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第一次推断(1 / 1)

“死亡时间错了。”苏恣将自己的经历说给他们听,并且向他们述说这一结论。

“在寒冷的情况下,死亡时间会混淆,尸检报告上的死亡时间会延后,也就是说先瑶死于22:00——23:00之间。玫瑰山庄建造于山上,晚上本来就寒冷,五月都如此,更何况是十二月。”

“你真的不怕死啊,死过人的地方你也敢去。”熊柚站在她身边说道,他显然没有睡醒,打着哈欠说道。

“我在说重点。”苏恣严肃的看着每一个人。

沈安然,陆西迎,熊柚,林冬沵,这些收到邀请函的人。

“在22:00—23:00之间,大概在你们看到邓先瑶跑上房间后到你们离开这段期间。”苏恣说道。

“如果说嫌疑人,现在我变成了最没有可能的一个,你们变成了最可能的一个。”

那天晚上苏恣夜不能寐,一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晚风刮打着窗户,窗外的世界如同闭上眼一样黑暗。

就像呼啸山庄的希斯克利夫呼唤着凯瑟琳一样,苏恣打开了窗户。

风带着叶子的清香,风无形却有声,是传递思念的媒介。

这五个月来,苏恣经常在半夜惊醒,一天又一天过着这种没有尽头的日子。

对案子一直没有头绪,被逼疯到极致的她来到了黑暗的大厅。

她躺在地上,幻想着先瑶经历过的一切,放大的瞳孔,发抖的身躯,不停颤抖的喊着不的嘴,一步步向后退。

最终被人刺了一刀,倒在了地上,望着地板上人的鞋子,眼角流淌着泪水,渐渐失去知觉,她知道自己要死了,生气嚣张跋扈,却在此时如此的软弱无力。

苏恣闭上了眼睛,而以半梦半醒的姿态倒在了地上。

“嗯,苏恣姐姐,你是不是发烧了?”林冬沵走上前,打断了她的推理。

“脑子进水了,不对,进风了。”熊柚摇着头,正在胡言乱语的苏恣已经没救了。

“学妹,我们理解你,你为了先瑶的事情奔走效劳,你压力也很大,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我们在那段时间都在大厅,而且我们可以彼此作证的。”陆西迎拍了拍苏恣的肩膀,再看了看身边的人,轻声细语说道。

“我没骗你们。”苏恣再次说道。

“据我所知,先瑶被害的地点是大厅,22:00—23:00,也就是说当我们在舞厅等待她的时候,她却死在了大厅,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呢?”沈安然低着头寻思着。

苏恣拿出本子上画的玫瑰庄园的地形图。

从大门走去,先到达大厅,大厅向前走有一条长走廊,左边是餐厅和厕所,右边是舞厅。(无论你在餐厅或者舞厅都看不到大厅,舞厅可以看到花园,并且有扇门通大花园。)

从舞厅的楼梯上去能去到二楼,二楼第一间是先瑶的房间(衣帽间和浴室都在房间里),第二间是书房,第三间是娱乐室。(二楼的尽头有个梯子,能够直通佣人们的房间)

二楼尽头的梯子被苏恣打了红色记号。

“你们所在的舞厅是看不到大厅的情形的。”

接着苏恣缓了一口气说:“这个梯子是关键点,通往先瑶的房间的方式不只一个。”

众人听完后不禁毛骨悚然。

“这。这个警方调查整个宅子,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个梯子。”熊柚喝着马克杯里面的柠檬水。

“警方办案会和我说吗?这个是一个低级的问题啊,我一开始就怀疑过。”

“等等,我脑子乱了,回到本质吧,我们在舞厅的时候,先瑶姐正死在大厅里,我们那么多人,察觉不到什么异常吗?”

林冬沵喘着气,难以掩饰内心的恐慌,或许杀人犯同一时间待在一栋宅子里。

“更重要的是,她是怎么从房间到大厅的?”陆西迎一直都思路清晰,坐怀不乱。

“尤其是,凶手如何躲过我们那么多人的视野的,再说,凶手怎么知道我们从舞厅的门走出去,而不是走大厅的门呢?”

苏恣笑了说:“我想问问你们的意见啊。”

现在案子有两个疑点,1。先瑶是如何到达大厅的,2。凶手是如何瞒天过海的(做到没有声音,没有动静)。

“胡扯,你动机都没有出来。”熊柚摇着头。

“这些都是围绕着动机来的,万一凶手只是临时起意,根本不想瞒着大家,也不怕被人发现呢?”

“你是指和先瑶发生口角冲突,一瞬间拔刀杀了她?可是并无打闹和挣扎的痕迹啊。”苏恣反驳道。

“是谋杀。”林冬沵低着头寻思着。

“证据呢?”众人反驳道。

“我们现在说说第一个问题。”

“先瑶到达大厅,反正肯定是从那个小梯子下去的,第一个是她自己走过去,二是她被人带过去的。”

“带过去?”林冬沵问道。

“被麻醉后绑到那里。”苏恣回答道。

“可是尸检结果显示她生前并没有被麻醉。”沈安然强调了这个问题。

“我曾经问过冯景深,他说过并无异常,你们都说他是22:50分到达的,虽然他不承认,他说他被韦恩带走的。”

林冬沵忽然跳了出来说:“我明白了,是冯景深穿过梯子来到先瑶的房间。

然后见到先瑶,引她从尽头的梯子下去,再带她来大厅,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和韦恩去小花园。”

苏恣鼓起了掌:“你的推理过程很完美,真的,你看了柯南全集果然没有错。

但是老兄,是韦恩主动找的冯景深,难道韦恩会等他杀完人再和他聊投资的事情吗?而且按照他的说辞,他22:50分是不会出现在你们的视线之内的,也就说。”

“你们看错人了。”

“你倒不如说他撒谎。”熊柚反驳道。

“这也有可能。”苏恣说道。

“我给你我的一个看法,对你是最重要的。”沈安然走到苏恣的身边对她说。

“先瑶身上那把刀是你的,凶手想嫁祸给你,而且那把刀一直在先瑶身上,难道先瑶带着那把刀去了大厅?”

“你让我想到一种可能,先瑶受到威胁,要她来到大厅,先瑶带着那把刀自卫,被凶手抢去,一刀刺在她身上,刚好这把刀是我的。”苏恣醍醐灌顶,脑海中某些东西却清晰了起来。

“对,最重要的是,我忘了,先瑶的脸上有紫红色。”苏恣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几个月再恐怖的事情她都忍了,唯独回忆那天的事情。

“紫红色的淤青吗?”沈安然替她把话讲了下去。

“这代表,她生前受过重伤,或许在打斗的时候留下的。”陆西迎叹了一口气。

“无端的一百个猜测比不上一个足够的证据,现在这一切都只是猜测。”苏恣说。

“苏恣,你还记得那封恐吓信吗?”林冬沵问道。

苏恣怎么会忘记,她这几天都早点回家,晚上都紧闭窗户,不下楼取快递,每次出门都要留个心。

林冬沵和熊柚以及公司的男员工轮流送她回家。

“我和邓总说了,以后他派保镖送你回家,如果他没事他会送你回家。”林冬沵笑着如同看着好戏着用暧昧的眼神说道。“多一个人保护你终究是好的。”陆西迎笑着说。

“你和他说干什么?”苏恣就是怕邓先乔担心才没有和他说。

苏恣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大家的关心对她来说是最温暖的礼物。

“接下来你会做什么?”沈安然问道。

“接下来我会询问先瑶的佣人们,或许他们才是本案最关键的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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