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恣所有想的起来的,想不起来的都在那一刻想起来了。
就在她站在水晶灯下方的那一刻,一切回忆如同旧电影画面一样,一张一张回放在自己面前。
她不禁瘫坐在地上,脑袋疼痛的就像有巨大的锥子钻进去。
她面前的先瑶倒在地上,全身犹如红酒洒上,被包裹着一层玫瑰一样红的衣裳——那是血。
她的脸上露出了红紫色的伤痕,就像刚出色的孩子那样有着紫红色的皮肤。
“不对!”苏恣连忙站了起来,为什么她脸上会有紫红色的血块,难道她生前受过伤吗?
“先瑶的脸上有紫红色的痕迹,她受过物理伤害。”
苏恣说完这句话后,全身就没了力气,她光是想象那天的事情就花了好大的力气,更不用说仔仔细细的寻思了。
“什么?”邓先乔走上前去,就像听到一件惊天新闻一样。
“只是猜测而已,猜测。”
苏恣把最难的那关闯过了,走到别处的时候,那种紧张的感觉也没有那么明显了。
大厅的走廊分为左右两个岔路,左边通往厨房,右边通往舞厅。
二人走到了餐厅,完好的厨房设备,有微波炉,烤箱,电冰箱,还有搅拌机,榨汁机,破壁机。
各种家具都有,苏恣打开冰箱,冰箱里面空空如也,都断电了。
“看上去没有人使用。”苏恣说。
“对,但是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邓先乔回答到。
五个月来,这些东西都没有被使用过。
苏恣寻思了一下说:“熊柚说的20:30,他吃炸鸡和意大利面的餐厅就是这里吧。”
苏恣从厨房走出来以后来到一个新房间,这个诺大的房间只有一张长桌子和几把椅子。
“估计这是她吃早餐的地方。”
苏恣幻想着邓先瑶吃早餐的样子,一个人看着手机,用勺子吃着燕麦片。
而不是吃着冯景深为她做的爱心早餐,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的男人。
吃多好的早餐都不如与爱的人共进早餐来的好。
苏恣顺着灯光向前望去,面前是一个大舞厅。
她走了进去,犹如置身于凡尔赛宫,天花板上雕刻着波利切利的春,画面中央是维纳斯,美惠三女神围绕在维纳斯的身边,她们就像在庆祝春天的到来。
大厅的墙壁上挂着金边镶着的大镜子,透过右边的玻璃窗你可以看到花园的景象。
“这就是他们所说的舞厅。”
几乎每一个证人都会提到这个舞厅。
“诶,这里有个门可以直接到花园。”苏恣在寻思他们开完宴会是不是不用绕过大厅的,直接从这扇门出去。
她记得沈安然和她说过,他们是从这个门走出舞厅,离开宅子的,从这里走可以绕开大厅。
远远地,苏恣就看到那个楼梯,用红木刻着玫瑰花边的楼梯。
苏恣立刻拿起手机拍了几张。
“当时学长就站在这里。”苏恣模仿着沈安然的动作,站在这里,看着邓先瑶哭着从楼梯跑上去,看着冯景深从楼梯走了上去。
“付兆霖就站在这里,看着邓珣和先瑶吵了起来。”苏恣站在了楼梯边的位置。
“这里能看到二楼,但是还是看不到姐房间的门。”邓先乔站在苏恣的身边说道。
“代表她和邓珣吵完之后回了房间。”苏恣念叨道。
“邓珣没有进她房间吗?”邓先乔问道。
“没有,至少付兆霖的口供没有说,至于邓珣,压根连说都没有,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隐瞒。”
苏恣摇了摇头,推开舞厅的门走了出去。
“所以说,这扇楼梯是唯一能通往先瑶房间的地方吗?”苏恣问道。
“应该是吧。”邓先乔走到她身边。
苏恣认认真真看了看这栋房子的外观,以巴洛克风格为主,用大理石刻着的涡卷屋檐,大门两侧有倚柱和扁壁柱。
“先瑶花了好几年的时间建造这栋房子吧。”
——
苏恣想起了自己五六年前和邓先瑶去大理旅行的时候,二人住在一栋民宿里。
当晚两个人坐在秋千上畅谈人生的时候,邓先瑶靠在她肩膀上,看着星星,闭着眼睛,就像要睡着了一样。
“以后我要建一栋别墅,里面住着我和我爱的人,就叫玫瑰庄园。”
——
“真羡慕她,住在属于她的城堡里。”
苏恣坐到了花园的一块白色铁椅子上,邓先乔坐到她的身边。
“只要你愿意,我也可以为你建一栋城堡。”
邓先乔望着她,眼中充满爱意和似水一般的温柔。
苏恣听后全身一阵酥麻,心比夏天更炽热。
“我只是说说而已。”苏恣低头浅笑着,她认为他只是说笑罢了。
“我说真的,我愿你为了造一栋木房子,房间装饰以北欧风格为主,到处都是深绿色的植物,厨房的冰箱里时常放着柠檬苏打水。”
邓先乔接着说:“内嵌式床靠着墙,有白色的床帘,最好用一床毯子。”
苏恣听完后笑了:“最后有一间面朝花园的试验室。”
“对。”邓先乔笑着看着她,他英俊帅气的脸在夏日的阳光下显得更加耀眼。
“我们就像那两个孩子,还记得吗?”
那时候苏恣和邓先乔在小的时候,也曾经在夏天的烈日下,躲在大树的阴影处,吃着冰棒,谈着梦想。
“我不是童言无忌,我说真的,苏恣,我现在住的这栋房子就是为你建的,它叫Suzy。”
Suzy是苏恣的英文名字,是邓先瑶给她取的英文名。
“哈哈哈。”苏恣干笑着,想掩饰内心的尴尬。
她无数次想着,事情的结果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先乔是个知感恩的好孩子,应该只是因为感激自己才做了这件事情吧。
“我一直在想,如果你能来就好了。”邓先乔在椅子上移动了一下,进一步靠近了苏恣。
苏恣被他突然而来的动作引的脸红心跳,赶忙站了起来。
邓先乔感受到她的抗拒后,有些难过。
小的时候,苏恣总是主动亲近他,等待他长大后,苏恣却选择若即若离,试图和他保持距离感。
“好美的杜鹃花。”
苏恣凝视着那黄色的杜鹃,就像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小姑娘一样,在叶子中翩翩起舞。
邓先乔要上前,却被苏恣拦截住了说:“这花有毒,不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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