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大悚红花四眼(1 / 1)

我猛地往眼部灌注法力,提升瞳术力量。

终于看清了,一只看起来很是飘渺的透明能量手,操纵着这一切。

关键是,看不到手的主人,只能看到这么一只透明手。

它握紧利刃,在时间到达之时,猛地对着郭轻的头顶刺下去!

快如闪电,普通人绝对躲不开。

我脸颊肌肉跟着一跳,随后,准备出手拦截。

但刚提起手掌,就停住了动作。

七寸瞳术全力加持的眼睛,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背对我、面对窗户抽烟的郭轻,后脑位置猛然弹出了一朵比他脑袋还要大上三倍的红花。

没错,在阴阳眼的注视下,这花整体通红。

说明邪力出现,不然的话,只会显示黑白二色。

随后,血一般的花瓣向外层层绽放,内中显露出一张人脸。

是个女人的脸。

她有四颗眼睛,一对位于正常位置,还有一对位于眉毛之上。

四眼齐齐闪耀红光,同时看向急速刺下来的利刃。

当啷!

透明能量手操控利刃改变了方向,利刃掉落在地,惊醒了抽着烟思考烦心事的郭老板。

这时候,红花四眼女人脸缩回他的后脑之中,而透明能量手也消散无踪了,只剩瓷砖地面上还在颤动着的利刃。

郭老板被吓的够呛,百思不解的看着地上的刀子,俯身捡起来,放回原位:“这东西怎么掉地上了?古怪。”

他嘀咕一声,随手掐灭了烟头,撇出窗外,随后,收拾了凌乱的桌案,高抬脚轻落步的离开后厨。

我盯着他后脑位置,嘴角挑起一丝冷笑。

狐狸再狡猾,终究也会露出尾巴。

“红花四眼女人脸,这是什么邪物?”

我思索着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答案。

毕竟,我太年轻了,所知所闻的远远比不上老江湖们。

“白泵,你看到没?知道那是啥玩意不?”

我掏出黑骰法器召唤白泵。

当过精神病院院长的白泵出现在眼前。

我年轻、阅历浅没关系,麾下有老江湖啊,这不就到了咨询他的时候。

“方少,要是没看错的话,那是一只魍魉!”

白泵对我鞠躬施礼后,很是认真的回应。

“魍魉?”我眼睛亮了。

民间传说中,总会提及魑魅魍魉这个词,但其实,人们对这四个字的了解非常浅薄。

相比鬼怪,魑魅魍魉数量稀少,其能力如何也众说纷纭,总之,法师们对魑魅魍魉所知有限。

我也不例外,要说鬼灵,那头头是道的,但说及魍魉什么的,只能说是一头雾水。

于是,我很是好学的向白泵请教。

通过他的讲解,我对这四个字有了一定的了解。

首先,这四个字要分开来读,分别是,魑,魅,魍,魉。

这就可以看出来了,指的其实是四种异类存在。

但后来,人们发现魍和魉性质接近,形象雷同,且能力也大差不差的,所以,魍魉被合并一处了。

可以说,代表一种异类存在了。

魑(音,吃),是指山泽异气所化的怪物。

说白了,就是瘴气邪气等汇聚一处后产生的怪物,具备了灵智,身躯可虚可实,具备鬼的虚化效果,也可化虚为实。

反正,是很可怕的存在,随身携带剧毒气体,沾染者的死亡几率高达九成。

魅,指的是百物之精。

通俗的讲,就是老物件中诞生的精怪。

比如,数千年历史的老古董,其内诞生的精怪,就是魅。

魅的特点是喜欢幻化成美女勾引男子,汲取阳气。

所以,魅主要的下手目标大都是精壮的男人,老弱病残的人家不稀罕,女子也不是它们的目标。

魍魉(音,往两),指的是木石之怪,也就是山精。

如郭轻脑后出现的大红花,那就是‘木怪’。

其和花妖有着显著区别。

怎么说呢?

花妖指的是花类植物吸收日月精华后变为妖精,但郭轻脑后的大红花是虚幻呈现,有着鬼物特性,因而,它是诞生于古老红花中的精怪,并非红花本身。

即是说,红花不是它的本体,而是孕育它的母体。

这就是魍魉大红花四眼女和普通花妖的区别。

普通人分不清魑魅魍魉和普通鬼物有什么不同,干脆将其归类到鬼怪之中。

其实,这是错误的。

魑魅魍魉和鬼物有着截然不同的特性。

这东西于混沌初开时就存在了,但随着日月变迁,数量逐渐稀少。

发展到现代,魑魅魍魉演变出了一个大变化,那就是,每一只魑魅魍魉,都具备独一无二的能力。

具体能力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就如我所见的大红花魍魉,以虚体姿态入驻郭轻后脑之中,和遍及全城的咒诅遥相呼应着,这两者内中到底是怎样的联系?还是需要持续的调查。

只有郭轻脑后有大红花魍魉吗?还是说,老板娘和郭妮的脑后也有?

如果是后者那就太可怕了,那说明魍魉大红花四眼女有分身能力。

一想到所有可以驱动咒诅的本城居民,脑后都顶着这么个玩意儿,我就浑身暴起鸡皮疙瘩。

实在是,太惊悚了吧?

想要知道是否如此,很简单,上午十点时,就是老板娘林荷遭遇溺毙危机的时刻。

在旁观看,其后脑是否有魍魉大红花四眼女救场,就可以得出结论了。

我希望不是魍魉分身的结果,如果是的话,那么,找寻其本体将变成难上加难的任务。

而找不到本体,只对其分身出手的话,那就治标不治本,且会打草惊蛇。

“天知道,魍魉大红花四眼女有没有主人?如果有,那就更加恐怖了!”

带着这些疑惑,我转而跟踪起老板娘林荷。

林荷于九点十五分起床,洗漱之后,吃了点包子,就打着伞,趿拉着拖鞋离开了饭馆。

她沿着积水的街道前行,时不时的拉着某个中年妇女躲在房檐下唠家常。

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背后嚼舌根,说起别人家的坏话时,那是眉飞色舞啊。

瓢泼大雨也阻拦不住大妈们说闲话的热情。

我在旁听的直摇头。

这些大妈就没消停的时候。

老王家儿媳妇偷人什么的,捕风捉影的,你们连证据都没有,就因那女人穿着打扮比较清凉还喜好化妆,就如此恶意猜测?

简直了,我无语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