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离家出走的,是她自己先抛弃父母跑出去的。”陆江帆一字一句地说道,每说一个字都好像在剜自己的心似的,血肉模糊……
那是他捧在手心里保护了十八年的女儿,这么伤他的心,他的心难道是铁做的不成。
陈安妮紧追着说道,“再怎么也是咱的女儿,总不能一直在电视台里住着,这选美结束后怎么办?咱们能眼巴巴的看着她流落街头,看着她受苦,而装作不知道吗?你怎么能这么的狠心啊!你嘴上说什么,也改变不了她是你和我生的女儿。我们应该尽到起码的责任。家里如果没有条件也就罢了,你挣的那么钱,买间公寓给她不行吗?给她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吧!”
“你这个人是不是精神不太正常,让我对那个不孝女讲责任,那她是不是该对我们讲孝道啊!让我单方面的讲责任,亏你说的出来。”陆江帆气的脸色发白道。
“谁让你是爸爸呢!”陈安妮随即就道,“作为长辈就应该更有更宽广的胸怀,对待我们的女儿啊!”
陆江帆指着她气呼呼道,“说的什么屁话,世上哪有傻瓜的父母给离家出走的女儿买房子的。真是脑袋不灵光了。”
陈安妮对着灵顽不灵地他,气的口无遮拦道,“给她找个婆家,十万块也不一定够。”话落转过脸去,侧身对着他。
“找婆家和我有什么关系。”陆江帆立马回击道,“别忘了爸定下来的嫁妆标准:两双筷子,两个碗,两把勺子……”
陈安妮闻言扭过头来,气的这胸脯上下起伏,彻底的无语了。
“我是一个张嘴不说二话的人,你不知道吗?”陆江帆狠心地说道,“我说她不是我女儿就不是。”
陈安妮气的脱口而出道,“那么咱们离婚吧!”迎着他瞪大的双眼,不敢置信的眼神。她硬着头皮缩着脖子继续说道,“我再也无法忍受,你这种心胸狭窄、冷酷无情的人。”她豁出去道,“好了。到此为止,我从今后开始也要扬眉吐气,自由自在的分开过了,你这个人心太狠了,铁石心肠。”看着他微微眯起的双眼。陈安妮接着又道,“亲生女儿在外面受苦,你也无动于衷。她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堕落的丢你的面子了。就这样不管她是死是活,可我不行,我是她妈,她是我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做不到你这般狠心,我是有感情的人。我这半辈子忍气吞声的。按照你的标准,男人是天,女人是地。不像个人样的活过来,可如今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听见动静的的陆皓杉匆匆的跑了出来,陆江帆刚想回话,发现他走过来,坐在了他们中间,于是默然无语。
陈安妮接着又道,“是,我这辈子生了两个孩子。一儿一女,你就是突然失忆了,就是认定自己只有一个子女,也不能从记忆力完全抹掉另一个子女啊!”
“刚才你说想离婚。”陆江帆眯着眼睛静静地看着她道。声音低沉而危险。
“对,想离。”陈安妮立即说道。
陆皓杉截住陈安妮的话道,“哎呀!妈,您这是什么话啊?”起身蹲在她身前,抓着她的手道,“妈。赶紧说您这是气话,向爸赔不是。”
陈安妮挥开陆皓杉的手道,“你呢!和你喜欢的儿子欢欢喜喜的过日子,我呢?领着可怜的小舞出去单过。”
陆皓杉挽着她的胳膊道,“妈,您说什么呢?”
陈安妮看着他道,“我想给小舞买栋公寓,跟你爸要了点儿钱,可他不肯给。世上哪有这么狠心的爹。”
陆皓杉闻言立马说道,“哎呀,妈,您给小舞找房子,到底想怎么办呢?那么做不等于让她永远不回这个家吗?您这是在帮她还是在害她。”压低声音小声地说道,“您这样他们父女俩还怎么和解啊?”
陈安妮心里闪过一丝懊悔,看着无动于衷的陆江帆,这火气又上来道,“你以为她愿意回这个家吗?”
“她回来我还不一定收留她。”陆江帆火上浇油道。
“你看看,儿子你看看,这就是你冷酷狠心的爸。”陈安妮手指着他道,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妈,您怎么了。”陆皓杉扶着她道,“爸,您快看妈呀!”
