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皓儿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又道,“再说了结婚意味着有另外一个人完全介入我的生活,管束我的行踪,我好不容易摆脱长辈们的控制,何必再给自己找个镣铐呢?婚姻是要负责任的一个法律和伦理关系。我是个害怕负责任的人,或者说是热爱自由的人,不想被婚姻束缚着。婚姻太复杂,幸福的因素完全不像单身生活那么好控制,既然结婚不一定幸福,而自己目前的状态幸福得像花儿一样,那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尤其是看了几个同学、同事上演结婚离婚再婚的‘折腾’,我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不婚决心。自己目前过得很好,写作占用的自己的大部分时间,其余的时间可以和朋友吃饭喝茶打牌看电影,也可以享受珍贵的单身空间,自己已经没有**、动力和目的认识新的陌生人了。你们就当我自私自利吧!我不想担负任何责任。”
陆忠福听她说的越说越离谱起身道,“你的年龄也不小了,考虑一下,赶紧找个男人嫁了吧!我们家里不接受你的歪理邪说!”
“对不起,爷爷,我心意已决,如果您真的无法接受的话,那么?”
搬出去?想都别想,顾雅螺抢在陆皓儿说道,“外公,婚姻也不能强迫吧!这样的婚姻迟早触礁的。”
路西菲尔附和道,“外公我们必须充分的尊重她的个人意思吧!”
“不结婚,又不妨碍别人的生活,不结就不结了呗!”顾雅螺视线转向江惠芬,朝她使使眼色道。
江惠芬看着眼前的情形再说下去,要说顶了,老头子这脾气拧上来,可不得了。
于是起身道,“天色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这结婚也得让皓儿先有男朋友吧!这事急不来。”
“走吧!”江惠芬扯着陆忠福他的衣袖道。
两位老人一走,其他人拍拍陆皓儿的肩膀。也相继离去。
“唉……你说你好好的女孩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虽然长辈们唉声叹气,却没有过多的指责或者是命令陆皓儿马上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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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两口进来后,江惠芬坐在藤制的茶几前拿着家庭账册。拿着计算机,对账。
自从搬到这里,家庭账目全权交给了江惠芬。
陆忠福则双手抱胸地坐在床上,靠着床头,低眉沉思。
这丫头受了什么刺激。怎么会有这么种想法。
“怎么对不上,少了一百多块钱。”江惠芬手里的笔蹭过鼻尖嘀咕道,接着转头看向陆忠福道,“老伴儿,怎么少了一百多块钱?”看着愣愣出神的陆忠福问道,“我说你那么聚精会神地想什么呢?”
“惠芬啊!我怎么心神不定的。”陆忠福少有的喊她的名字道,“看来咱家今年流年不利啊!”
“呸呸……你说什么呢?”江惠芬赶紧啐道,“还在为皓儿的事情担心啊!”
“不是好兆头啊!”陆忠福担心地说道,“真是沉重的打击啊!”接着又道,“在过去。我总担心咱们家的孩子们,以为结婚就像我们这样,对婚姻抱有太多的幻想,而导致情感脆弱。”
“这样不是很好!”江惠芬扭过身来看着他道。
“别提幻想了,皓儿吵着嚷着都不婚主义了。”陆忠福双手托腮道,“难道我们教育失败了。”
江惠芬扭过头,背对着他道,“如果重来一回,我也会喊几声不婚主义,现在的小姑娘们自我的标榜。听她们瞎扯。别担心,咦!我怎么对不上啊!”
“可是我看她态度很坚决啊!”陆忠福担心道。
“那是故意做给我们看呢?也许是为了写作,进入角色,故意试探我们呢?别为她操心了。”江惠芬头也不抬地说道。
“你可真能想。这心真宽?”陆忠福摇头失笑道。
“是你想多了,那是还没有遇到真命天子。真要遇上了还不定怎么呢?”江惠芬突然想起来道,“啊哈,账目对上了。”
“睡觉!”江惠芬合上账本放进抽屉里,然后进卫生间,解决了生理需要后。洗漱一下,上床。
“老头子你还在想皓儿的事啊!”江惠芬看着依然愁眉不展地他笑道。
“能不想吗?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陆忠福叹息道,“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儿呢?”
“你在想什么?”江惠芬在他眼前摆摆手道。
“老伴儿今天晚上皓儿宣布自己不婚,大家都劝来着。”陆忠福突然一拍手道,“总算想到哪儿不对劲儿了,皓儿的父母,江舟和翠筠两人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你不觉的奇怪吗?”
