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枫那如同呢喃一般的声音响起,只见他的双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割出了两道伤口,鲜血不停的往地上滴。
他那闭着的眼睛,缓缓的睁开,那一双眼睛直接变成了猩红色。
轰
就在任天和莫衣已经攻击在君枫身上的时候,君枫的身上猛地迸发出一股强大的反弹力,直接把莫衣和任天反弹开来。
莫衣和任天刚刚被反弹开,两人再一次朝着君枫冲了过去,在他们动的一瞬间,君枫也动了,他身上真气的颜色,变得血红血红,妖艳之间带着一股妖异。
“抹杀不公与不平,抹杀一切不服之人。”
君枫的声音之中,充满了癫狂,他直接隔空一拳轰出,那妖异的血红色真气直接凝聚成一个血红色的拳头,朝着任天和莫衣同时攻击了过去。
一拳轰出去后,君枫并没有停息,又是一拳拳的轰了出去,每一拳都凝聚出一个血红色的真气拳头朝着任天和莫衣轰去。
任天和莫衣两人表情凝重,只见莫衣衣袖一挥,身上迸发出一个浓烈的黑色真气,那黑色的真气直接凝聚,笼罩在了他的身上。
而任天则是冷哼了一声,眼中带着忧伤,带着缅怀,他两只手掌轻轻一拍,响亮的声音不停的在走廊之中回旋,在他的手上,白色的真气直接凝聚成一团。
“一击。”
任天声音中带着叹息,双手朝前伸出,直接把手上的真气气团推了出去。
而莫衣则是比较霸道,直接以身体硬撼那无数血红色的拳头,每一拳轰出,他脸上的肌肉就要跳动一下。
轰隆隆
走廊之中,气浪迸飞,三种颜色不一的真气凝聚在一块,让人看不清里面的动静。
君傲人和莲的身体被那一股强大气浪和威势不停的逼迫着往后退着,当然,莲在伤心之犹也并没失去理智,她把博纳科特保护在身后,要不然博纳科特根本就经不起折腾,得到地下去陪鬼叔了。
轰隆
两三分钟的时间,在莲和君傲人的心中就好像过了一辈子,而在莫衣和任天的心中,就好像过了好几百辈子一样。
三人对轰之处,轰隆一声巨响,三种颜色不一的真气砰然爆发,两面的墙壁一层层的灰沙往下掉落,地上的走廊也好像被刮掉了好几层一样。
渐渐的,三种真气消散,露出君枫三人的身影。
最先映入君傲人两人眼里面的是任天,他身上的孝衣依旧完整,不过那孝衣已经不再是白色,而是变成了血红色。
他的嘴里面不停的吐着鲜血,他的头发杂乱无比,看上去让人心惊。
第二个映入她们眼帘的是莫衣,他身上的衣服碎裂成一块块的,那赤膊着的上身有着无数的伤口,鲜血缓缓流着,他嘴里也如同任天一样流着鲜血,那一头墨黑色的长发,此时几乎已经快要变成了血红色。
最后一个映入她们眼帘的是君枫,也是她们最担心的一个。
君枫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变化,不过他刚才那让人看着心惊的疯癫表情已经消失,表情异常的平和。
他的双眼恢复了眼神,深邃之中带着忧伤。
而他双手的伤口也已经愈合,他低下头看着地上,见地上没有一丝鲜血,嘴角勾起了一丝自我讥笑,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也似乎是在嘲笑其他。
“你们两个,让我很失望。”
慢慢的抬起头看着任天和莫衣两人,君枫表情平静的说道,可声音中带着一股无尽的凄凉。
任天没有说话,他伸出手擦掉自己嘴角的鲜血,可刚刚擦掉,嘴里面又是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莫衣毫不怯弱的和君枫对视着,良久之后,他用着忧伤的口气说道:“当初我就试过,难道你还看不清吗?”
曾经,莫衣也如同君枫今天一般,发疯发狂,想要做一件从来就没有人敢去想,敢去做的事情,最后失败了,如果不是君枫和任天,自己已经死了。
现在,君枫也想要这么做,他们两个肯定不会同意,而且,鬼叔也不会同意。
当初自己那样做的时候,鬼叔亲眼看到的,他也猜到自己死后,君枫会发狂做出同样的事情,所以早早的就嘱咐过他们两个一定要阻止君枫。
所以,他们两个今天阻止了君枫,在最后的一步,终于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打断了君枫,也让他恢复了理智。
君枫抬起头,看和头顶上的天花板,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问道:“鬼叔早知道他今天会死了?”
“咳咳,鬼叔其实早就撑不住了。”
这句话,不是莫衣说的,而是任天说的,他看着君枫,眼中带着忧伤之色,又咳出两口血后问道:“你当初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如果你不那么做,我们肯定能够调理好鬼叔的身体的,再不济,我们也能够和鬼叔多生活一些年,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君枫自我讥笑的呢喃一声,转身走进房间之中,他弯下腰,轻轻的把鬼叔遗体扶了起来,然后背在了自己身上,缓步朝着外面走去。
在经过莲身边的时候,他对莲说道:“把竹儿和天临叫来,送他们爷爷一程。”
说着,君枫不再停留,一步一步的往楼下走去,他的每一步,都在走廊上面踩下一个深刻的脚印。
莫衣和任天没有理会身上的伤势,跟在君枫的身后,看着他背后的鬼叔身影,同样在地上踩出一个个脚印。
莲看着君枫三人离去的背影,捂住自己的嘴没有说话,也小步小步的跟了上去。
君傲人叹息一声,看着这一层被弄得破烂不堪的楼层,眼中若有所思。
他们三个人的实力,已经到了别人触摸不及的地步了。
君傲人低着头看了看躺在地上依旧半死不活的博纳科特,迟疑了一下,直接走人,并没有管他。
等君傲人走后没多久,刚才在楼下的男子走了上来,他眼中带着丝丝忧伤,忍不住在博纳科特身上踹了几脚,叫骂的说道:“都是你这狗屁玩意,如果不是你检查,鬼叔至少还能够坚持一两个月的。”
男子踹了几脚后,单只手提着博纳科特就走了,当然,他只是带这家伙去治伤而已,自己也不是哪种什么都不懂的人,知道这个人其实也是带着好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