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被人拽起来,我的身体再次被人拖着走,这次不同的是,我的头贴着地面。
山洞内,地面不平整,处处都是小石子儿,走不了几步,脑袋就会碾在这些石子儿上。
后脑勺只怕是要破皮了,万一头发也保不住……
那可不行啊……
这要是出去,以后可怎么见人。
我嘘着眼睛看了一眼,发现他们走在前面,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大概是相信了那村长的话。
以为我真的昏迷不醒了,才放下了戒备。
我稍稍抬头尽量不让脑袋接触地面,背上免不了被磨破,不过这也没关系了。
还是保头发要紧。
周边越来越冷,越来越湿,我打了个寒颤,实在有些顶不住。
毕竟是血肉之躯,不比这灵蛇。
至于另外一个人,看样子没什么特别的,人模人样,表面看不出有什么道行。
不过看他不比我穿得多,也没看出任何冷的样子,估摸着和这蛇有几分渊源。
背上火辣辣的痛,眼前黑成一片。
并非我痛得眼睛发黑,而是这洞里越来越黑了。
刚才的位置大概离洞口不远,这次是直接进了山洞内部。
我的脚被人松开,砸在地上。
有东西朝着我的脸吹气,“你不是想吃吗?这餐给你准备好了。”
那人仰起头,神经质的左右晃了晃头。
忘了说,他头上戴着个斗篷,我看不清这人的脸,不过我也没兴趣看这人的脸。
总归是凶神恶煞的,不看也罢。
灵蛇咬着尾巴,游到我身边来,我只是听着他们对话,到了山洞最里边,就很少再睁开眼睛看。
容易被发现。
灵蛇的蛇信子伸得老长,仿佛在狂欢。
眼看那红色的软体长肉又要来了,我只是敢到恶心。
心里默默祈祷,能不能不要舔脸。
既然已经来了,就证明无需再忍了,我忽地睁开眼睛,用了大力气,双手掐住那条蛇的头。
结果被那灵蛇甩开了。
斗篷人立刻反应过来,伸着一只手臂五根手指屈成一节一节的,看上去怪异无比。
我伸着手臂挡了一下。
那斗篷人不是我的对手,就这一下,他就失守了,被我按在地上打了个痛快。
灵蛇恢复了力气,张着血盆大口。
那嘴就能把我的脑袋吞下了,一想脸上还有这东西的唾液,就恨不得撕碎了它。
我也这样做了,它真的被我撕碎了。
一片一片的。
那斗篷人可能没想到我还有这能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趁机掐住他的脖子。
斗篷人挣扎了数下,双手拉着我的手腕,估计想吸一口新鲜空气。
我给了他这个机会,松开了力道,又让他还不足以从我的手里逃脱。
斗篷人喘着气,意味不明地看着我。
我气道:“你们是谁派来的?出自哪个组织?要干什么?”
“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斗篷人身上多处受伤,还是提了一口气,大声说道。
色厉内茬。
我皱了皱眉,“对我而言,你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我拿捏,现在说出来,待会儿你还可以少受点苦头!”
“横竖都是死,”斗篷人听到我的话,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额头渗出冷汗,“你死心吧,我是不会说的!”
看到斗篷人这副样子,我心里倒是有点清楚。
那养灵蛇百分百是邪道法子,背后的人又怎么会是良善之辈!
这斗篷人甘愿被驱使,到这关头都不敢松口,恐怕这幕后主使的残酷手段,非同一般。
但人毕竟是人,能多活一刻,就不会急着见阎王!
“那我只能让你就先偿些报应,也算是为那些无辜死者赎罪。”我看着神色狰狞的斗篷人,叹了口气,走到一旁,从旁边稻草堆里拔了些稻草出来。
斗篷人本以为自己会受到严刑拷打,呆了一下,但他看见我拔稻草的举动后,面孔却更加惊怖!
“厌胜之术!”那斗篷人不由得惊呼一声。
“邪道叫法,”我摇了摇头。“准确来说,是操控符才对。”
“不过你也有点眼力,要不要招了?我也好省点力气。”我手里捏着稻草,似笑非笑地看着那斗篷人。
“我,我……我是不会招的!”斗篷人浑身颤抖,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冰窖里一样!
看到那斗篷人还死鸭子嘴硬,我叹了口气,双手如穿花蝴蝶一样,眨眼间编出了个栩栩如生的稻草小人儿。
我又从那斗篷人身上,取了点血,蘸在了小人身上。
如果有懂得穴位的医道大家在此,可以分辨出,那血液沾染的地方,是人体的数个大穴!
口诵真言,凌空勾勒符文,双手虚抚稻草人。
等到手掌拿起,那稻草人虽然没什么改变,但仔细看,却有种朦朦胧胧的灵性!
就好像是,有活人的灵魂依附在上面一样!
“接下来,我会一一断你四肢。”我伸手,轻松地就掰断了稻草人的左臂。
草扎的左臂落下,那上面的血痕黯淡了一下,变得和普通的稻草无异,只是沾上了点血液。
而那斗篷人,却发出了一声惨嚎,伴随着一阵让人牙酸的吱呀声,左臂诡异的弯折了90度,鲜血流出,甚至可以看出突出衣物的骨头茬子。
“你还有机会。招出幕后主使。”看着斗篷人如此惨状,我不为所动。
断他四肢而已,抵得上那些被灵蛇吞噬的无辜民众的性命吗?
显然是不够的。
自作自受罢了!
斗篷人捂住左臂,还是不说,但眼神已经有点动摇。
我笑了笑,看到他的表情,心里已经有了把握。
只不过是花点时间而已。
然后我依次掰断了稻草人的其余肢体。
斗篷人惨叫连连,到最后四肢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殷红的鲜血渗出,很是可怕。
而剧烈的痛苦,让斗篷人涕泗横流,说不出话来。
他龇牙咧嘴,满脸痛苦地嚎叫了一会儿。
我冷眼看着他,“还说不说?不然我还有更狠的招数呢。”
“我说!我说!”那人明显是怕了,胆怯之意写在脸上,明显得很。
“这里是……我们用来培养……凶兽的地方。”
由于身上太痛,他说不了太多话,断断续续的,我有些着急,恐吓道:“说快些,是不是找死?”
我还没等到答案,只听‘嘭’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