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儿子你说的对,你爸去买蟹黄烧麦了。”神婆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道。
手劲儿之大,吓了智慧一跳,看着神婆这样,他却不敢乱动,生怕刺激了她。
“妈,你先坐着,我给您倒杯水。”智慧起身道。
神婆傻呆呆地看着儿子起身离开,直愣愣地看着放在茶几上的信封。
封皮上写着李秀英亲启,神婆脑筋有些转不过来弯儿,看着去而复返地智慧道,“儿子,这李秀英是谁啊!”
“妈,这李秀英就是您啊!”智慧放下手中的茶杯道。
“找我的?找我的。”神婆清醒过来道,一把抓过茶几上的信,“肯定是你爸写给我的。”
这神婆被人给叫惯了,自己的名字就显得生疏的很。
飞快的从信封里抽出信展开,只见里面写着:秀英,当你读到我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了,我们这个美满幸福的家庭,将与我的死去而随之破灭,一失足成千古恨,我想着把失去的在赢回来,亲戚借来的钱,全没有了,变成了废纸了;我把房子卖了,也输了进去;我竟然昏了头去借高利贷,可是依然是抄底失败,股票依然是跌跌不休,我成了一个罪人,我无地自容。只有结束我的生命,才能求得解脱……从哪里开始,在那里结束。
“儿子,儿子你爸要去自杀……”神婆看完信后哭着拍着智慧的胳膊道。
“妈,怎么办?怎么办?”智慧这下子也慌乱了起来。
神婆这时候也冷静了下来,她必须想老公现在在哪里,才能把人给救回来。
‘从那里开始,在那里结束……’
“去交易所,去交易所,你爸肯定在交易所!”神婆腾的一下站起来道。
脚一软又坐了回去,吓得智慧赶紧问道,“妈,您别吓我啊!”
“智慧。别哭,扶着妈,咱们一起去找你爸去。”神婆抓着儿子的胳膊,颤微微地站了起来。
母子俩相携着刚刚出了家门。就被几个凶神恶煞的人给围着了,身着花衬衫的男人微扬着下巴,斜着眼睛看着他们两个道,“你是叉烧炳的老婆神婆李秀英。”
“是!你们是?”神婆戒备的看着他们道。
“我们是财务公司的,你老公从这里借的钱该还了吧!”
“滚开!”神婆怒气冲天道。
“哎!你这死八婆怎么说话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小喽啰不愿意了,一个个蹦跶想要胖揍这个死八婆一顿。
智慧把神婆拦在身后,气愤地朝他们吼道,“你们干什么?我们一家被你们给逼得家破人亡,要钱,找阎王要去吧!”
趁着这些要高利贷的人愣神之际,智慧抓着神婆冲破他们就跑。
放高利贷的人面面相觑道,“诚哥,现在怎么办?”
“他说的啥意思?”其中一个人问道。
“还有什么意思啊?还不起钱。闹自杀了呗?天天能碰上几起。”另一个说道。
“那个叉烧炳要是死了,咱们的债还怎么要?”
穿花衬衫的诚哥阴沉沉地说道,“咱们是放高利贷的,又不是开善堂的,叉烧炳死了,这父债子还,夫债妻还……”看着洞开的大门一挥手道,“进去,般东西。”
他们蜂拥闯进了神婆的家,如蝗虫过境一般开始搬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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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所顶楼。叉烧炳坐在边上,手里拿着如废纸般的股票,朝外撒去,股票如天女散花般。飘落在地,“完了,全完了,什么都没有了。”
飘落的股票吸引了大批股民的注意,大家都抬头看着上面的人议论纷纷。
“得!又一个,每天都有人在这儿跳楼。”
下面的人居然就这么朝上面的叉烧炳喊道。“这里太矮了,摔不死人的,上一个跳楼的给摔成残废了。”
“你这人还说什么风凉话?都这样了就积点口德吧!”
“那你怎么不上去救他啊!”
“我又不是他爸爸,他跳楼关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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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耀武一大早就跑到神婆的家,是想看看她家的情况,实在是被昨儿跳楼之人给刺激的。
当看见墙上被泼的红油漆,又写着欠债还钱!走进了又看见诚哥他们正在表姐家里忙着搬东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诚哥眼尖地看见了文耀武,“你是谁?来干什么的,跟这家人什么关系。”
文耀武一见被人发现,天生的演员,立马阴沉着脸道,“放下,放下,这家主人欠我的钱,你们给我放下。”
“嘿……还敢有人从咱们嘴里抢食的,想要钱去地下找阎王要吧!”
文耀武心里咯噔一声,虎着脸问道,“什么意思?你们不会故意诓我的吧!”
