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韦慕庭夫妻俩,顾雅螺就被顾展硕和顾展砚还有给围起来,绑架到了陆江帆的书房。
“哎!该吃晚饭了,你们上哪儿去啊!”朱翠筠看着他们道。
“大嫂,我们一会儿吃,一会儿吃。”陆江帆摆着手道。
陆江帆的书房内,顾展硕看着她道,“那螺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韦律师来找你是什么案子。”
顾雅螺对他们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是这几天报纸上连续的报道的灶底藏尸案!”
听着顾雅螺复述完证人的供词后,轻笑着问道,“你们怎么看?”
“他们两个人肯定有一个人说谎。”顾展砚重重地点头道。
“竟说些废话?”顾展硕摁着他的脑袋道。
顾展硕想了想道,“我倒觉得陈荣发可能性更大,这起案件很明显是仓促之下犯的。如果是预谋的话,文耀武如果恨他的岳父的话,怎么也得在人少的地方解决掉吧!再说了,早在老婆跟人跑了,那是怒气最盛的时候,容易冲动犯错。可都离婚这么久了,他又要做主演了,生活将会有很大的改善,生活中有了寄托,想想不太可能。”
“那就是陈荣发干的,以前是银行经理,不说呼风唤雨吧!那也是人上人,偷渡来港,没身份、没地位,寄人篱下,被人家呼来喝去,冷嘲热讽……”顾展砚说道,声音中泛着冷意,一抬头道,“你们干嘛?看着我。”他憨憨一笑挠挠头。
“好了,不管你们怎么想,最终还得看法官和陪审团怎么判。”顾雅螺起身道,“我们该走了,下去吃饭,不然大舅妈的电话该打上来了。”
兄妹三人出陆江帆的家,下到二楼。吃完晚餐后,直接去了烤肉摊。
在收了摊子后,三兄妹在天台上,顾雅螺抬头看着空中的点点繁星道。“二哥,你当时恨的是不是也想杀了他。”
“谁?你想杀谁?你在学校怎么了?”顾展硕闻言紧张地看着他道。
“大哥,别听螺儿瞎说,咱们俩共同上下学,我有没有与人结怨。你会不知道啊!”顾展砚打哈哈道。
“二哥,你知道我说什么时候,咱妈被控谋杀的时候。”顾雅螺静静地看着他淡淡地说道,“现在没有那种负面情绪了吧!”
顾展砚展颜一笑,突然抱着她道,“幸好当时有你在,现在的生活温暖而充满爱,我们生活的很好。恨!也许还有吧!不过我现在知道,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比他活的好。”
顾雅螺嘴角微微翘起。双手轻拍着他的后背,“二哥,你这样做很对,很好!非常的棒!”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的稀里糊涂的,展砚想杀谁?妈的案子,那个真凶吗?”顾展硕猜测道。
“呵呵……”顾展砚和顾雅螺笑了起来,顾展砚松开了顾雅螺,两人相视一眼,齐齐看向顾展硕,这个迟钝的大哥。
算了就让他这样以为吧!顾展砚想杀的人。是这一切的源头,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好了,我们下去吧!妈,应该回来了。”顾雅螺伸出手。一左一右地拉着他们下楼。
“妈,回来了。”
“饿了吗?”
“今天煲的是枸杞红枣乌鸡汤!美容养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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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韦慕庭夫妻俩驱车载着顾雅螺一起去了最高法院。
法庭外,凌耀邦看见顾雅螺坐在浓眉轻扬,朝顾雅螺点点头道,“你好!”
“你好。凌检控官。”顾雅螺笑眯眯地说道。
凌耀邦紧抿着唇,轻蹙着眉头坐在法庭外的休息区,旁边的徒弟明显感觉师父的脸色变了,压低声音道,“师父,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哦!没什么?”凌耀邦轻轻摇了摇头,飞快地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顾雅螺,压下心里的不安,“最后一堂,要打起精神来。”
“师父不用担心,人证、物证再在都指向犯罪嫌疑人,文耀武,他逃脱不掉法律的制裁。”
凌耀邦看见顾雅螺心里打起了鼓,尤其看她低头跟韦慕庭窃窃私语的样子,接着重新翻看卷宗,缓解心里的紧张,他绝不承认那是紧张,而是疑惑,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螺儿,那就是金月娇。”梁碧芝指着坐在休息区的一个时髦女郎道。
浓妆艳抹,遮不住脸上的憔悴,带着夸张的塑料耳环,只是呆呆的坐哪里,谁也不理。
顾雅螺瞥了她一眼,仔细看看她的神色,渐渐眯起了眼睛。
“看螺儿,他就是陈荣发。”梁碧芝指向站在不远处等待开庭的陈荣发道。
陈荣发衣冠楚楚,把在打理的干干净净,面容看着憔悴了许多,看着非常的悲伤。而这眼神却非常的精神,垂下眼睑时,顾雅螺瞥见那一抹窃喜,和嘴角微微一闪而逝的弧度。
陈荣发笑着朝金月娇走去,顾雅螺一瞬不瞬的盯着两人,看见陈荣发走过来,金月娇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看起来有些紧张,两人之间有短暂的交流。
隐约能听见,大意就是:陈荣发感激金月娇的指证,才能将凶手绳之以法。
而金月娇则敷衍了一句,这是她应该做的。
哦!顾雅螺挠了挠下巴轻笑道,“原来如此?”
