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君漠是在饭香和浑身酸痛中醒来的,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翎羽般让人羡慕的睫毛微颤,掀开眼帘,映入眼底的是米色的天花板,陌生的环境加上身体的不适让一向养尊处优的他微蹙了下眉头。
“醒了?洗手间有新准备的毛巾和牙刷,洗漱下可以吃早饭了。”早一步起床的姜灵湦刚端着做好的面条出来就发现睡在客厅沙发的楼君漠,瞧着那与沙发完全不匹配的人,墨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昨天,你喝醉了,不知道怎么送你回去,家里的大小你也看到了,最后只能让你将就一晚睡客厅了。”
昨晚姜母扶着姜父上楼了,留下两个醉的不省人事的,姜灵湦费了点力气将二人扶到沙发上,好在沙发还算长,一边躺一个,早上起来尤凯已经离开了,就剩下楼君漠一个。
已经从沙发上起身的楼君漠,伸展了下全身,僵硬的身子偶尔发出几声骨骼嘎嘣的脆响,视线扫向被睡得褶皱的衣衫上,好看的眉头蹙的更紧了。
好在楼云早早的将备用的衣服一大早的送过来,洗漱干净,换了新的衣服,面色才好了几分。
姜灵湦给他端了碗面,摆在他面前的面清汤寡水,除了几片绿色的菜叶和火腿再没有其他,看着就没什么食欲。
“你做的?”楼君漠用筷子挑起几根面条,眼里的嫌弃毫不掩饰。
姜灵湦淡漠的扫了眼对方,冷声道,“爱吃不吃。”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这是生气了?
不知道她有没发现她在他面前有了更多的情绪。
深邃的眼瞳闪过一抹温柔,嘴角轻扬,好心情的开始品尝被他嫌弃的面条。
滑顺充满弹性的面条进入口中,味道倒是自己想的要好上很多,味道清清淡淡却不会显得油腻,不知不觉一大碗面都被解决干净,一股暖意在胃里流过,再看对面同样在吃面的姜灵湦,楼君漠突然觉得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面。
平凡的食物,有时候因为某个特别的人也会变得美味异常。
H市郊区,一栋被废气的化工厂前停下一辆灰尘扑扑的面包车,两个行为鬼祟的男子从后备箱拖出一个麻袋朝工厂走去。
年久失修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背着麻袋的男子大步上前走去,甩手将手中的麻袋扔到地上,“MD,这娘们可真麻烦,为了抓她可费了不少劲。”
麻袋被摔在地上里面响起唔咽声,麻袋随着里面的人翻动着。
另一个男子见状烦躁的走过去抬脚踹了几下,“给我老实点,老子现在可没空理你。”见里面的人不动了,男子啐了一口,“就是欠揍。”
“你小心点,可别踹死了,过两天那边就来收货了。”之前背着麻袋的黄头发男子出声道。
另一名男子嗤笑一声,“也没见你有多怜香惜玉!放心,死不了。”说着走向距离废弃的工厂大门很近的一张简陋的方桌边坐下,零碎的零食的包装、食用过的泡面盒,吃过的花生壳、空了的啤酒瓶占据了桌子不小的空间,可见两人在这待着有段时间了。
“不会坏事吧。”黄毛看了眼麻袋,这次可是个大买卖,可不能出错。
另一个名叫二刀的男子顺着黄毛的视线也看了眼麻袋,点头道,“放心,我跟了她好几天了,没什么问题,最近应该是跟家里人闹矛盾了,自己跑出来的。”
“这倒是省事了。”黄毛应声道,毕竟这年头人口失踪因为与家中产生矛盾离家出走后失踪的也不再少数。
二刀狠狠灌了口啤酒,吃着没什么味道的花生,暴躁道,“都是那龟孙子,不然老子也不用这么东躲西藏的!”
原本有好酒好肉还有美女玩,如今跟过街老鼠一般东躲西藏,享受过舒适的生活,再过这般困苦的日子,心里的落差不是一般大,是个人就不能忍受。
“你在这叫唤有啥用,人家到底是道上的君爷,这声爷可不是白叫的,那狠辣嗜血的手段,才一个晚上,蝎子帮就给整没了,我就想不通了,别的帮都是绕着走,咋们蝎子帮到好,直接冲上去给人虐,砰地一声到是炸了,没炸死别人,到是把自己炸死了。”黄毛没好气道。
一听他这话,二刀就恨不得上前捂住他那张嘴,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紧张的四下看看,“这话,你跟我说就算了,以后可别说了,要是被老大听见,小心小命也保不住。”
黄毛也知道对方说的对,点头应声道,随后两人又聊起其他。
被遗忘在一旁的麻袋的人静静的听着两人的话,脑中思考着两人话中的意思,若是里面有光线的话必然会发现里面的人很熟悉,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姜温雅。
深夜,化工厂内喝了酒的黄毛和二刀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木板上打着呼噜,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响起,惊醒了说着的二人,同时也惊得差点睡过去的姜温雅。
“老大!”
“老大!”
回过神的二人在看到进来的人的样子后赶忙上前,一个瘦小的男子走了进来,阴郁的面容让那张平凡的五官多了几分阴沉之气,眼前的男子号称毒蛇,是蝎子的弟弟,过去蝎子帮的二把手,自蝎子死后,蝎子帮被毁,他带着剩余的人在外面东躲西藏,在暗处储备力量,等着重建蝎子帮。
毒蛇看了两人一眼,将视线放在地面上的麻袋,封口的麻袋还是绑着状态。
二刀有颜色的上前道,“老大,这娘们闹腾的厉害,我和黄毛就打算饿上她一天,是好货!”给黄毛使了个颜色,他心领神会的上前解开绑着麻袋的口子,露出里面人的面孔。
长期处于黑暗的眼睛突然照见灯光有些不适的闭上眼睛,等她适应后睁开眼对上的就是毒蛇那双阴郁不怀好意的眼睛,粗糙的手突然抹上她的脸,姜温雅厌恶的别开头,他这一动作可惹恼了毒蛇,手成抓猛地扯住她的头发。
头皮撕扯的疼痛让姜温雅不由害怕的哭泣,只是嘴中被绑着胶带,开不了口,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老大,她好像有话要说!”黄毛看着不断叫唤却发不出正确音调的姜温雅小心的出声提醒道。
(https://www.yqwxw.cc/html/124/124469/36719671.html)
www.yqwxw.cc。m.yqwx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