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回笑笑道:“何杏儿怕死很。”
“你到是挺了解她的嘛。”易欢撇嘴道。
“这就吃醋了?”颜子回憋着笑问道。
“谁吃醋了?你不要乱说好不好?还有,谁是你的未婚妻?不要败坏我的名声。”易欢羞恼地道。还好她坐在车里,外面的人看不清,不知道她是谁,要不然这事传到父母兄长的耳朵里,她就解释不清了。
“我那是急中生智,难道你想当狐狸精被人围观?”颜子回不愿与何杏儿纠缠,才会快刀斩乱麻;再者也存着点私心,想拉近他和易欢的关系。
“谁想当狐狸精了?我这是无妄之灾,受你连累的。”易欢捏着拳头,轻捶了下前面的靠背,权当是打了颜子回。
“是,是受我连累,为了赔罪,我请你看电影。”颜子回想起刚才何杏儿说电影院上新片了。
“不去,我要回家,我受寒感冒了。”易欢对黑白无声电影没多大的兴趣,毕竟是经过信息时代的人。
没把人拐走,颜子回也不恼,开车到了那个路口,易欢又喊了停,已经友好地相处了几个小时,颜子回已经很满意,也知道追女孩不能太过心急,虽然他在他娘面前夸了海口,说什么手到擒来。
易欢下了车,直接就跑走了,颜子回那句未婚妻,清楚明白地表达了他的意图,虽不至于惊慌失措,可也是害羞的,家世不论,颜子回长相挺吸引人的;颜子回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弯了弯唇角,等易欢拐弯,看不见了,他才开车离去。
“狐狸精你给我站住。”一个尖锐的女声吓了易欢一跳。
易欢看了过去,就见何杏儿气势汹汹地朝她走了过来,皱眉,她就知道遇到这女人没好事,果然在这等着她,找她麻烦呢。
何杏儿冲到易欢面前扬起手,就要打她。易欢侧身弯腰躲过她这一巴掌,同时一拳打了出去,正中何杏儿的腹部;何杏儿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往后退,“你这个狐狸精,你居然敢对我动手!”
易欢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何杏儿是没脑子吗?准她动手,就不准别人还手,她以为她是谁啊?易欢默念了一遍,不与傻瓜论长短,抬脚就走。
何杏儿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去抓易欢,“狐狸精你给我站住,你不许走。”
“你要再骂一句狐狸精,我就揍你。”易欢转身朝她威胁性地挥了挥拳头。
何杏儿瞪着易欢,色厉内荏地道:“你敢!”
“你可以试试看。”易欢眯着眼道,她不介意拿何杏儿来练练她学的拳脚功夫。
刚才那一拳,打得真疼,何杏儿认怂,改口骂道:“你这个野蛮人。”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易欢知道何杏儿不会这么轻易让她离开。
“粗鲁。”何杏儿厌恶地皱眉。
易欢冷笑,“你文雅,怎么还吃农家肥种出来的菜?知道农家肥是什么吗?就是人的大小便,农民从茅厕里将大小便舀出来,黄黄的、黑黑的、挑到菜地,合着地沟里的脏水……”
何杏儿犯呕,“你不要说了。”
其实何杏儿不喊,易欢也说不下去,她把自己给说恶心了,这算不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肚子不痛,何杏儿站直了身体,“狐……”
易欢又是一拳打过去,何杏儿喊了声哎哟,又捂住了肚子。易欢冷笑一声,道:“好好说话,听懂了没有?”
何杏儿快气死了,她是来找易欢算账的,这账没算,她就被打了两拳;舞会被架出去后,她就想来找易欢麻烦,狠狠地教训易欢一番,可是在督军府丢了脸,她那两对兄嫂趁机在何副总司令员面前挑拨,何副总司令员一怒之下将她关在家中反省,今天早上她苦求了半天,才放她出门的。
何杏愤怒地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个小人。”
“谁是君子,谁是小人,你自己清楚,有话快说。”易欢不耐烦地催促,拉扯了一下大衣,天这么冷,看来是要下雪了,她真不想站在寒风里跟这人说那些有的没的。
何杏儿冷哼一声,道:“易欢,你别以为有几分姿色,就了不起,以色伺人,不是长久之事,玄龄不过是一时被你迷惑而已,他是不会娶你的,我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青梅竹马,有着多年的感情,我们很快就会成亲了。”
易欢真不想参合这两人中间去,可是被颜子回抓着当了回挡箭牌,今天事又凑巧,被何杏儿看到了,不管她怎么否认解释,只怕何杏儿都不会信,易欢也就不多费唇舌了,淡然问道:“你要说的话说完了吧,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以后离玄龄远一点,要不然,我饶不了你。”何杏儿恶狠狠地道。
“我会离他远远的。”易欢转身就走,只要颜子回不来找她。
何杏儿得意地笑了笑,冷哼一声,“算你识相。”
易欢能这般轻易的将何杏儿打发走,全亏了那两拳,打得欺软怕硬的何杏儿意识到易欢和她认识的其他大家闺秀不同,她野蛮暴力,易欢比她更野蛮暴力,说动手就动手,上次泼茶水,这次挥拳头,她要再继续,易欢会不会拿脚踹啊?反正易欢已经答应离玄龄远些了,她就宽宏大量一回。
易欢不知何杏儿所想,见她没再追上来,到是挺高兴的,这麻烦是不是就算解决了?回到家中,跟脸色难看的易母打了声招呼,使了眼色,示意李英跟着出来。
“三嫂,怎么了?谁惹娘生气了。”易欢小声问道。
“上午魏叔渊和向建云一起来过了。”李英就说了这么一句,易欢就明白了,这个魏玠让人好生无语。
易母看好的女婿人选,原是这么个拎不清的东西,备受打击的易母觉得自己人老眼花了,告诉看门的,不准魏玠和向建云再上门,还扣下了易昊然下个月的零用钱,光明正大的迁怒。
夜半下起了雪粒子,打得瓦片哗哗作响,第二天早上,雪花仍在飘舞,天地间一片银白,易欢裹着厚厚的棉袄去上学。到了校门口,祥哥把车停下,大林拿着伞下车,打开车门。
易欢下了车,接过大林手中的伞,准备进校门,听道一声音,“易妹妹,你昨天去哪了?为什么不在家?我和云妹等了你一个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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