韦慕庭视线从陈荣发来了就没离开过,瞥见顾雅螺那了然的表情,眼神示意,“看出什么了吗?”
顾雅螺接过他手里的笔记本和笔,这样写道:“他们二人有一腿。”
韦慕庭地瞳孔剧烈的收缩,看着顾雅螺接下来写道,“他笑着朝她走去,朝她抛去一瞥,然后转移视线。她以提高下巴作回应,说明她非常的尴尬。她不想在继续下去,因为她有老公和孩子。”
“所以被他要挟。”梁碧芝悲愤地写道,“可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指证他杀人吧!罪名成立可是要判死刑的。她能心安理得吗?午夜梦回不怕做噩梦吗?已经错了,却还要犯更大的错误。”
“死道友不死贫道,人通常都是这么愚蠢的自以为是。”顾雅螺面无表情,冷冰冰地写道。
“你真厉害!”梁碧芝朝她竖起了大拇指道。
顾雅螺十指交握放在膝盖上,脸上挂着闲适淡定的样子,眼神中闪过一抹得意自信地笑容。
顾雅螺接着写道:“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金月娇怀孕了。”
“什么?”梁碧芝震惊地看着韦慕庭,两人相视一眼,她道,“孩子的父亲?”
“那只有她知道了。”顾雅螺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抹算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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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碧芝来不及追问顾雅螺怎么看出来的,她眼角的余光发现道,“他去卫生间了。”
顾雅螺在本上飞快地写道,“说台湾人找到了,试探他?”
韦慕庭飞快的起身,匆匆地朝他走去。梁碧芝快速地看了一眼,紧随其后而去。老公这毛病,实在让她不太放心。
陈荣发听见蹬蹬的皮鞋声,停下来回头一看是韦慕庭,立马怒目相向。
韦慕庭双手举起来道,“嗨……别……别这样。”接着右手放下,伸向他道,“公……公事公办。”
对于他的突然示好陈荣发失去了戒心,因为在他的心里,文耀武这个烂好人死定了。
陈荣发垂下眼睑,掩住内心地窃喜,连自己的辩护律师都不相信他了,只是例行公事,还有比这个更让他高兴的吗?
于是伸出了手,握住了韦慕庭的手,轻握了两下后韦慕庭随即就放开了。
这时梁碧芝蹬蹬走过来,在韦慕庭的耳边耳语道,“那几个台湾人有消息了。”
韦慕庭震惊地看着梁碧芝,只见她重重的点头,这时韦慕庭转身时拉住已经被消息惊呆的陈荣发还停在半空中手。
“呃……”韦慕庭抱歉地看着他道,“失……失……”了半天,才道,“失……陪了。”
然后韦慕庭和梁碧芝匆匆离去。
梁碧芝边走边压低声音问道,“你刚才也太夸张了吧!”结巴严重地让她嗔目结舌。
韦慕庭得意地朝她眨眨眼,梁碧芝心领神会道,“怎么有收获?”
韦慕庭重重地点点头,嘴角划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韦慕庭坐下来,顾雅螺就把笔记本递给了他,“怎么样?”
韦慕庭写下道,“是他,没错!”接着又写道,“当听到有台湾人的消息后,他有多害怕!这么说吧!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以表皮温度来讲,差不多10度害怕吧!是非常的害怕。他的手很冷,强烈的惧怕涌上心来,血液从手臂流向腿部,这样为了逃跑做好准备,典型的生理应激后的反应。手先冷下来。”
“你两次握他的手,很明显第二次,这手很凉。”梁碧芝在笔记本上写道。
“嗯!”韦慕庭点点头道。
“进去吧!时间差不多了。”梁碧芝合上笔记本,递给了顾雅螺道。
三人一前一后进入了法庭。
陈荣发甚至忘了去卫生间,精神恍惚的走了过来。凌耀邦以为他伤心过度,拍拍他的肩膀。
“嗬……”陈荣发反应过激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待看清是他后,松口气道,“凌检控官!”
“你没事吧!你看出来脸色不太好!”凌耀邦担心地问道。
小徒弟道,“放心吧!过完这一堂,凶手被绳之以法,你可以到亲人面前烧上一炷香,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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