“这倒是?还真是奇怪,除非他们早就知道了皓儿的想法,可是他们怎么会答应。”江惠芬陷入了沉思道。
“是啊!江舟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开明了,他可是尽得我的真传啊!”陆忠福毫不客气地自我吹嘘道。
老两口抓耳挠腮地使劲儿想,想破了脑袋,最后江惠芬激动地拍着陆忠福的胳膊道,“老伴儿,老伴儿,你说是不是因为我们的原因才让皓儿起了不婚的心思。”
“这话怎么说的?皓儿不结婚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陆忠福皱着眉头道。
“因为看见妈妈这样的婚姻生活,所以吓得都不敢结婚呗!你听听那丫头说的,害怕负责任,或者说是热爱自由的人,不想被婚姻束缚着。婚姻太复杂,幸福的因素完全不像单身生活那么好控制,既然结婚不一定幸福,而自己目前的状态幸福得像花儿一样,那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尤其是看了几个同学、同事上演结婚离婚再婚的‘折腾’,她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不婚决。”江惠芬越想越有可能道,“所以江舟和皓儿妈都默不作声,默认皓儿的大逆不道。”
江惠芬叹声道,“我就说我们得给儿媳妇减轻点儿负担吧!她太辛苦了。连皓儿都看不过,这样向我们抗议呢?”越说越伤心道。
陆忠福轻扶额头,低垂眼睑道,“我们请钟点工不就解决了,我们对儿媳妇好一点儿。”
江惠芬摆摆手摇头道,“她不喜欢雇人,你不知道吗?”
陆忠福拍着棉被轻蹙着眉头道,“那怎么办?”
江惠芬手指捻着被子一角道,“他们年纪不小了,我们干脆把他们分出去好了。我们只考虑自己的想法,舍不得让孩子们离开我们,你自己也想想看,她得担起多少个角色啊!江舟的妻子,孩子的母亲,其他还有我们的儿媳妇,那几家的大嫂,妯娌,大伯母、大舅妈,等回来还得成人家的婆婆,丈母娘……别说皓儿看的发憷,我都觉得不好应付。想当初咱们俩出来,上无长辈,就照顾我们自己和未来的孩子,轻松多了。她一根蜡烛两头烧,谁也受不了。”
陆忠福沉声道,“天地下哪有女人不这样的呀?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江惠芬立马说道,“那也没有我们这样,从结婚开始就扎堆过日子的啊!人多嘴杂,也会让人疲劳的。”
陆忠福看着她苦着脸道,“那你说怎么办?像你说的分出去。”
江惠芬摆手拒绝道,“哪能儿让他们搬出去呢?这还不天下大乱了。”接着叹声道,“哎呀,我觉得各过各的,我们轮流到每家住一段时间可能会好一些的。”
陆忠福烦躁地说道,“我不是为经常能看到他们,主要是为了让他们兄妹之间互相团结,和睦相处。”
江惠芬附和道,“你的初衷是很好的。就是让大儿媳妇太操劳了。”
陆忠福突然说道,“取消周六的聚餐怎么样?”
江惠芬摆手道:“哎呀!全都取消也不好,减少次数可能好一些。”
陆忠福点头道,“那就一个月一次。”
江惠芬挑眉看着他道,“你没有意见吗?不觉得寂寞吗?”
陆忠福好心好意地道,“你不是怕皓逸妈累吗?”
江惠芬轻轻吸了口气道,“她的岁数也不小了,也该自在的过几年了。”
陆忠福突发奇想道:“要不我们搬出去单过。”
“啊!”江惠芬惊讶地看着他道。
陆忠福兴致勃勃地说道,“反正咱们名下的房子也不少,随便挑一套市中心的房子。要不在搬回福记茶餐厅,你觉得怎么样啊!我还真想那些老街坊了。”
江惠芬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是扯到哪儿去了。我们现在是讨论让皓逸妈过的轻松一些,说的好好的,怎么扯到一边去了。一点儿都不靠谱。”
陆忠福最终说道:“如果想让大儿媳妇过的轻松,除了我们早点儿死别无它法。我不想早死,我想长寿。”
江惠芬哭笑不得道,“没人让你早点儿死。”
陆忠福越说越来劲儿道:“所以既不让早死,又让她轻松的办法,只有我们搬回去,说真的,我还真想回去,在半山住的时间长了还真寂寞,也没个说话的人。”
江惠芬白了他一眼道,“竟说些不找边际的话,我们搬回去,他们会说行!回去吧!他们会这么说嘛?”想也不可能。
陆忠福自信地说道:“这个吗只要我们想走就能走。”
江惠芬挥手道:“行了别说了,唠唠叨叨地瞎说什么?别胡思乱想了。”
陆忠福回忆道,“我们上次单独过是什么时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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