“怎么听不懂啊!叉烧炳闹自杀呢!说不定人已经死了。”
“你们怎么知道的,妈的,那小子想死没那么容易,他还欠我一大笔钱呢!”文耀武凶神恶煞地说道。
“他老婆孩子走了,不知道能否拦得住。不过拦得住又如何,死了倒干净,活着也是生不如死啊!”
“他们现在在哪儿呢?我的钱怎么办?”文耀武着急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这想死还不容易,跳海的,上吊的,开煤气的,跳楼的……”
“自从股市下跌,这跳楼的多的是,谁知道从哪儿跳啊!”
文耀武转身,撒丫子就跑,嘴里嚷嚷着,“还钱?”
这些放高利贷的倒是提供了一条线索,那就是股市下跌,到交易所楼顶跳楼的可是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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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经理,楼上又有人要跳楼了。”秘书砰的一声推开了陆江帆的办公室。
“艾尔玛,天台的门不是锁上了,怎么还有人能上去。”陆江帆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道,“保安呢,保安上去了没。”说话当中朝外走去。
艾尔玛紧随其后追了上去道,“他可能砸开了锁,保安已经上去了,不过十之**没用。”
发生了太多次,对于想死之人,保安跟本劝不了,上去反而加速了对方跳楼。
“交易所有他的个人资料没有,找他的家人,来劝说。”陆江帆步履匆匆道。
“有他的资料,跳楼的是姚炳仁,不过交易所的人喜欢叫他叉烧炳,据说以前是买?”艾尔玛赶紧说道。
“怎么会是他?”陆江帆飞快说道,“你给我家打电话,就说叉烧炳在交易所跳楼。”话落人已经消失在了艾尔玛的眼前。
艾尔玛随手拿起其他同事办公桌上的电话就拨了出去。
交代清楚后,挂了电话就奔着天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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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玛的电话,一下子让陈安妮慌乱了起来,陆皓杉赶紧说道,“妈,您还不找李家婆婆去,这女婿要跳楼,让她赶紧去劝劝啊!”
“对,对你说的对。”陈安妮蹬蹬跑出去,砰砰……直敲门,“李家婆婆,救命啊!叉烧炳要跳楼啊!”
门一下子打开了,李家婆婆抓着陈安妮地手问道,“安妮你说什么?我家女婿要干嘛!”
“详细的我们到车上再说。”陈安妮拉着她就往楼下奔去。
“怎么回事?”顾雅螺看着如一阵风似的从她身前跑过去的两人。
脑袋里突然出现二舅舅有危险,有危险,脑中的画面则呈现出陆江帆和叉烧炳都站在楼顶边儿。
真是?二话不说追着陈安妮下了楼,在计程车开的那一刹那,钻了进去。
“哎!小姑娘你?”司机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顾雅螺道。
“她是我外甥女,我们一起的。”陈安妮赶紧说道,解除误会。
“早说嘛?真是吓死我了。”司机拍着胸脯道。
“司机先生,麻烦你快点儿,我们赶着去救人呢?”陈安妮拍着面前司机的车座道。
“好的!交易所吗?”话落司机开着车就飞快的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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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陆江帆已经上到了天台,两名保安看见他说道,“陆经理,人就在上面,可我们怎么劝都没用!”
“好了,我知道了,这人我认识,是老街坊了。”陆江帆双眸紧盯着坐在边上的叉烧炳。
眼看着陆江帆朝叉烧炳走去,保安提醒道,“陆经理,您小心点儿,他非常的激动。”
陆江帆点点头,慢慢的靠向了叉烧炳道,“叉烧炳,是我啊!你先下来,有事咱们慢慢商量呀!”
叉烧炳闻言看向他,非常的羞愧难当,“陆二哥没什么好商量的,我肯定要跳下去。”他双眼无神地接着又道,“悔不当初啊!二哥,当时应该听你的,不该自己狗屁不通地还学人家炒股。”
“你就这么走了,你让神婆和智慧怎么办?”陆江帆赶紧说道,脑子里告诉运转,想着怎么拖住他,一拍额头道,“啊!对了智慧在有几天就联考了,你现在这样,你让智慧怎么去考试,这是他人生中的大事。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要去死啊!”
叉烧炳哭诉道,“没了,什么都没了。”呜呜……“我不但把赚的一千万全部赔进去了。”他捂着脸,泪水肆意流淌道,“是我没用,我抄底抄到地狱里去了。”
“谁说你一分钱都没有了,你忘了你还有三万块钱在我这里,让我给你做投资的。在大跌的时候,我极早割肉离场了,赚的不少。”陆江帆指着他道。
“没用的,没用的,我借了高利贷五百万抄底,全赔进去了。”叉烧炳神色晦暗地说道,“是我该死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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