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我还睡得迷迷糊糊中,就被老妈兴奋的尖叫声吵醒。
她用力摇着我,硬生生地把我摇醒。
“四喜,你快起来,你的名字上了早报。”
“啊?”
“你上报纸了。”
老妈很激动,把我从床上拽起来,然后将今天的早报递到我手里。
我揉了揉眼睛,注意力转移到报纸上,才发现,红衣杀手落网的消息登了报,而且,警方已向记者透露,抓获凶手的其实是X学校一名吉姓高一女生。
没错,报纸中就是用X代替了学校的名称,用吉姓,代替了我的名字。
我哭笑不得,将报纸塞回到母亲手里。
“根本就没有写我的名字好不好?”
“市里吉姓的人非常少,而且报纸上点名说是高一的女生,除了你,我和你爸想不到别人,何况,你昨天晚上很不对劲儿,没在冥同学家里,我们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担心了你很久,你回来以后的解释也是支支唔唔,重要的是,你的衣服上有血渍,但你又没受伤,所以,我和你爸不得不把你和报纸上这个吉姓女生联想在一起。”
“……”
没想到,他们的推理能力这么强大。
“是不是因为你昨天穿了红色的衣服,所以才被那个变态给盯上了?”母亲说着,露出一脸惊恐的表情,不等我反应,她紧接着说:“你放心,妈妈以后再也不会给你买红色的衣服,再也不会!”
“……”
我无奈扶额。
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点晚了?
红衣杀手都已经落网了,以后就算我穿着红色的衣服招摇过市都不会再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
起了床,吃过早饭后,我背起书包出门,本打算去坐公车,没想到冥司以及他的司机和座驾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车窗是放下来的,冥司坐在后座,正低头在看什么。
我走过去,伸着脖子往车内瞄了眼,才发现他在看今天的早报,而且,他此时正在盯着的版块,恰好是红衣杀手落网的那一篇。
“上车。”他头也不抬,淡淡地说,面上没什么表情。
我拉开车门上车,王叔回头看我一眼,笑道:“同桌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那个,王叔,我姓吉,你以后叫我四喜就行了。”
同桌小姐这个称呼,怎么听着都觉得很别扭。
“好的,四喜小姐。”
我笑了笑。
车子原地调头,朝着学校的方向进发。
冥司看完那篇报导,将报纸阖上随手放在一边,然后转过脸来看着我,一脸饶有兴趣地说:“我该怎么称呼你,英雄?或者是女汉子?”
我白了他一眼:“少拿我寻开心。”
我差一点小命都没了,多亏了楼谦玉和林梦婕,要不是她们两个,我肯定已经是红衣杀手那起案子的第五名受害者。
“这件事你干得漂亮,不过,你居然敢用刀子捅人,这倒是让我吃惊不小。”
“那种情况,就是让我抡锤子我都敢!”
保命要紧,我相信换作任何一个人在那种状况下,都会做出跟我一样的举动,何况,我又没有刺到红衣杀手的要害部位,我只是为了擒住他,才不得已给了他两刀。
再者,他一个变态杀人犯,我就是刺中他的要害,把他刺死了,我也是正当防卫。
“厉害!看来你并不需要保镖。”
“你说的没错,幸好我把一百钱要回来了,否则,我就亏大了。”我得意洋洋地说着,他沉沉一笑。
“为了不让你亏,这个周末,是否赏脸约个会?”
他忽然笑呵呵地来了这么一句,我不禁愣住。
他这是,在邀请我跟他约会?
“不赏脸?”
“不是!”
我怎么可能不赏这个脸,我巴不得跟他约会。
“时间、地点?”
“中午十二点,王叔会去接你。”
我故作镇定地点头,面上没有表现得太兴奋,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今天的天放得很晴。
仿佛红衣杀手落了网,所有的阴霾都跟着过去了。
到了学校,我与冥司下了车,从校门口到教学楼的这段路,我发现,许多学生都在看我们。
平时,学生们主要关注的对象是冥司,可今天,我发现大多数人的视线是聚焦在我身上的。
我不认为是自己抓住了红衣杀手,所以才受到了关注,毕竟报纸上并没有指名道姓说是我抓住了凶手,而且上面连学校的名称都用X一带而过。
除此之外,我相信,现在的学生没有看报纸的习惯,至少我是不看的。
“你有没有觉得,很多人在看我们?”我压低了声音,问一旁的冥司。
他侧头睨我一眼,下巴微仰,傲娇道:“对我来说,这很正常。”
“……”
进了教室,还没等我们走到座位前,于飘飘就冲我飞奔而来。
她抓住我的手,兴奋地大叫一声:“四喜,你好厉害啊!你居然抓住了红衣杀手,为民除害了。”
我鼓圆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都爱死你了。”于飘飘说着,回头看了眼教室内的其他学生,抬了下手,紧接着,在场的学生都不约而同地看着我,热烈地鼓起掌来,这场面,如同事先排练过一样。
“四喜,你太棒了,本来我看到报导,说某学校一吉姓高一女生抓获了红衣杀手时没以为是你,因为我了解你,你怂啊!”
我哭笑不得,“谁说我怂了……”
她笑笑,接着往下说:“刚才我从阿美那里听说了这事,才知道那吉姓女生竟是你,你丫太让我惊喜了。”
“阿美?”
我不由一愣。
“我同桌,何美!我都叫她阿美的,你忘了?”
经于飘飘一提醒,我才记起,她确实一直称呼何美为阿美。
“阿美她爸爸是刑警队的,正好在负责调查红衣杀手的案子。”
“这样啊!”
“你丫的,一夜之间成英雄啦!不错呀!”
于飘飘情绪十分激动,早已忘了昨天放学的时候,我与她是不欢而散的了。
我尴尬地摸摸后脑勺,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