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什么是稀有者，萝芮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只是将那张印有椭圆法阵图的纸递给了陆明，让他再好生看看。

陆明细细瞧着那张古旧的黄纸，可能是体内还有少许琅星瞳的能量残余的缘故，他仍旧能看到那些挣扎的枯瘦利爪与曲直不一的奇诡符号。

好一会儿，陆明终于有了新的发现，他指着页脚处的一行怪异小字问：“萝芮女神，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看东西的速度倒是够快，我这儿都快挑完一整个星系了。”萝芮半转身体，回过头来，眉头一挑：“那个嘛，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实心的点，加粗的竖条，歪斜的三角，叉连着叉，撇连着撇……看着这些个像是刚学会写字孩童的随性乱涂，陆明有些牙疼。未来的高等文明就是这么记录东西的吗，这不是瞎糊弄嘛。

虽然心底揶揄，可在看完一遍后，陆明忽然从这团乱涂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符号，三个嵌套着的圆圈！它比萝芮胸口的符号少了一个枣核型的外框！

“你也看到了是吧。”萝芮侧身对陆明竖起食指，示意他稍等。她点开星图上一个星球的简介，口中喃喃：“嗯，轨道运行稳定，周期适宜，基本生存元素氧、氢、氮、碳……较全，原生种族智慧程度……三级？哎，又差一步！”

将星图缩小，又输入了一串数据后，她才转过身来，抱起胳膊半靠在操作台上，颇为无奈地说道：“为你们人类找颗宜居星还真是麻烦，这么久了，即使是系统筛选下来的也没一个能行。气候资源符合的吧，原生种族智慧就过高，与它们争夺生存空间等于去送死。可条件降低一些吧，以你们人类目前的躯体又活不了，可真是麻烦。”

“怎么会，”陆明反驳道：“就连土狗星那样鸟不拉屎的荒凉星球人类都能存活，找个这样的地方很难吗？”

“算了吧你，”萝芮晃着大腿：“土狗星虽然啥都没有，可不是有罗曼帝国保证着你们基本的食料嘛。再说那颗星球虽然风沙大了些，但氧气充足，重力适度；虽然有温差，但也是在你们身体承受范围之内的。”

“唰，”萝芮手一挥，随意拉出了个星球的资料：“喏，就这颗法拉星，昼夜温差，换算成你们人类的数据，嗯，两百度。就以你们现在的身体条件，你觉得有没有人能撑得过哪怕一天。”

“算了，”萝芮又在星图上去除了一个搜索条件，任星图系统自动筛选并列出可选星球，她长吁了口气，用手掌轻轻揉着眼睛说道：“真累，刚才说到哪儿了？”

“哦，对。”她自问自答着：“那行古怪的字，我和你说过，这东西是我从秘法协会偷出来的，对吧。”

陆明虚着眼睛，下巴微抬，点了点头。

“可实际上我并不是真的去了秘法协会，去了金区。我的意思是，并不像你脑子里想的那样。钻进城堡或是什么地下洞穴，在某位大人物出去幽会某个长得十分像我的女人后，溜去他寝室。打开书柜或是石雕后的暗门，在一条点着蓝色廊灯的甬道内，躲过数十道机关，最终在一处未完成的法阵中心找到的这张纸……”

“我的天，陆明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萝芮捂着脸：“还有为什么你臆想出的大人物从头至尾都只露出黑色斗篷与背影，可与他私会的女人确是明明白白的我的脸！”

“我的萝芮女神，难道这也算亵渎吗？”自打萝芮坦白陆明是她的棋子后，他的心态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既然要用我陆明做马前卒，就得让我有瞎想的权利。况且，之前发誓也只是说不臆想萝芮的身体，可没包括她的脸。

“好吧，这也无所谓。”了了陆明的心思后，萝芮也退了一步，默认了他可以恶搞的程度。

“这张纸，”萝芮顿了顿，“只是在一次抢劫帝国商船时，顺带摸了本异法者的笔记，而这张纸又凑巧夹在里面罢了。”

陆明虚起眼睛，又开始疯狂脑补。

萝芮抬脚跺了声，打断了陆明的故事进程，“起先我只想从笔记里学些异法，叫今后面对那些家伙时不再那么被动，哪知那笔记里尽记了些那异法者在不同星球和不同种族女性发生关系的情节……”

陆明瞪大眼睛，曾经是地球苦穷单身汪的他，实在是很好奇：“那本笔记呢？”

“烧了。”萝芮耸耸肩：“唯独剩了这张纸。”

烧不化的纸吗！陆明肃然起敬，他转抓为捧，视纸为神。

滴滴，星图按搜索条件又列出了数十颗星球，萝芮侧身略了眼，又失望地甩手一划。

“所以，”陆明盯着掌中微微飘着黑气的黄纸问道：“这张纸上的内容究竟和你身上那符号有什么联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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