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识见状,忍住笑道:“你又有什么好主意,快快说来听听。不过,咱们可有言在先,赵先生是看在我们相交多年的情分上,才肯冒着赔本的风险接下这桩生意的,你可不许下手太狠啊!”
彭瑾知道刘识这是在委婉地提醒她,对于赵铣的身份她最好还是继续装糊涂,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免得赵铣生疑,给她招来祸患,忙点头保证道:“我知道我知道!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她是要做刘识的贤内助,为他分忧解难,可不是要惹祸上身,让刘识着急担忧的。
“我要说的,是修路的事!”彭瑾笑道。
正所谓,要想富,先修路!
以前红河县的山货卖不出去,多也是因为道路崎岖险阻,没有大客商愿意来,而小贩们又能零售多少,更别提这些东西家家户户都有,很少花钱去买了。
但是修路的花费可是一笔大数目,哪怕是官府出资,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啊!
彭瑾这是逮着了机会,让赵铣放血,为刘识的政绩再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呢!
刘识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摸摸彭瑾的头发,笑道:“赵先生遇上了你,可真是上辈子没烧够高香啊!”
彭瑾自得地扬起下巴,傲娇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夫人!”
一副傲娇的小模样,夸了自己,也赞了刘识。
刘识见状哈哈大笑,揽了彭瑾在怀中重重地亲了一口,这些天沉重的心绪此时也消散了大半。
和彭瑾在一起,总是安心而富足快乐的。
第二天一大早,刘识找到了赵铣,说明了来意:“这两日我遍访民情,得知这么多年来红河县的山货之所以大多放坏扔掉,而不是贩售出去换钱,大多是因为道路曲折艰险,没有大客商愿意过来。赵大人若是想要将这‘生意’做下去,只怕,这道路得先通一通了。”
刘识语带双关,赵铣此行明面上的生意是倒卖山货,暗地里却是为太熙帝清除心腹大患——这可是一桩容不得半点闪失的“大生意”。
赵铣顿了顿,回过味来,指着刘识笑骂道:“你小子该不会是想要借机讹我一笔吧!”
先拿倒卖山货遮掩身份的话来哄他入了套,再顺势提出修路的事,让他想要拒绝也拒绝不得。
先前倒真是没看出来,刘识这么年轻,心眼可不少。
“赵大人您多虑了。”刘识见赵铣神色间亲切随和,知道赵铣在心里已经答应了这件事,便放了心,安慰他道,“此次修路,县衙也会出资一部分。只是,您也知道,红河县这穷乡僻壤的,县衙中能够拨出的经费实在是有限,所以,还得请赵大人您多多资助啊!”
赵铣是为太熙帝办大事的,资费焉会不足!
赵铣哈哈大笑,摆手道:“行了行了,看在百姓的面子上,这一回,我就认栽了!”
“那我就替红河县的百姓,先谢谢赵大人了!”刘识郑重下拜。
赵铣哈哈大笑,伸手要去扶刘识,就听刘识又趁势来了一句:“说到修路,观音山地处上河县和红河县两县的交界之处,不如赵大人再……”
“行了,你小子!”赵铣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骂道,“我不说,你还真就当我是好糊弄的呢!谁不知道,那上河县的知县是你的妹夫!你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刘识脸上绽笑,趁势问道:“那赵大人您看……”
“行了!”赵铣大手一挥,道,“连一县的路都修了,也不在乎那一点了。修观音山附近的路可以,但是再往上河县去可就不行了!”
能修一段是一段!
刘识忙拱手笑道:“那我就再替上河县的百姓再次谢过赵大人。”
一副诚恳答谢、为国为民的正义模样,却浑然忘了他先前的那些“算计”!
赵铣见状哈哈大笑。
接下里,整个红河县的百姓都被修路的事振奋了,处处都传颂着“赵贾人慷慨解囊,刘知县为民修路”的美谈。
彭瑾听着云雾等人传来的外头的事,脸上笑意盈盈,附和着夸赞了赵铣几句,便又继续去教暖暖了。
外头的事,她出个主意,自有刘识去忙活。
暖暖的教育问题可耽搁不得。
最近暖暖是越来越霸道,遇到什么东西都急忙地喊着“我的我的”或是“我要我要”,一副小贪心小霸道的模样,弄得彭瑾十分着急。
虽然知道这是小孩子成长的必经阶段,是自我意识的萌芽和强化时的正常反应,但是眼见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教育都没有效果,彭瑾还是忍不住着急。
尤其是暖暖本身性子就倔强,如今又越来越霸道,耐心的教育和哄劝她不但听不进去,还倔强地赌气或是哭闹,这让彭瑾心疼,更是十分头疼。
比如,现在暖暖想要回兴哥儿正玩着的拨浪鼓,彭瑾不帮她,她就委屈而倔强地立在一旁,撇着小嘴,盯着拨浪鼓一下也不错眼。
“那是我的!”暖暖委屈。
“是你的,弟弟玩一会就会还给你的。”彭瑾耐着性子劝导道,“你刚才不是还在玩弟弟的小手镯吗,弟弟不也没有和你抢。弟弟愿意和你分享他的东西,你难道不愿意和弟弟分享你的玩具吗?”
暖暖也不答话,委屈地撇着小嘴,伸着小手,霸道地分辩道:“我的,我的!”
彭瑾耐着性子和暖暖讲道理,暖暖却只是一个劲儿地重复强调“那是我的”。
刘萱在一旁尴尬地劝道:“三嫂,要不,这拨浪鼓还是还给暖暖吧。”
说着,刘萱就伸手去从兴哥儿手里拿回拨浪鼓。
兴哥儿玩得正高兴,如何肯放手,立即死死地抓住拨浪鼓的手柄,冲刘萱哇哇大哭。
“你快别夺。”彭瑾忙止住刘萱,低声道,“暖暖性子太倔,脾气霸蛮,不能一直都这样惯着她,免得养成一只不服管教的泼猴儿。”
刘萱见彭瑾坚持,又见兴哥儿哭得肝肠寸断的,心疼极了,只得作罢。
PS:家里来人,之后闺女又闹困,更新晚了许多,抱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