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的看向陶梦婷,这会儿梁丘已经带着老叔去了船尾,驾驶室里的父亲和二叔也刻意回避着我们,似乎真的把我们当成了恋人,有意识的给我们留下空间。
站在船首,我才有机会开口问陶梦婷,这些事情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因为我总有种感觉,她似乎在回避梁丘,有什么话要单独对我说。
“这段故事我也没有看过,只是感觉你那个二叔太过沉默,三个人中问题出在他身上的可能性最高。还有,你的那个朋友很奇怪,他对进入故事世界似乎太熟悉了,就好像经历很多次一样,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皱了皱眉,感觉有点不舒服,毕竟我们才刚刚认识,而我和梁丘却是十几年的哥们儿,这种话很明显有挑拨的意思。
我摇了摇头:“他经历过,之前他才刚刚想起,所以显得有经验而已。对了,我的七个同学死在了医院,从我的角度来看,这件事似乎也和笔记本有关,你好像是警校的学生,能帮忙分析一下吗?”
不想跟她讨论梁丘,我只好转移话题,把七个老同学死亡的事情跟她讲述了一遍,同时我也在偷偷的观察她。
说实话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人,三十岁还是单身,不仅仅是外观和事业上的问题,还有我宅男的性格很少和异性接触,虽然偶尔会胡思乱想,却还没达到自我欺骗的地步。
怎么说陶梦婷也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哪怕不是那种一眼就让人迷恋的那种,却也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在人群中会让你忍不住多看一眼,我可不相信这样的女孩会这么自然的主动跟我交流,甚至处处透露着少女恋爱的状态,显然她说夏韵然和她共用一具身体的话,不那么靠谱。
听了我的讲述,陶梦婷很认真的在思考着,我没有打扰她,一边偷偷观察她,一边观望四周的景色。
渔船离开港口的时候,海平线上已经能看到太阳的光晕,四周也随之清晰。第一次出海,虽然有些紧张,却也被广袤无边的景象震撼。
随着远离出发的小岛,我暗暗计算着出发的方向和角度,已经推算出了大概的方向是朝着小岛东北方向四十度左右前行。
没有想起故事,但是这样的细节却不得不重视。我很了解自己的风格,总会在无用的地方格外重视细节,而所有的故事又总会建立在现实世界的基础上改编。
祖国的东北地区,渤海就是眼前这片海域的原型,按照这个基础推测,一天的行程很容易就会到达半岛两个国家的外海,角度推算甚至会靠近两个国家的近海。
好在这只是故事,初中时没有那么多的考量,这会儿反而在心里吐槽自己,把故事发生的地点设计在其他国家的近海,要不要考虑一下祸害他人。
心里胡思乱想着,越想越不靠谱,直到陶梦婷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才将我的思绪打断。
“按照你的说法,这个案子很有可能和笔记世界有关,甚至很可能就是笔记中什么东西被带了出来。”
说着话陶梦婷看了我一眼,又转过身朝着梁丘的方向看了一眼:“你们是不是把什么东西带了出来?”
我摇了摇头:“不清楚,我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古怪的事,梁丘有经验,我是跟着他出来的。不过我们并没有完整的经历那段故事,按照故事的情节,应该是有七天,但我们只经历了几个小时,就已经在里面度过了三天。”
说着话我也转过身看了梁丘的方向一眼,虽然感觉陶梦婷的似乎还有挑拨的意味,可确实让我想起了这几天发生在梁丘身上的变化。
一个认识了十几年的兄弟,从一个玩世不恭的人忽然变成的谨慎认真,甚至很多时候给我一种坚定可靠的感觉,的确让我觉得很怪异。
“在故事里,我们用了几个小时经历了三天的情节,醒来后却已经是七天之后了,难道这个故事世界里的时间和外面有很大的差别?”
陶梦婷摇了摇头:“不应该,我了解的不多,但是从我进入故事世界,遇到夏韵然,再到我离开那个地方,前后只用了三天的时间,现实中也确实是度过了三天,并没有你说的这种差别。”
我没有深究这个细节,至少目前她的话我还不能完全相信,所以只好再次转移话题:“对了,梁丘告诉我夏韵然会参加同学聚会,是你通知的他,还是夏韵然借用你的身体通知的他?”
陶梦婷明显一愣,随即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思考。而我就站在她的身边,她的变化看在眼里,显然这样的变化很自然,是人体的本能反应,不像是故意表演出来的。
沉默了一下,陶梦婷又摇了摇头:“我没有通知他,实际上我都不认识他,怎么可能会通知他。夏韵然也不会通知他,我所说的带着夏韵然出来,并不是你想的那种,由我们两个人轮流控制我的身体。”
说着话陶梦婷又掏出了她脖子上挂着的瓷葫芦:“通过这枚瓷葫芦,我和夏韵然之间可以建立一种联系,这种联系并不稳定,只能让她断断续续的看到我身边一部分现实世界的景象,并不是直接把她带出来。我们之间可以进行有限的交流,不存在她来操控我的可能。”
“我从故事世界回来之后,因为答应了夏韵然,要把那个笔记本还给你,才找了我祖父的徒弟帮忙,调查了你的关系网。正好我的一个学长和你的班长有业务往来,我就让学长把夏韵然会参加聚会的消息告诉你的班长了,会不会是你的班长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呢”
我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她的说法。毕竟梁丘和大部分老同学都有联系,而我只和梁丘有联系。
只是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解,梁丘告诉我这个消息后,他还是没有关于夏韵然的记忆,而传递消息过程中的其他同学,好像也都没有夏韵然的记忆。
正在我沉默的思考着这其中的问题时,船尾的梁丘突然朝着我的方向大喊:“文哥,快进船舱,起风了!”
我一愣,恍然间一抬头才发现,原本朝阳新生的景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天空一片压抑的黑云,再往四周看去,原本平静的海面如同沸腾的开水一样,骤然间翻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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