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萱被各种不伤筋不动骨却让人痛苦万分的刑法,折磨得奄奄一息,真可谓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系统一直在劝她兑换切断痛楚感应的功能,她却舍不得浪费功德值,始终不肯。
她这个人有股韧劲,还有股倔劲,遇强越强,加上心中有想要回家的强烈信念,所以尽管再苦再难,也坚持下去,不该说的话,半句也没有说。
她现在对出去,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一开始,她还笃信四爷会来救她。
毕竟他就算不看在她救过他的情份上,也还需要她帮他儿子解毒。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由希望变成了绝望。
毕竟古代男人对女人一向薄情,更何况他还是以刻薄寡恩著称的雍正。
也许他也像康熙一样,怀疑毒是她下的,所以任由她自生自灭。
越想越灰心,越想越难过,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对四爷动了心,只是她自己一直不肯承认而已。
那几个行刑的老嬷嬷也很洩气,她们司刑多年,从来就没见过这样的硬骨头,不管受何种刑罚,都一声不吭,死活不招供。
偏偏她们心存顾忌,根本就不敢用那些会留下痕迹的厉害刑具。
当她们把一些不留痕迹的刑罚都用遍了,叶紫萱依然不肯招,她们只好用上了针刑。
针刑伤痕不大,但是却是极为痛苦的,老嬷嬷把叶紫萱的外衣去了,只剩下小衣,接着拿出几根长长的针,狠狠地往叶紫萱身上的隐蔽处扎下。
叶紫萱痛苦地惨叫一声,门就被一脚踹开,众人大惊,齐齐向门外看去,随即吓得腿发软,跪到了地上。
只见四爷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见到室内的情形时,原本就冷漠的面上,更是结了一层寒霜,眼中怒焰翻腾。
跟随进来的众侍卫,见到叶紫萱****,吓了一跳,连忙退了出去。
四爷怒哼一声,脱下身上的披风,把叶紫萱包裹了起来。
叶紫萱从早上盼到晚上,终于等到四爷来了,原本已经绝望如死灰般的心,又活了过来。
她对着四爷,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你终于来了……”
强撑着精神,在这一刻终于松懈了下来,她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忘忧……忘忧……”
四爷见她晕了过去,连忙把她抱出去找大夫。
他临出门前,回头冷冷地看了那几个老嬷嬷一眼,眼中的寒意,尤如实质。
吓得她们直打哆嗦,毕竟四爷面冷心狠的传言,并不是白叫的,而且她们自己心里有鬼
,自然更害怕了。
四爷让人把她们拿下,交给了跟他一起来的十三爷审问,之前他已经向李德全打听过了,皇上只让审问,根本就没让用刑,这些人敢私自动刑,背后必定是有人指使。
但他现在的心思,都被晕倒在他怀里的小女人占满了,根本就无暇顾及其它。
四爷不顾腿疼,一路把她从马车上,抱回了听雨阁。
吩咐苏培盛去请了民间的大夫,他现在已经不信任那些太医了,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和那些人肯定脱不了干系。
他们必定是妒忌叶紫萱的才华,才蓄意陷害她。
至于背后还有没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他会查清楚的。
大夫诊断的结果,让四爷的脸色铁青了很久,对赶来探望的四福晋也冷面相对。
“福晋现在满意了?忘忧现在受了那么大的罪,还有性命之忧,如果她这次有个三长两短,你去哪里找个神医来给弘晖医治?别害人始害己,后悔莫及才好!”四爷冷笑道。
“爷,妾身冤枉啊!妾身无意害人,当时不过是爱子心切,一时情急之下,才会行为失当,请爷责罚。”
四福晋连忙跪下,大声喊冤。
四爷冷冷地瞪着四福晋,他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但如果不是她那一跪,就不会让那些人钻了空子,险些把忘忧置之死地。
他现在对后宅女子的明争暗斗,厌恶至极。
他之前让苏培盛调查是谁在忘忧养伤期间动手脚的,一查才知,几乎所有后宅女子,都动了手脚。
其中绝人子嗣的阴狠手段,就是出自眼前这位贤惠端庄,宽容大度的福晋。
他们同床共枕了十余载,他居然不知道这位‘贤’妻,掩在纯良的脸孔下,是这样蛇蝎般的心肠。
四福晋被四爷审视探究的目光,弄得心惊胆颤,挺直的后背,冷汗直流。
“眼下府里是多事之秋,即日起闭门谢客,府中众人无事不得随意外出,福晋管理后宅不利,致使弘晖中毒,罚月例一年,抄药师经百遍,其余人等,一律禁足一月,抄洗罪经千遍。”四爷冷声宣布了惩罚。
四福晋闻言一颤,身子几乎跪不住了,她并不在乎月例的那点银子,反正她有大把的嫁妆。
但这般的处罚,再加上管理后宅不利的斥责,还有后面抄药师经的处置,却是把她嫡妻的脸面剥下来,放在地上踩了。
让她给个小小的贱妾抄经?那贱人也配?
她恨极了,险些把手心掐出血来。
她此刻已经完全忘记了,除了受伤的叶紫萱,还有弘晖也中毒了。
她只一心一意地把四爷的处罚当成羞辱,却不知四爷压根没有这意思,他只是想让她为弘晖抄经祈福而已。
两夫妻,终究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