许无法再重新操作电脑,时代在进步,她不能触碰电脑的后果是无法与时俱进的更新自己的大脑。

往后就算恢复了健康,她的手指也会因为长久的养尊处优而变得僵硬,再也不能成为利器了。

房间外,徐晴大气都不敢出。

陆弋铭已经站在门口半个小时了,保持着一个姿势,动都没有动过。

里面蓝夏的谈话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仔细的听她也能听个大概,更别说是陆弋铭。

原来,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陆弋铭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回京市的事情不能再拖了,他要赶紧安排好一切,让夏夏知道他的决心。

房间里。

蓝盈盈沉默的睡着,一丝反应都没有。

蓝夏只是想把压抑在心底的话说出来,说了很多,哭了一场,总算是舒心不少。

“妈妈,你不要担心,就算再难熬,我也不会寻死的。”

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自杀的勇气只有一次,她没有死掉,再也不会去主动寻死。

“我是真的想死的,我想着,自己干干净净的身体怎么能被那样的人玷污呢?更不能如了任安溪的意,我就冲着往旁边一撞,当时眼前就黑了,我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有那么一个瞬间,我仿佛看到了自己倒在地上的身体。”

衣服破破烂烂的,胸衣都要露出来了,蜷缩着身体,额头全是血。

有一些流到了绑着眼睛的布上,把布条都浸湿了。

后来,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股凉意夹杂着很猛烈的刺痛感,她就醒了过来。

当时浑身湿漉漉的,难受的要命,额头不知道是血还是水,那个布条更是勒的她眼睛疼。

被水泼醒后,她脚底发软跟踩在棉花上似的,飘忽忽的。

蓝夏说了很多的话,感觉到喉咙很痒。

扭头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茶杯,试探着去拿,结果,杯子纹丝不动。

“看,我连杯子都拿不起来,呵呵。”

蓝夏唇角挂着苦涩的笑,泪痕黏在脸上,凄楚无比。

“妈妈,你知道吗,贺殊说我很有可能会像你一样这样沉睡下去,我这里呀,有个血块,并没有被吸收完全,我现在睡眠质量很好,总是会莫名其妙犯困,真希望和妈妈一样,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管了。”

她边说边朝门口走去,她并没有看到,病床上躺着的蓝盈盈因为她的话,眼角滑下一颗泪珠,滑落到黑色的发丝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