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香曲动作,山琥唯恐香曲冲动,赶紧凑上去拉住香曲,瞧得邢将离擒着山魁默许,一念元之芥与柳木奎的交易。
“你们切记定不要打草惊色!”
嘱咐间邢将离看向香曲与山琥。
“特别是柳木奎!”
山琥一愣。
“柳木奎?!”
闻得山琥惊愕,邢将离一点头。
“对!元之芥进净世坛全在柳木奎计划,所以元之芥走后,无论柳木奎入南川做什么,你们都得视而不见!懂了吗?”ωωw..net
正所谓‘调虎离山’以便‘鸠占鹊巢’,这些年山琥跟随叶悔,自然清楚妖界一直想要除掉叶悔的暗箭无数。
而今叶悔欲上净世坛。
柳木奎却换了元之芥。
如是‘借刀杀人’的‘引势吞山’,山琥还是听得明白,何况尤山不仅是山海川连接月煌的要塞,更是山海对外护川的屏障。
山琥自是义不容辞。
“知道了!”
闻言,邢将离回视山魁。
“之后就看山伯伯了!”
山魁正琢磨着如何回应,便闻香曲一哼。
“呸!果然跟叶悔混的没一个好东西!”
说着,香曲白了眼山琥。
“一肚子坏水!尤其...”
香曲一瞥邢将离,一个眼神“你”留给邢将离自行体会,一转身。
“名副其实(龙在水中)!”
邢将离闻言一愣,一见香曲揪着山琥远去,回眸看向山魁间山魁赶紧一遮脸,香曲是自家儿媳,邢将离又是心头好。
来回之间,山魁直接话转于京墨。
“有劳于域主往北川走一趟了!”
言辞不达,行动来凑,山魁将言风尘交给自己的‘狼珠’送至于京墨眼前,于京墨一瞅珠内三记爪痕,抬眸一望山魁。
“这...”
“带此物去,豹王自会放人!”
尹川穹是豹王尹炫的独子,当年言风尘离开前将‘狼珠’交给自己,后又秘传自己接应叶璨,才有了叶璨与邢将离入山海川。
而今自己让于京墨拿着‘狼珠’去找豹王,一待豹王见到自会猜到其中深意,由此于京墨接过‘狼珠’,转头看了眼邢将离。
邢将离一点头。
“去吧!”
领命,于京墨直奔东川。
余下邢将离目送完于京墨,一回头就见山魁冲自己扬了扬下颚。
“话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啊?”
要说姜还是老的辣,邢将离让山琥埋伏尤山,而不让他行动的‘故作其势’,明摆着还有后续‘大招未至’。
由此山魁话音一落,邢将离一呡唇。
“果然都瞒不住山伯伯!”
山魁一笑。
“说吧!”
“犷彪!”
此话一出,邢将离明显见山魁笑容一僵,山魁虽早料到元之芥与慕蜚零会用此招,但闻及‘犷彪’,山魁仍是眉峰一蹙。
“所以他们当真勾结冥界了?”
明知故问,邢将离一“嗯”道。
“山伯伯放心,届时我定会...”
“怎么?”
一语截话,山魁眉峰一扬。
“阿锦是嫌我老了?不中用了?!”
邢将离忙一摇头。
“不不不,怎么会!我只是...”
“既如此这事便交给山伯伯!”
山魁比任何人都知道犷彪的恐怖。
当年山琥的母亲苁蓉,他的妻子为了不让山琥存有宿敌,硬是将所有精元溶归山琥,才会在山琥出生后离世。
为此‘彪’的存在非同一般,尤其他与犷彪皆乃上古白虎神孕育,数百年前,白虎神为保他与另一只幼虎弃彪。
致使犷彪寻仇杀了幼虎,气得白虎神将犷彪揣入冥府炼狱,而犷彪历经黑暗,其恨可想而知,换言之他不死...
...犷彪绝不瞑目!
如是血海极恨,山魁默及前往尤山的山琥,若柳木奎反杀元之芥入主南川再联合北川貂族,那尤山才是他最担心的事!
思绪间山魁看向邢将离。
“好了!不用担心我,倒是山琥还得有劳你让于京墨费费心了!”
到底山琥是苁蓉用命换来,他活到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山琥,这一点,邢将离心知肚明,故一点头。
“山伯伯放心!”
有了邢将离这话,山琥瞅着桌上分毫未动的佳肴,执筷绕桌一旋。
“接下来咱们就一个一个慢慢吃!”
声于同时山魁看向邢将离。
“总归吃快了噎得很!”
一语双关,邢将离会心一笑。
“好!”
常言欲速则不达,食快而不饱,既要大餐一顿,自然要细细品味,才不失个中风味,不过邢将离瞧着山魁给自己夹菜。
心下打定主意,待找到希朝颜,这犷彪定不能让山伯伯独自面对,毕竟山魁方才的本能反应,已然说明犷彪的凶狠。
由此邢将离陪着山魁用完膳,便拜别山魁前往抚州天炽镇,他必须要在暮蜚零与柳木奎之前找到希朝颜...
..否则他就来不及赶回救“叔”了!
如是一来,山魁寻得邢将离远去,起身同时心脏忽的一震,眉峰一蹙间反手一摁,自阿曼于归墟岩启封灵柩。
他便感应到了剑上九道封印。
而他作为灵柩第二道解封印‘兽晶’首当其冲,之前他将山琥送到叶悔身边,除了让山琥学有所用,重点就是时刻关注叶悔。
眼下叶悔重获灵柩。
这剑上九道封魂印,逐一对应魔、兽、妖、人、龙、冥、仙、神、灵族,无疑是有人欲借灵柩以叶悔与阿曼洗盘整个九州!
不过没有结束,何来开始?
浮华境由他们老一辈随首任境世祖开拓,接下来该是新一辈再创辉煌,何况犷彪卷土再来,正好全了他解封灵柩之心。
否则叶悔定不会接受他献祭!
思绪间山魁沉声一笑,缓一落座,抬手就着桌上茶壶,倒了三杯,末了往左一碰,清脆入耳,荡起山魁嘴角沉笑。
“娘子,很快为夫就来陪你了!”
说着,山魁转杯往右。
“风尘,待尹川穹随于京墨找到万魇尊,咱俩任务就算完成了!”
话音落下,山魁释然一叹。
一抬眸迎着透窗阳光,山魁仿佛看到了话中两位故人,一仰头,饮尽杯中茶,一落间抬眸望向殿外灼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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