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胡说八道。”老头像是受到了刺激,猛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不敢置信的盯着我。
我轻笑了一声,“用人祭来延续家族风光,应该不是你的突发奇想吧。”
“难道你不知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吗?人祭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我带着笑意看向对面那个满脸烧伤的男人。
男人也轻轻笑了一声,他抬起了手拍了几下掌,“没想到风水界竟然还有你这样聪慧的小子。”
他看着那老头又说道:“没错,的确是我鸠占鹊巢,怪也只能怪你脑子不好,非要产生贪欲,想要让家族延续。”
“你爷爷当年让我祖爷帮你们家开风水,摆人祭,你们家是风光了三代,但因为你爷爷不愿意承担后果,所有的反噬都落到了我们家的头上。”烧伤男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也明白过来了。
这都是老一辈的恩怨。
这老头的爷爷找了风水师开风水,摆人祭,却将反噬,丢给了风水师一家。
这风水师一家后代应该过得都不怎么样,很有可能这烧伤男脸上的烧伤也都是因为反噬。
但是因为人祭的效果只能够福泽三代。
所以至于老头又重新找到了风水师一家,也就是眼前的这位当年风水师的后代。
想要让他重新摆人祭。
却不曾想人家一直都是怀恨在心的。
这次的摆人祭,也在其中动了手脚,福泽的是风水师的后代,至于到时候的后果谁来旦,想也知道,就是这个老头一家了。
“你怎么敢的!”那老头怒吼一声,他的脸,气得发青。
甚至手脚都有些哆嗦了。
我看他那样子还很是硬朗,一时半会儿不至于被气死。
“我有什么不敢的。”
烧伤男哈哈大笑,他用阴冷的目光看着我,“只要等他们两个人死了,人祭仪式就会开始。”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沾染煞气和血气吗?”
“因为你现在还不能死,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子孙后代变得和我一样,人不人鬼不鬼。”
“我还真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有钱请来这么多毛头小子,我还真没办法,一时半会儿的凑到这么多好命格。”
“到时候风水界的那些老头要找麻烦,也是找你们家的,你就好好看着吧。”
我看着这烧伤男,看他这个样子就是把我和王明月当做待宰的羔羊了。
“宋爷,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王明月紧张的站在我身后。
他是一个实打实的新手,就算在家中学习的再多,也不过只是纸上谈兵罢了。
我侧身悄悄的从包中抽出了恶胎。
恶胎个头不大,再加上我是一直是用符纸包着他的。
所以我把恶胎递给王明月的时候,旁人也看不清楚,我给了他什么。
“等会儿你就把他打开。”我嘱咐王明月的同时,在心里给恶胎下了一道命令,那就是保护王明月。
那烧伤男似乎看到了我的动作,他冷哼了一声,拿起一枚铃铛摇晃。
当他摇响铃铛的一瞬间,周围的七只煞灵全都转过头盯着我和王明月。
“就算是天才,今天也要折在这里。”烧伤男淡淡说道。
说完之后他就朝后退了几步,站在一棵树旁静静的看着我们,似乎是在等着七只煞灵将我们撕成碎片。
这七只煞灵,全部都是由命格特殊的风水师炼制而成,原本就要比一般的煞灵更难对付。
他们有四只冲着我过来了,剩下的三只则是绕到我身后,攻击王明月。
“不要自乱阵脚。”我冲着王明月大喊一声,他也立刻冷静下来,撕开了恶胎的符咒。
与此同时,我也从包里抽出了十二枚冥器铃铛,既然这个人要杀我,那他就留不得。
我将十二枚冥器铃铛直接脱手,这十二枚冥器铃铛字形落在了对应的位置上,巨大的困阵出现在这片树林当中。
就连那烧伤男都被围困其中。
“恶胎!”
“困阵!”
他两次惊呼,转而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你怎么会困阵,这恶胎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轻轻挑了挑眉,“没想到你还有点见识。”
恶胎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一眼看出来的。
“你到底是谁!”见我不接他的话,那烧伤男又是一问。
“哼!你刚才不是还想要杀了我们吗?”王明月居然在我之前反问了一句,“就凭你这样的,小喽啰也配知道宋爷是谁?”
我颇有些惊讶的回头看了一眼王明月,却见他调皮地冲着我眨了一下眼睛。
“而且丰都的风水师我大多都见过,可我对你没有半点印象,你又是谁?”王明月说。
我知道他是想要打探一下,这烧伤男的家底。
毕竟在风水界与人为恶,这仇怨会一直结下去,最好是能够将其家眷连根拔起,再不济,也能防备两分。
刚才那烧伤男问我的名称也是为了这个。
烧伤男似乎是没有想到,王明月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他顿时冷哼一声,冷眼朝着我们两个人看了过来,“就算是摆下了困阵又如何,你们两个人死了,这阵法自然不攻而破。”
“只要在这深山老林里把你们杀了,谁也找不到我头上去!”他似乎下定了决心。
他站在原地,从腰间抽出了一个黑色的发团。
远远的,我就看见他手中的发团正在蠕动。
这一团黑发还有点湿漉漉的,带着浓烈的腥臭从他手中激射而出,朝着我的方向过来了。
这味道!
和那个文雯带来的溺死煞灵如出一辙!
我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下意识的就从包中抽出了离火符。
二话没说,将符咒拍在了身前。
这时机把握的刚刚好,黑发朝着我袭来的时候,就像是自己冲着这离火符冲过来一样。
一瞬间,冲天大火升起来。
周围原本想要围困住我们的煞灵也纷纷尖叫着逃离。
我伸手抓住了些许发丝烧尽之后留下来的灰尘,皱紧了眉头,看着那烧伤男:“你和那个雯雯是一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