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船很想说,西式婚礼仪式,这事有的说,而搬出去住没得商量家里肯定不同意他们单独过。
看着程婉怡要开口,陆江船赶紧说道,“爸,我回去商量一下给您答复。”
陆江船顺便扯扯程婉怡地衣服,示意她别开口说话,好不容易长辈们答应了婚事,那些小事回来慢慢说,现在可不是顶牛的时候。
“那好吧!”程父点点头道,“早些回去,别让家里人担心。”
“我送你。”程婉怡赶忙说道。
两人站在大门口,程婉怡拉着他道,“你干嘛不让我说啊!我没打算搬出去住。”
“你这丫头,这事不是咱们能做的了主的,长辈们既然提出来,还是让双方长辈们协商好了。就你那倔脾气,说话冲的能一棒子砸死人,就别火上浇油了。”陆江船不客气地说道,“这事交给我来处理,别再惹你妈生气了好吗?”
他像小狗一样拍拍她的脑袋,“乖,进去吧!”
程婉怡扯着他的大手道,“你可要尽快处理啊!”
“婉怡,你还不赶紧进来,送人送到天边去了。”程父站在门口朝大门外喊道。
“快进去,爸叫你呢!”陆江船掰开她的手,拍拍她的脸颊道。
“你先走!好吗?”程婉怡娇滴滴地说道。
“好好,我先走。”陆江船听话的大步走去,回身看见依然站在门口的她,朝她挥了挥手,才又重新大步流星的朝自己的车子方向走去。
程婉怡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才转身进了院子,反锁上院门,穿过院子,进了家。
“走了。”程父问道。
“嗯!”程婉怡无精打采地点点头道。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天天见面又不是生离死别的,你至于吗?”程父摇头无语道。
“爸,不许您打趣人家。”程婉怡娇笑道,脸上露出一抹娇羞,“谢谢爸从中周全。”不然妈也不会这么快答应婚事。
“别谢我,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改天谢谢你婆婆。你妈是因为见过你婆婆才改变主意的。”程父笑道,也想在婉怡面前多提提婆婆的好,这样婆媳关系搞得好,女儿嫁过去,也少受些刁难。
人都是有私心的,都是从自己的出发点看待事物的。
程父回了房间,上了床,笑眯眯地说道,“亲爱的,婉怡婚后生活不会太艰苦。”
“你这出去一会儿怎么就乐成这样,有什么值得高兴的。”程母放下手中的扇子道。
“陆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穷酸,也算是小有资产。婚后他们年轻地小夫妻,只要一心一意过自己的小日子就成了。”程父乐呵呵地说道。
“你这说的没头没脑的,我怎么听不明白。婉怡婚后过的如何关我什么事?”程母赌气道。
程父对于她的气话,也不计较,“陆家有一栋唐楼的物业,听婉怡说有十来个单位呢!”
“哈……一栋唐楼,十来个单位?”程母讥诮道,“能和咱们比吗?”
“亲爱的瞧你说的,谁都能和咱比吗?我的意思是,陆家也算是中产阶级,咱家婉怡嫁过去,不用太过苦日子。最起码小夫妻刚结婚,手里的钱不多,还要贴补婆家,这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你还不心疼啊?”程父捣捣她的胳膊道。
“谁心疼她啊!”程母关了床头柜前的台灯,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刀子嘴,豆腐心。”程父呵呵一笑道,“看样子不用咱们准备房子了。”
“不,为什么不准备,他们那房子不用想,也知道不怎么样!在这件事上你可得跟我统一战线,不准在叛变了。”程母扯着他的胳膊道。
“好好,听你的,我一定坚持到底。”程父笑着关掉他这边的台灯,躺了下来,“亲爱的,这样说来,这桩亲事,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黑暗中来了轻轻一声,“嗯!”程父笑着把程母揽进怀里,“起来,热死了。”程母推拒着他道。
“睡觉,我好累。”程父轻拍着她的后背道。
听出他声音中的疲累,程母只好窝在他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本以为热得睡不着,没想到一觉到天明,也许是婉怡的事,无论好坏,尘埃落地,所以才稍稍放松了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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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难题陆江船回了家,“爸、妈,我回来了。”陆江船边换鞋,边喊道。
“小叔子回来了。”朱翠筠从沙发上站起来问道,“晚上吃了吗?”
