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紫萱的话,继夫人和钮祜禄映雪她们连忙站起了身。
见到穿着一身侧福晋服饰,挂着一串硕大东珠,头带吉冠,显得高高在上的叶紫萱,她们只觉得一股气堵在心头。
她们想到自己刚才误以为雍亲王在车上,向叶紫萱行了大礼,就无比地懊恼。
继夫人气愤难平,她他眼神闪了闪,上前对叶紫萱说:“侧妃娘娘,您怎能坐王爷的车驾过来呢?这样做只怕不合规矩吧?落在别人眼里还不得说侧妃娘娘行事轻狂,不懂规矩?”
听到继夫人这样说的凌柱,神色间也有一些不悦,他缓声说道:“侧妃娘娘,你额娘说得有道理,你有幸嫁入皇家,这乃是邀天之幸,你要时时刻刻谨言慎行,万万不可轻狂娇纵,惹王爷生厌。”
说到后面凌柱带上了一些训诫的意味,说白了,在他心里,叶紫萱不过是他一个不受宠的女儿罢了,刚刚那些恭敬尊重,不过是些面子功夫。
“额娘?阿玛,谁是我额娘?”叶紫萱的神色似笑非笑地看着继夫人。
“你所说的额娘莫非就是这位继夫人?据我所知,她是以妾室之礼入门的,并且是在我额娘热孝期间进门的,当时她既未向我额娘牌位行过礼,这些年也从未给我额娘上过一柱香,这等不敬嫡妻的贱妾,有何脸面和别人提规矩二字?又有何脸面以正室的姿态出面待客?”
叶紫萱这番话可真的是够毒的,直接就把继夫人的脸面撕了下来,扔在地上踩。
继夫人差点没被气晕过去,她的牙齿咬得咯咯响,看着叶紫萱的眼神尤如淬了毒的利箭一般。
凌柱的脸彻底黑了,他万万没想到叶紫萱竟然敢当众提及他当年做下的丑事,这是要把他这个做阿玛的脸面彻底撕下来,他气得几欲吐血,大声喝骂道:
“住口!你这个逆女,你不要以为你现在做了亲王侧妃,就可以不将我这个阿玛和你继母放在眼里!*****以孝治国,你这样当众顶撞长辈,该当何罪?”
钮祜禄映雪的脸也涨成了猪肝色,尤其是感觉到那些庶出姐妹看着她的异样眼神,她更是羞愧欲死。
她走上前泫然欲滴地对叶紫萱说:“姐姐你不喜额娘提醒你规矩,你也没有必要这样说额娘。
额娘她也是一片好意才开口提醒你罢了。
就算你现在有幸被皇上封为侧福晋,可你上面还有雍王妃、德妃娘娘,以及太后娘娘,若是你行事有差,定然会被她们处罚的,也会令我们钮祜禄一族蒙羞,我额娘作为当家主母,自然有必要维护我们家族的脸面。”
叶紫萱最烦的就是钮祜禄映雪这种动不动就哭天抹泪装柔弱的白莲花,连话都不想跟她多说,直接吩咐苏培盛。
“苏培盛,你好好跟本侧妃的这位庶妹解释一下何为规矩。”
苏培盛听到叶紫萱的话,连忙恭敬的应声:“是!”
他本就是四爷特意派来给叶紫萱撑腰的,他自然把架势端得足足的。
“这位钮祜禄格格,奴才苏培盛出身内务府,跟在我们王爷身边侍候多年,别的不敢说,这礼仪规矩从未错过一丝半点。
奴才不知你说我们侧妃不守规矩,这坏的是哪一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