陆江帆一把抱起陈安妮朝卧室走去,一边对陆皓杉道,“快去叫你小叔去。”随后又道,“别声张。”
“知道了,爸 !”陆皓杉打开房门匆匆地出去,几个大跨步就上到了四楼。
“咚咚……”陆皓杉敲开了陆江船的家门,“小叔,我妈晕过去了。”
开门的陆江船闻言顾不上换鞋,只是扭头对房间里的程婉怡道,“我上二哥家里了。”就被陆皓杉匆匆地给拉扯着下去了。
“快看看我妈,晕过去了。”陆皓杉拉着着推门而入。
陆江帆一看他们俩进来,让开了床边,“小弟快看看你二嫂。”
陆皓杉一番检查下来,抬眼看着陆江帆道,“二哥,你跟二嫂吵架了,把人都给气晕了。”
陆江帆闻言这心放进了肚里,“原来是这样啊!醒过来就好!”
“看二哥这样子,这还是小事啊?”陆江船没好气地说道。
等了几分钟也不见陈安妮转醒,陆皓杉担心地说道,“小叔我妈怎么还不醒啊!不是说气晕的。”
陆江帆不客气地说道,“你身为医生连这个小毛病都治不过来。还交了那么昂贵的学费,真是白搭了,去把学费要过来。”
“二哥?”陆江船哭笑不得道,“人是被你气晕的,别诬赖我,”他贼兮兮地说道,“只要二嫂不生气了,不就好了。”
陆江帆瞪了他一眼,冷哼 一声,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陈安妮。
“掐人中,掐人中。”陆皓杉突然说道。
陆江帆伸手掐陈安妮的人中,陈安妮嘤咛一声转醒了。
“妈,你醒了!”陆皓杉惊喜地说道。
陆江帆白了陆江船一眼道,“你真是个废物。”
陆江船顿时不乐意道,“二哥,您要是再继续让二嫂生气,人还会晕的。治标不治本,下一次掐人中或许就没用了。”
“行了,别在这儿和稀泥了。”陆江帆推着他出去,“出去记得把门关上。”
“二哥,你这过河拆桥也太快了吧!”陆江船边往外走边说道。
可惜父子俩根本就无心理会他,两人的 眼睛都盯着躺在床上的陈安妮呢!
“醒了,醒了就好。”陆江帆扳着脸道,“就是因为你的心底不好,心肠不善良,所以才受的罚,才会这样的。”
陈安妮彻底的清醒过来,“哎哟!我都被人家给气晕了,还在一旁说风凉话,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什么事都讲命,哪有那么多的命。”陆江帆心彻底的放了下来,还有心情反驳他,看来是没事了。
“好了,你去休息吧!这有我呢?”陆江帆挥手让陆皓杉离开。
“爸!”陆皓杉担心地看着他们道。
“别担心。”陆江帆催促道,“我们也要休息了。”
“哦!”陆皓杉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他们离开了房间。
发生了这样的事,夫妻俩也没心思在讨论陆皓舞的事了,两人躺床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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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江帆上班去了后,陈安妮就驱车去厂子找到了陆江丹。
“二嫂,坐。”陆江丹请她坐到了办公室的待客区的沙发上。
陆江丹则泡了两杯咖啡递给了她一杯。
陈安妮接过咖啡轻抿了一口,“没打扰你工作吧!”
“没有。”陆江丹摆手道,“二嫂有事?”
陈安妮抿了抿唇道,“我想跟你借些钱?大钱都在他爸那儿呢!”
“干什么?给小舞的。”陆江丹猜测道,“我昨儿给她钱来着,小舞没要,说手里有钱。”
“我想去买间公寓给小舞住。”陈安妮索性坦白道。
陆江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道,“二嫂,借钱不是问题,能让我说一句话吗?”
“好吧!你说。”陈安妮点头道。
“二嫂如果这么做,二哥会很伤心的。”陆江丹劝慰道。
“你二哥的心比石头还硬,怎么会伤心。”陈安妮撇撇嘴道。
“不,二哥很伤心,只不过二哥作为男人,不会在我们面前表现出来。”陆江丹看着她认真地说道,“在小舞这件事上,家里的女人全部站在了小舞一边,二哥是孤立无援。”
“家里的男人可是大大的支持!”陈安妮冷哼一声道。
陆江丹又道,“可他依然伤心,二哥引以为傲的‘独裁’的教育方式,本来教育出出色的一双儿女,乖巧、听话、孝顺,学业不错。可现在呢!小舞彻底的背叛,打碎了他的自信。而我们这些女人本该作为他们父女之间沟通的桥梁、润滑剂,缓解他们父女之间的矛盾。可我们呢,却一边倒的指责二哥老顽固,老封建、老古董。二哥很爱小舞的,作为父母谁都希望儿女无病无灾,一生顺遂,小舞的演艺之路并不好走,看看演艺圈里最近发生的事。
人们在大风来时,往往同情地上的弱者小草,可二嫂您知道,通常台风把大树给连根拔起,小草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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