“大嫂,吃过了。”陆江船接着又道,“这些日子我回来的晚,大嫂就别等门了,我又不是没有钥匙。”
“知道了。”朱翠筠打着哈气道。
陆江船也知道,她应是应了,可如果自己回来的晚,她还是会等的。抓紧结婚大嫂就不会这么累了。
“大嫂,您休息去吧!我去向爸、妈请安。”陆江船说道。
“好的,小叔子晚安。”朱翠筠说道,趿拉着拖鞋进了自己的房间。
“晚安,大嫂。”陆江船快步走到陆忠福的房间前道,“爸、妈,睡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江惠芬说着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屋子里一下子亮了了,晕黄的灯光洒满了房间。
陆江船推门进去时,老两口已经坐了起来,江惠芬问道,“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说不可吗?”
陆江船坐在了床边,“爸、妈我刚才送婉怡回家,得到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您先听哪一个。”
江惠芬闻言笑道,“亲家母答应婚事了。”
“坏消息是他们有条件是不?”陆忠福附和道。
“啊!您二老是神算吗?怎么我还没说,您就知道了。”陆江船惊讶道。
“别惊讶了,说说他们的条件吧!”陆忠福催促道。
“他们想让我和婉怡婚后搬出去住。”陆江船也没藏着掖着又道,“他们还说,房子的钱由他们出了。”
“就这些。”江惠芬冷静道。“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们准备好了房子。”陆江船接着又道,“然后回家来商量一下。”
“没别的条件了。”陆忠福抬眼问道。
“还有婉怡的爷爷、奶奶信教,所以他们希望婚礼仪式是西式的。”陆江船赶紧又道。
“行了,这事交给我们了,不过也得等到这场台风过去了再说了。你回去睡觉吧!不然的话明儿没精神。”陆忠福挥手打发他走了。
“爸、妈,晚安。”陆江船退了下去,关上了房门。
等到陆江船出去后,江惠芬轻笑道,“老头子,我还以为你会暴跳如雷呢!”
“亲家这么想也不错,不过他们怎么想也没用,最终还得听咱的。”陆忠福信誓旦旦地说道。
“怎么?老头子想好对策了。”江惠芬兴致勃勃地说道。
“山人自有妙计。”陆忠福一副高深莫测地姿态道,“这一回该我出马了。”
江惠芬抿嘴笑道,“行,那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说着关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老伴儿,改天去百货公司买台冷气机回来吧!”陆忠福躺下来说道。
“什么?”江惠芬腾的一下坐起来道,“老头子你说什么?”
“没听见啊!那当我没说。”陆忠福故意笑道。
“你这个死鬼。”江惠芬拍着他的胳膊道,“说话算话,落地生根,你可不准给我变卦。”
“算你有良心。”江惠芬嗔道,说着躺了下来。
“冷气机就按在客厅,吃饭的时候开开,也凉快些。”陆忠福规定了时间道。
“行行,听你的。”江惠芬笑道。
自从进入盛夏以来,孩子们干脆到天台露宿去了,点上驱蚊草,可比挤在这鸽子笼里闷烧强多了。
徐徐清风,皎皎明月,星空璀璨,怎一个美字了得。以天帷幕,以地为席,何等的潇洒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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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就是黑云压城城欲摧啊!大战前的宁静,由于台风来临,所以茶餐厅也关门歇业!好像整个香江都是一副备战的状态。
早餐桌上,陆忠福问道,“窗户都封了吧!”
“封了,该加固的都加固了。”陆江舟接着说道,“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的风力有多厉害。”
“最怕台风季了,闹不好会死人的。”江惠芬心有余悸道,“离现在最近的一次64年的台风露比,是战後及60年代侵袭香江最强的台风之一。死伤了不少的人。”
“外婆放心吧!这一次的台风普普通通啦。”顾雅螺摆摆手道,“气象台只挂出了七号风球,没在升级。”
说话间台风渐渐逼近,灰色的乌云从四面八方迷漫而上,封锁了最后一片明亮的天空。
台风像狮子一样朝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乱吼,留下来的树苗独自抵挡着那狂风,越是坚持,越是倾斜,最后的那一秒。风将它拦腰折断,甚至连根拔起。
狂风夹杂着暴雨倾泻而下, 噼里啪啦的雨声,久久不停息……
通信没了信号,电线断电,耳听的窗外呼呼风声,与暴雨如注的水声。
在港登陆肆虐了18小时后气象台停止发放警告终于雨过天晴了,接下来就是打扫一片狼藉的战场了。
顾雅螺跑到天台屋,心疼道,“我的空中菜园。”
“幸好这瓜果都陆陆续续的摘了,吃了,菜也收了,不然真是损失惨重啊!”路西菲尔庆幸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