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轻笑了两声,讽刺他。
这风水师,眉头一皱怒视着我,“我可是玄学会的人。”
“我刚才已经知道了。”我看他一眼抬腿将他踩在脚下,“玄学会的就很了不起吗?我告诉你,你让我很不高兴,顾先生的事情,我管了,而你现在立刻滚出去。”
“你小子有种!”这风水师对着我冷笑,“我会把你这句话带回去的,希望你到时候不要逃跑。”
他恶狠狠地推开了我踩在他背上的脚,狼狈的爬了起来。
“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走之前竟然还好意思放下狠话!”李子晴不屑笑笑。
那风水师虽恼怒,却也不敢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宋爷!”张岩跑了过来面带难色,“这个萧宗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家里还有点关系,在玄学会能说上两句话。”
“所以你怕了?”我看了一眼张岩。
张岩轻笑一声,摇头道,“我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家是做生意的,又不是混风水圈的,再说了,玄学会也得依靠我们这些商人才能够赚钱啊!”
“但是宋爷你不是还要去玄学会找人吗?”他有点担心的看着我。
我耸了一下肩,无所谓道,“暂时只能说他们那里或许有办法能够解决我的问题,而且刚才那个人的德性也让我对这个玄学会,抱有一定的疑虑。”
“宋爷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次的事情算是因我而起的……”顾先生抱歉的说。
他的脸色已经比刚才好太多了。
“这枚玉佩是谁给你的?”我将寄养着那只小煞灵的玉佩,拿出来问他。
“就是那位帮我找到我孩子的风水师。”他说,“当时我女朋友失踪,我每天喝得烂醉如泥,在路上闲晃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这位风水师,他给我开了一卦,测算除了我女朋友的情况,然后也是他帮我将孩子从方家转移到我身上来的。”
“这位风水师有留下姓名吗?”我一愣,“他总不能无缘无故帮你吧。”
顾先生摇了摇头,尴尬地笑了笑,“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当时偶然碰上的可能是巧合或者是有缘吧,他并未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只是说有缘会再相见的。”
我淡淡一笑,“这天底下巧合的事情,多数都是故意为之,顾先生还是小心些吧。”
他悻笑着点头,但我估计他没有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所谓的有缘再见,很有可能是回头再回来收割果实。
虽然我不认同刚才离开的那位玄学会的风水师所说的话,可他说的话里面有一句很有道理,煞灵就是煞灵,讲不得人情。
我原本想的也是调查清楚这只小煞灵的情况,然后再将它超度掉。
现在看来生产这只小煞灵的地方应该就是方小姐所说的那家医院。
而顾先生所说的那位风水师连姓名都不曾留下,更加叫人怀疑。
我甚至感觉有可能这家医院和这位风水师有什么联系,他们或许是想要培养一些特殊的煞灵。
而顾先生的这只小煞灵,很有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想要调查的话,还得从顾先生下手。
我将从方小姐口中得知的消息,简单的跟顾先生说了一遍。
他听得脸色巨变,“宋爷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没必要骗你,你现在跟着我一起去那家医院,你就明白了。”我说。
顾先生点了点头,“好。”去医院之前,我先将那只小煞灵暂且封印在令牌当中,我不确定那医院的背后之人,能不能通过小煞灵监控到我们。
为了以防万一,在去医院的路上,我还给所有人都开了天眼。
中午时分,爱民医院到了。
这里是一条热闹的步行街。
到处人来人往的,唯独这个私人医院孤零零的坐落在热闹街口。
大门上一把生锈的锁,落地玻璃上面也布满了灰尘。
站在爱民医院的门口,能够感觉到淡淡的冷气从四处散过来。
哪里都有人,唯独这里所有人好像是下意识的避开了它一样。
我伸手拽住已经生锈的门锁,嘎吱一声就把锁给掰开了。
推开门,一阵灰迎面扑来,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
顾先生捂着鼻子咳嗽了两声,对着我投过疑惑的目光,“宋爷这里看上去像是已经好几年都没有人来过了,姓方的那一家说的话能信吗?”
我淡淡一笑,“我不是已经给你开过天眼了吗?你仔细看一看这灰尘下面。”
“啊!”顾先生听我的仔细朝下看了看,惊恐的朝后退了好几步,“这层灰下面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会动!”
“那是怨念。”我一脚踩在了刚才,吓唬到顾先生的怨念上,“人死之后残留的一些怨恨会依附在他死之前所处的位置,这里之前应该就是手术台。”
“无辜的孩子,祈求出身,却被亲生父母扼杀在胎中。”陈若涵忽然走了出来,摸向地面上的那层怨念。
这里的怨念一层叠加着一层,即便是无意识的晃荡,都能够散发出浓浓的寒意。
可陈若涵伸手抚摸上去时,我看她的面色没有丝毫改变,竟然恍若未曾察觉那股寒意。
她脸上流露出些许怜悯,“那些黑心的医生也是郐子手,剥夺了这些无辜的生命。”
我一愣看着陈若涵,“你察觉到了什么?”
她这个状态有一些不对劲,但是并不是被煞灵附体,反而像是因为通灵,看到了些许碎片。
我爷爷曾经跟我讲过,有些灵体亲和度特别高的人,能够在触碰到怨念和煞灵的时候看到些许它们的记忆碎片。
而陈若涵正是一个亲和度超高的人。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点点头,“这些怨念告诉我,这家黑心的医院之前倒闭了,但是后来又偷偷接单,不断的残害无辜的生命。”
“这里除了孩子的怨念以外,还有好几个孕妇的,他们只是想要过来做产检,却没想到直接被医生送上了手术台。”
陈若涵说到这里,微微皱了皱眉:“它们的记忆太斑驳了,有些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