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5章 准妹婿(1 / 1)

朕的霸图 醉寻芳 1176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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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朝庭来使,章钺与封乾厚回军营,让陈嘉找来张全绪和刘显声二人。这要谈的是私事,也就不那么庄严正式,几人同案而坐,章钺亲自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让两人受庞若惊。

“朝中派薛大夫宣抚河西,明面上是宣旨,实际是为战马和商贸的事,到灵州可能还会停留,要召见李彝殷。而我手中就有一大批货物,你们两个谁愿意随行,替我销掉这批货物,可寻到紫苜蓿牧草的种子,换回战马,或者种马,还有奶牛,也就是身上毛色有黑白花块的那种牛,你们见过吗?”

“奶牛我见过,但娇贵得很,这儿不大好养;种马恐怕很难换到,蕃人一般是不卖的。”张全绪比较了解,接口回道。

“什么东西都要试试,不是吗?你们两个自己商量一下,擅长行商,了解河西蕃人情况的去,擅长管理商铺产业的留下来,稍后有重要事情交待。”章钺笑眯眯地说,想要人办事,至少要给个好态度。

“我去吧!管事他比我在行!”张全绪目示刘显声说。

“行!那就这么说定,你回家准备一下,到时接收货清单随军出发。”章钺对张全绪说完,转头看向刘显声道:“你明天早上到军营来找我,随我去金城县。”

延州一应事务交接完毕,章钺率三个指挥离开肤施,转移到金城县驻扎,宣崇文之前率一、三、八三营到白于山搬货,已先在原地扎好大营,章钺率兵进驻。

正是下午时分,天色还早,章钺先组织军官们开了个会,决定以三指挥宣崇文为随从都押班,六指挥权道谨为副,领三、六两指挥护送薛居正前往河西,加上其本部一营禁军骑兵,共一千五百人,以封乾厚为行军司马,掌收集情报、参赞军务。

“这事敲定了,但带多少货物呢?沙翁走了吗?”章钺想了想,又问道。

“还没有,李多金与他会过帐了,盐货已交付清楚,但沙翁派属下运货回关中了,他还留着一些人,想跟着去灵州!”宣崇文与卞极是师兄弟,与沙翁也熟识。

“那我们还剩下多少货物?白于山运回多少,我还没看帐。”事情有点一团糟的样子,章钺想着有些头痛。

宣崇文回道:“公私分明,你私人的财务帐目已交给李多金,与军队有关的在李处耘那儿,白于山这批货,现钱加货物,总值两万余贯,应该怎么分?”

“这属于战利品,按老规距,军官士兵都有分成,剩余的记帐,钱我保管,以后给军官和士兵抚恤。”

章钺敲定这些事,带着刘显声到城西庄园,让他先跟着李多金接管货物,只待上手之后,再把这些商务的事都交给他,李多金就可以替出来做幕僚的事。

李多金拿出帐册,章钺翻看了一下,这是流水记帐法,也没个统计,需要边看边算,大致摸清了帐面上的财产总值,约十五万贯钱,这可是发大财了。现钱有四五万贯,目前是存放在军营,老是搬来搬去,就随军安全点。

“一万贯的货物,可换战马两千匹,奶牛的话应该会更多,但种马就怕难买到啊。”章钺盘算了一下,喃喃说着。

“张全绪去的话,想想办法说不定也能买到,牧草是没问题的。”刘显声说。

“行了!你们两个先管着,州城西面那个庄园现在不酿酒,改做铁匠作坊,专造铁锅、剪刀、柴刀等各种器具、农具等,以前官府遣散的甲料作坊中,那些手艺好的制甲、制刀工匠都可以雇来。那儿有个田庄里,种的有苹果、棉花,你们要偶尔去看下。丰林山下那个酒庄在扩建,入秋之前要完工开业。”

“卑下记住了,一定办好这些事。”刘显声点头应下。

“李多金你继续带一段时间,我要用人了,随时派人找。”

章钺交待完,正要回县城,沙翁闻讯找来了,询问随军到灵州换牛马是否可行。章钺不希望他去,商道就一条,走的人多了,利润就会减少。但沙翁精明老辣,坚持要去。

“那卞小妹呢,押货回关中了吧?”章钺猜测她应该走了,便问了一句。

“没呢!那丫头性子野得很,执意要与我同去灵州,没答应她。我家郎君现在东京,就等跑完这趟,与我一起回去交差了。”沙翁笑着说。

章钺想到什么,试探着问:“哦……卞小妹不太懂生意啊?卞极让她来作甚,风尘朴朴还累。”

“嘿嘿……”沙翁一听,顿时露出恍然之色,脸上挂着暖昧的笑,瞅着章钺上下打量,点点头说:“小妹可是郎君掌上明珠,长兄为父嘛!你得准备准备了!”

卧槽!真是这个意思啊!章钺心里一惊,不由露出腼腆之色,讪讪笑道:“呵呵……那个……你备好货物,到时随宣崇文出发,我先回去啦!”

“唉!你可是我家郎君看上的准妹婿,我还有话与你说,别急着走啊!”沙翁在后面跳脚大喊。

章钺飞快地出了庄园,骑上亲兵牵过来的战马,一溜烟地跑了。倒不是他不愿意,本就与卞极交情不错,还有宣崇文在麾下,再亲上加亲当然更好。可卞小妹任性的,就是个粗枝大叶的傻大胆,章钺有些犹豫。

出了庄园,沿小路转上官道,就见七八名随从簇拥着三名女子骑马过来,前面的正是卞钰,她身头戴帷帽,身着红色黑边的箭衣窄袖,腰悬短剑,乍看还真是女侠一样。她也看到章钺了,顿时就勒马减速,让到了路边,却也不说话。

“哟!来的巧啊!白天是有点热,但这黄昏的景色还真是美不胜收。”章钺打马靠上前,没话找话地说。

“哼!”卞钰哼了一声,没有回答,那帷帽晃动着,白色帷幔遮住了她的面容表情。

章钺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说:“那晚请你喝酒,是我冲动唐突了!咳咳……不如下马来,一起去看看风景如何?”

“看你个头!你滚开!”卞钰恼怒地娇斥一声,却想起那次的事,忍不住抬手捂着帷帽垂下来的纱幔,咯咯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