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可以!
谁都不可以碰她,她是属于弋铭的!
蓝夏是真的怕了,她的腿摩擦着地面不停的后退,不停的移动着,她不敢让自己停下来,生怕自己只要一停下,那些人就会扑上来。
她不知道身边有多少人,她看不见,也没有听见有人说话。
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除了妇人以外,还有男人,很多个男人。
只要想到这些男人会对她做的事情,她就恐惧到想死。
对了,可以死。
蓝夏退到了不能退的地方,肌肤磨蹭的触感让她猜测这里应该是铁质的东西,而且因为时间太久远,已经生锈了。
她蹭了几下能感觉到皮肤磨擦的疼痛。
暗自咬了咬嘴唇,蓝夏先是直起身子,随后用力的把头甩向旁边。
碰!
很空旷的响声。
妇人也没有料到蓝夏会有这般动作,发出轻微的“咦”声。
“她昏过去了。”
有人走过来试探了一下蓝夏的颈脉,有掀了掀她的眼皮,轻声道。
“呵,你们对女干尸也没有什么兴趣吧。”妇人好似在自言自语:“用水把她泼醒。”
“是。”
他应了,起身走到角落里,那里堆放的有矿泉水还有一桶水。
想了想,他拧开一个矿泉水瓶子把水倒到一个小桶里,提过来走到蓝夏身边。
哗。
水泼了蓝夏一脸。
咳咳。
咳咳咳。
蓝夏被呛醒了,头晕目眩,鼻子里也都是水,酸辣辣的疼,她靠在冰冷的铁皮上不停的咳嗽,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眼前依然是黑暗的什么都看不清。
布条沾满了水紧紧贴着她的眼睛,都快要勒进她的眼球上了,眼泪和液体混合在一起,被布条摩擦着。
“把她拎到个干净的地方,好好享受吧,运气好,你还会成为她第一个男人。”
呼哧呼哧。
蓝夏清晰的感觉到附近有个人的呼吸声在加重。
所有的冷静和坚持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她很怕,刚刚鼓起勇气寻死没有成功,她真的没有勇气再来第二次。
身体猛地腾空。
“啊!”
蓝夏吓的惊叫出声,两条腿使劲儿的踢蹬着,努力从他的怀里挣脱下来。
男人走了几步,一松手,蓝夏身体失控掉了下来。
唔。
碰。
她的双手手腕还被反绑在身后,这次摔下去手腕狠狠的咯了一下。
钻心的疼痛从手腕处传过来,她张着嘴喘息了好几次都没有发出声音。
好,好疼……
她皱着眉,胸脯上下起伏剧烈的喘着气。
男人低头看着她,身体的反应很明显了,看着她痛苦娇呼的模样,只觉得浴火上脑不管不顾的倾身压了上来。
蓝夏却因为疼痛反而变得更敏感。
在男人刚压下来的时候,她好似感觉到了,侧身一滚,躲了过去。
屈膝就朝着空气胡乱的踢蹬了好几下。
每一下都凑巧踢实了。
男人被踹的歪坐到地上,心里觉得有趣,竟咧开嘴发出一声轻笑。
蓝夏侧躺在地上休息,之前所依仗的信仰变得模糊。
弋铭和表哥真的能赶来救她吗?
她都被抓在这里好久了,为什么表哥和弋铭没有第一时间赶过来?
他们……是不在意她了吗?
不会的,表哥和弋铭都很爱她,不会放弃她的。
你可以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你还有妈妈要照顾,怎么能这样消沉呢?
蓝夏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竟从地上坐了起来,她微微侧着脸,用耳朵捕捉着周围的声音,确定有几个人在朝着她走近。
还好,只有两个人。
蓝夏没有动,手腕很疼,她怀疑手腕已经崴到了。
除了两条腿可真的没有武器了。
她不禁笑出了声。
“还能笑得出来。”妇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抓紧时间。
蓝夏在一只手触碰到她的时候,没有像刚才反应那么强烈,而是继续笑,笑声变得越来越大。
“我刚才就在想,我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你这号人,你的声音虽然陌生,可我却听到过,总算是让我想起来了,薛夫人,没想到这才没几个月,你就从牢里出来了,我不得不佩服你。”
两位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他们应该是接到了命令。
任安溪比笑了起来:“还不错么,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可惜,刚开始我小瞧了你,若我没有阻拦,你也会成为阿琛的一大助力。”
呸。
蓝夏很没有形象的朝着地面吐了一口,脸上的嫌弃显而易见。
“说起来这件事,我还要感谢薛夫人,若不是你,我怎会看清楚薛家都是一群什么货色?幸好,不然和你们这群败类同流合污,那才是最悲催的。”
她明里暗里的把薛家人讽刺了一番,不能拿他们怎么样,过过嘴瘾也是好的。
呵。
任安溪脸上保持着微笑,没有因为蓝夏的话动容。
她低声吩咐了一句。
哒哒哒。
蓝夏听到身边男人的脚步声再次贴近。
她抿着唇提高警惕。
下一秒,她眼前一疼,刺眼的光芒射了过来,她紧闭着眼睛低下头,适应了好久,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依然双眸含泪,差点当场哭出来。
蓝夏咬着牙,轻微的晃动一下脑袋,睁开眼睛朝着任安溪所在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她的眼睛里明显浮现惊讶之色。
第一次见到任安溪的情景历历在目,那位一身华贵气息,举手投足间都极有气质的妇人不见了,眼前的女人依然是那张脸,只是想的苍老了很多,她的衣服很干净,气质依旧,只是多了些狠厉。
任安溪从椅子上站起来,唇角挂着笑朝着蓝夏走近。
“看到我怎么这幅表情?你不是老早就想看到我的脸了吗?”
她蹲下来,用手指撩起蓝夏的下巴。
“瞧瞧,多细腻的皮肤,好年轻的一张脸,有弹性,无瑕疵。”
任安溪轻轻掐着蓝夏的脸,感受着手指下的触感,眼神一厉。
蓝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腿撑着往后挪动两步,拉开了和任安溪之间的距离,同一时间,她感受到一抹凉意在脸颊上划开。
火辣辣的刺痛,鲜血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