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茳默默的转了个身,默默的走到隔了几个座位的地方坐下。
这俩人的模样跟王室贵族似的,他这个粗糙大汉还是离的远一点比较合适。
蓝毓珩见蓝夏的注意力都被陆弋铭吸引走了。
也不恼,默默的把手中剩下的半个汉堡吃完后抽出来纸巾擦嘴。
蓝夏正在欣赏美男吃汉堡包的美图,一只漂亮得手后伸到她的眼前。
“夏夏,给我湿巾,我要擦擦手。”
蓝毓珩葱白细长的手指上沾满了肉松,色泽鲜明,对比明显。
蓝夏从陆弋铭的身上收回视线,忙在自己的包里翻找起来。
“表哥,给你两张吧,你的嘴巴也没有擦干净。”蓝夏抽出来两张湿巾,一张裹在蓝毓珩的手指尖上,一张搁在了他的手掌心了。
“谢谢,夏夏。”
蓝毓珩很平静的拿起来擦拭。
蓝夏的衣角被身侧的人轻轻拽了拽。
她回头。
陆弋铭略有些小委屈的眼睛从他的角度投递过来,蓝夏啊了一声,又抽出来一张湿巾弯下腰亲自帮陆弋铭擦拭唇角。
唔。
总觉得弋铭吃这个东西好好玩,表情动作都好可爱。
不过,弋铭好像不开心呢。
蓝夏轻柔的擦拭着,就像在哄一个孩子似的。
陆弋铭的委屈小眼神不见了,变得很柔和,他勾着唇角让蓝夏擦拭,眉梢轻轻上挑,遥遥的瞥了蓝毓珩一眼。
那挑衅的模样,看的蓝毓珩的心肝疼。
他把手中的湿巾团成一团,对着远处的垃圾桶投掷了过去。
湿巾准确无误的丢到了垃圾桶里。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林茳收拾完东西,看了一眼时间出声提醒。
几个人都准备好护照,走向特殊的通道。
准备进去的时候,蓝夏无意间回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
应该是看错了吧?
蔚蓝的天空,一辆飞机起飞,渐渐飞行到白云之中。
还是的机场。
蓝夏从机场出来后,浑身舒畅,她微微仰起头看着天空,唇角上扬,深深吸了一口气。
太舒服了,还是这片天空的空气让她觉得很舒心。
“托运的行李会有人过来取,我们先去医院附近吃饭,然后直接去医院吧。”
蓝毓珩太久没有回过,什么对他来说都充满着吸引力。
因为有蓝夏的存在,海市有种很温馨的归属感。
他惦记着在医院的蓝盈盈,又担心蓝夏会饿,做了大半天的车,此刻都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不按时按点的吃饭,夏夏胃痛了怎么办?
他的关心,让陆弋铭多看了他几眼。
怎么?就准许你关心夏夏不能我关心吗?
两个人的眼神在空气中相撞,你来我往的谁也不肯服输。
蓝夏感觉的异常,眨眨眼睛,小心翼翼的往林茳身边走,压低声音:“林茳,你有没有觉得弋铭和我表哥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林茳点头,又摇摇头。
嗯?
什么意思?
蓝夏不解的看着林茳。
“少夫人,他们不是气氛怪,是相处的模式比较特殊。”林茳道。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蓝夏很赞同的点点头。
从在青城第一次看到蓝毓珩开始,她怎么就觉得,表哥和弋铭之间有种特殊的情感呢?他们总喜欢彼此关注,彼此注意,她都发现好多次他们的眼神交接了。
而每次她看的时候,他们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彼此移开目光。
还有一次,她和陆弋铭接触的时候,表哥看起来发了很大的火,很不开心呢。
蓝夏眨眨眼睛,她是不是嗅到了什么不同的味道。
林茳:……
在一边若无其事偷听的陆弋铭和蓝毓珩:……
他们有深厚感情?
明明是相看两厌好吗!
两个人又及其默契的将眼睛移开。
看看看,他们又开始了。
蓝夏好似真的看透了什么,焦急的拍拍林茳,让他去看。
林茳:……
他能不看么?
前面两位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只希望少夫人能够找别人去探听小道消息,饶了他一条小命吧。
几个人寻了个地方简单的解决了晚餐之后,便去了医院。
“你们去吧,我找个地方住,就不去了。”
贺子航在医院附近决定不再前往,寻了个理由就要闪人。
“哎,子航,都到了这里了那还需要找什么急住的地方,弋铭在海市买的别墅面积很大,咱们到时候住过去就好了。”
蓝毓珩笑眯眯的拦住了贺子航。
贺子航:……
要不要这么坑?难怪是表哥,可真是表亲呐。
呵呵。
蓝夏抿着唇直笑。
几个人进到医院里,蓝夏脚步不自觉的加快,想要去看妈妈。
好几天都没有蓝盈盈的消息,今天又听到贺殊特意提及,她又是担心又是激动的。
“妈妈。”
蓝夏推开病房的门,脚步轻快的朝着她走近,屈腿一弯,几乎要跪倒在床边。
“妈妈,你还好不,有没有想夏夏?夏夏可是很想你呢,呜呜。”
蓝夏执起蓝盈盈的手,将她的手抓在手中,贴着自己的脸颊不停的摩挲着。
很是想念的情绪在看到蓝盈盈的时候倾泻而出。
蓝毓珩走过来,他的眼睛落在蓝盈盈苍白的脸颊上:“姑姑,你还记得毓珩啊,小时候,你还抱过我呢。”
他走到床边低着头轻轻开口。
蓝夏闻言,悄悄起身,让开了位置,去浴室帮蓝盈盈打热水。
蓝毓珩坐在床边,含笑和蓝盈盈说话。
林茳在门口守着,陆弋铭和贺子航却去了贺殊的办公室。
就算嘴上说着不想的话,贺子航还是要来见哥哥。
“咦?”
贺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挑了挑眉。
贺子航同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脸上挂着笑眯眯的笑:“嗯,哥。”
“嗯?子航,你是不是又做什么坏事打算让我帮你抗呢?”贺殊一脸懵逼。
贺子航没好气的笑道,寻了把椅子大咧咧的坐下:“哥,你还以为我是小孩子呢?都多少年过去了,你都不能把我当成年人来看?”
“没有吗?”贺殊推了推眼镜:“从咱们分开以后,你哪次来找我不是做错事让我帮你抗?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