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个小姑娘身体弱,阳气不足。
“大师,我老公的残魂……”那女人又问。
我朝她摆了摆手,“他早就已经死了,留下来的也不过是执念罢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带着你的女儿好好的活着。”
说罢,我看向了在一旁如同惊弓之鸟的胖子一行人。
他们发现我朝他们看过去,顿时都缩了起来。
那胖子更是涕泗横流对我哭喊道:“大师,这一切都是矿上老板让我们干的,你让那些兄弟们的怨魂找真正的债主去吧。”
“你们虽然不是主谋,但也是帮凶。”我淡淡道,“正所谓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你们矿上,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太平,如果不想自己出事的话,还是回去做点善事吧。”
我看着这几人的眉心,就在我给那老板打完电话之后,他们的眉心处,便多了几丝黑气。
显然是,有霉运缠身。
我的忠告,也就到此。
说罢,我转头看着那女人和楠楠:“嫂子,你除了这里还有落脚的地方吗?”
女主抱着孩子对我摇了摇头:“大师,你用不着担心我们,这次,谢谢您了。”
她脸上的神态格外疲惫。
但我能够看得出来,这女人性格坚韧。
就算是为了女儿,她也会好好的活着。
“你知道我电话号码的,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的,你尽管给我打电话。”我对这女人说道。
“诶。”她笑着应下了,只是笑容里带着无尽的苦涩。
我又转过头看着胖子一行人:“还不赶紧滚。”
他们似乎早就在等着我这句话了。
听到我说赶紧滚的时候,便一个个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看着那群人彻底离开之后。
我也不再逗留。
打车回了酒店。
大厅,林诗韵和秦雅婷正在等我。
看见我回来他们两个都冲了过来。
“又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看向林诗韵。
“火堂主不见了。”她说,“你走之后没多久我们就给火堂主安排了住宿,但是等我叫她来吃饭的时候,就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我面色一紧,“凭空消失的?”
林诗韵对我点了点头,“在发现人不见之后,我就去酒店保安那里调了监控,她没有从房门离开过半步,但是人就是消失了。”
我有一种直觉,火堂主是自己离开的。
秦雅婷的师傅坟墓被刨的事情,到现在还云里雾里。
现在火堂主又消失了,我感觉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
这件事情从火堂主消失开始,便彻底没有头绪了。
“赵老爷子那边有问出来什么吗?”我又对着秦雅婷问。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摇头,“不仅毫无头绪,那赵老爷子还像是疯了一样,说话开始颠三倒四的,赵国玉就更不用说了,自打昏迷就再也没有醒来过。”
听到秦雅婷的话,我心底的那块大石头更加沉重了,或许是我的眉头皱的太紧,林诗韵察觉到了。
“宋七,你用不着有这么大的压力,这件事儿可以暂时缓一缓,你先办你的事情。”她安抚道。
秦雅婷这个时候也点了点头:“没错,宋七,你刚从梦境当中脱身不久,应该好好的休息一番,养精蓄锐,如果他们是真的用我师傅的尸体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那总有一天会被查出来的。”
我喉头发紧,没有说话。
正如秦雅婷和林诗韵所说。
我从梦境当中脱身之后,的确连休息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这也让我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
或许我的确该好好的休养一番了。
“那好吧,玄学会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我回去休息一下。”我伸出中指按压了一下太阳穴。
这段时间里,精神的确是疲惫了不少。
我回到了房间,将仅剩的九枚铃铛,摆放整齐。
一个困阵就此形成我将包中的血魂玉取了出来,放置于心口处。
躺在床上,以手捏诀,放置于腹部,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的精神已经充沛了不少。
当精神力充足之后,我便再也睡不着了,睁开眼睛便发现此时是黑夜,因为窗外月明星疏。
我一个打挺坐了起来,低头就看见,放置在胸口的血魂玉光芒暗淡了不少。
我从床头拿了手机,打开看了看时间,才知道竟然已经过去了三天了。
这三天的时间里,血魂玉不断以它的灵气给予我供养。
有灵气在体内运转到没有觉得饥饿,但等我把血魂玉放回包中,便感觉到肚子饿了。
我将放置在地上的阵法解除把那九枚冥器铃铛放进包里。
收拾整齐之后我也没有打扰别人,就走到了马路上,准备吃点东西,祭奠一下五脏腑。
虽然现在正是三更半夜,但是马路牙子上还是有几家烧烤摊是开着的,远远的就能够听到有人在喝酒吹牛的声音。
我走过去便闻到了烧烤的香味。
我还没有开口烧烤摊的老板便对我喊道:“客人有什么想吃的吗?随便坐旁边就有菜单!”
我冲他点了点头。
这里也就只有三个桌子,其中有两张桌子前都有人正在吃喝,我就走到了最后那张桌子前坐了下来。
坐上摆放着一张菜单。
“老板,先来十串羊肉串。”我冲着老板喊了一声。
“诶!好嘞,您稍等。”老板此时忙得热火朝天,手上的串串也在不停的翻转。
这三更半夜的生意倒还挺不错的。
我打眼朝周围两桌看过去,那两桌都是打着赤膊或者穿着短袖的男人。
“你们听说了吗?西山矿产出事儿了!据说是跟一些邪性的东西有关。”
我听到矿产,便下意识的多了两分关注,只看见岔开话题的那人见所有人都朝着他看了过去,立刻说道,“就在昨天西山矿产的老板摔了一跤,腰都断了,直接送到医院去,医生说以后半辈子都只能够在轮椅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