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石之翼凭空出现在他们两个的头顶,并且急速的朝着地面降落而来,在下降到百米高空的时候,石质的表面泛起强烈的银光,在这光芒中石之翼眨眼间的功夫就变成了一艘银白色的飞船,降落到和仓英辅和平木诗织身旁,随即舱门打开来显露出内部并不是很大的空间。
“这是....到底是为什么?”和仓英辅在内心默默的想着,这艘飞船他并不陌生,多次在北极光研究所见到过,可是刚刚就在他面前,适能者召唤出的石之翼竟然变成了这艘飞船,这让和仓英辅彻底的蒙圈了,一大堆的问题萦绕在心头,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完全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不过纵然有着再多的疑惑,和仓英辅还是将这些问题都埋在心底,他不是一个喜欢探究别人隐私的人,这一点他和松永管理官完全相反,跟着平木诗织走进了这艘银白色的飞船后,飞船迅速的起飞朝着远处战场边缘那片森林飞去。
而在这片森林的边缘处,站在孤门一辉身旁的西条风猛然转过身来,望向了狼藉一片的森林,她感觉森林之中有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在呼唤她,而且这声音给西条风十分的熟悉感觉。
突然间西条风猛地睁大了眼睛,拔腿跑向了森林的西北角,穿着皮靴的双脚踩在满是枯枝落叶的松软地面上,踏出一行深浅不一的脚印,西条风就这么一脚深一脚浅的快步跑向了森林之中。
跑动的声音惊醒了正陷入沉思中的孤门一辉,他扭过头来就看到背对着他大步奔跑着的西条风,虽然不明白西条风为何突然跑去来的,但是孤门一辉还是急忙快步追了上去,一连喊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无奈孤门一辉只得跟在西条风的身后一起跑向了森林深处。
西条风并没有跑动多久就停了下来,她的前方是一颗被拦腰折断的大树,繁茂的上半段歪倒在地面上仅有几缕老树皮和朝着左边歪斜的大树下半段相连。
而在树下一个人坐在地上背部倚靠在大树之上,双目微微睁开望着站在他面前的西条风。
紧跟在后面跑过来的孤门一辉只是看了一眼,就猛地瞪大了眼睛,语气中不觉带着愤怒和憎恨说道:“沟吕木...真也?!”
“风,终于又见面了。”沟吕木真也无比虚弱的倚躺在树上,身上落满了树叶,黑色的大衣上被尘土染成了土黄色,加上头发上落着的杂草和土块,显得沟吕木真也很是狼狈,可是他露出的笑容却无比的真诚和欣喜。
西条风没有接话,眼神复杂的看着狼狈不堪的沟吕木真也,她还从未见过他这么狼狈过,但是这却让西条风感觉到了熟悉之感,当初那个教导她英勇和异生兽作战的副队长又回来了。
西条风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半跪在沟吕木真也的身旁,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和眼前这个人说什么,时隔一年半之久,终于再度见面的时候,已经是物是人非。
沟吕木真也继续说着:“你恢复正常真的是太好了,那种被人控制的感觉真的很不好,你根本不会思考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去做而已,觉得这是自己想要做的。无论是我、吉泽良还是你都是黑暗扎基的人偶罢了,利用了我们心底的黑暗面操纵着我们,做出了很多无法被宽恕的事情。”
说着沟吕木真也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孤门一辉,语气中满是愧疚的说道:“对不起,纵然没什么用,但是这是我唯一能够做的了,下辈子再让我为我的所作所为而赎罪吧。”
“如果想要赎罪的话,就继续活下去,再一次...作为人类。”西条风慢慢的伸出手抓住沟吕木真也的肩膀,让他直起腰来。
“活下去,作为人类...我真的很想...”沟吕木真也露出了一个极度勉强的笑容,无比虚弱的说道:“敌人不止是黑暗扎基,还有他...石堀...光...”
沟吕木真也说着说着声音就逐渐的微弱下去,然后脑袋一歪依偎在西条风的肩膀上不动了,双手也随之垂下耷拉在地面上。
西条风的心猛地往下一沉,眼中有东西往外涌出,双臂紧紧抱着身体逐渐变得冰凉的沟吕木真也,纵然她拼了命的忍耐着,两行泪水还是顺着脸庞流了下来,滴落在依偎着她的沟吕木真也的头上。
孤门一辉站在一旁心底也很不是滋味,他十分明白这种爱人离去的滋味是如何的痛苦,那种心被撕裂的感觉让人痛不欲生,人世间再怎么残忍的刑罚也比不上眼睁睁看着挚爱离去却无能为力。
他对沟吕木真也的恨可谓滔天,在心底无数次的有过折磨和杀死沟吕木真也的念头,可是随着对黑暗奥特曼的深入了解,孤门一辉感觉他们也是一群可怜的人。虽然说自己失去莉子的时候无比的痛苦,但是那至少是自己在痛苦,可是他们呢,连思维都是别人强加的,就像人偶一样被别人控制着行走、思考、说话,完全没有自我,这是比死亡更加恐怖的事情。
他要恨的不是眼前这个可怜的杀人工具,而是挥舞这把刀的人,不过....挥舞这把刀的人也已经被他扔进了太阳里面,彻底的灰飞烟灭了,仇恨已经了解,增黑也该消失了。
马上孤门一辉就皱起了眉头,刚刚沟吕木真也最后说的“敌人不止是黑暗扎基,还有他、石堀和光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正想着呢,耳边响起一阵很有节奏的拍巴掌的声音,同时石堀光彦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真是感人至深的一幕啊,浪子回头、佳人有情,本该是多么温馨的一幕啊,怎么就没有一个好的结局呢?”
孤门一辉和西条风同时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穿着夜袭队作战服的石堀光彦正迈步朝着这里走来,一边拍着手一边深为遗憾的摇头感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