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们家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他父母在乡下,我爸妈也在苏市那边。”
玉大师的大徒弟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声音虽然小,但是我们所有人都能够听得见,他朝着我嘲讽一般的看了看又闭上了嘴。
显然他是想说我纸上谈兵谈崩了。
我有些无奈,风水师一行看的是天赋,并非品性,品性不好的便很有可能会变成邪术师。
我看着玉大师的三位徒弟。
轻轻摇了摇头,他们三个人的面相虽然都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但却告诉我他们心胸狭义,小肚鸡肠,而且嫉妒心重。
可能是被我盯着,有些不舒服了,玉大师的三位徒弟纷纷皱起眉头。
“怎么?难道你说错了,我们还不能笑了。”
“我师傅之前就已经嘱咐过我们如果没有把握就不要说大话。”
“就是啊,什么都不懂,还在这里不懂装懂,好像自己很厉害一样,其实呢,什么都不是。”
他们三个人又开始笑起来了。
王老冷哼一声,看着玉大师,“你好好管管你徒弟吧,像这种性格以后如果出去,难成大事。”
玉大师却丝毫不在意,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对王老恭敬说道,“王老他们不过只是孩子心性,再说了,宋爷这般厉害的人物,何必和我们这种小角色一般计较呢?”
这明面上好像说的他自己很委屈似的,背后却在骂我仗势欺人。
我不由得一声冷笑,看着这玉大师,“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本事,只会欺负你徒弟?”
玉大师挑衅一般的看了我一眼却语气恭敬,“您觉得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吧。”
这一副做派可是把我恶心坏了。
就连站在我旁边的李子晴都有些不服气的想要冲出来替我说话,我却拉住了她,这位玉大师,本事不怎么样,但是嘴皮子很是厉害。
“做这些口头之争没什么用,不如手底下见真章。”我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取出一张追踪符。
这张追踪符拿出来的瞬间。我就听到了玉大师倒吸一口冷气,我朝他侧眼看去,却见他双眼放光的看着我手上的这枚追踪符。
“这可是极品灵符!”他小声的说道。
我全当没听见,将那一抹残留的煞气凝聚,拍入符中。
追踪符立刻灵光一闪,我又将它折成了三角形状,顶尖处便是那抹煞气。
三角符咒调转了方向,朝着一楼指去,我便随着它的指示朝一楼走。
“玉先生,你要是对宋爷不服气,那这一次就好好睁大眼睛看看吧。”王老冷淡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侧头看去,却见那玉先生脸色清白不定。
“不过只是出生得好罢了,一张极品追踪符竟然用在这上面,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说白了就是败家子儿呗,拿着好东西肆意挥霍。”
“就是啊,如果我也像他这样出生在风水师大家我也能跟他似的,随便拿出一张极品灵符来装逼。”玉先生的几位徒弟也跟着叨叨。
那一股酸劲简直就是要冲上天了,我看到这里不由得觉得有些可笑。
“这符可不是宋七从家里拿的,这是他自己画的。”李子晴忽然哼了一声,“你们要是有能耐的话可以自己画呀。”
这一下子玉大师和他的几位徒弟,可就没话可说了。
徐莉莉作为雇主自然不能够继续看到这样争执下去,便连忙打圆场说道,“先别吵了,咱们一起看看宋大师的本事吧。”
徐莉莉这句话说的我很不舒服,可我也没有多说。
而是抬起手跟着三角符咒指示的方向朝前走,很快我们就停在了客厅的一处花瓶前。
这座大花瓶有一人高。
看上去格外的华美。
徐莉莉捧着肚子走过来,看着花瓶皱眉道:“宋大师这花瓶有异样?”
我点了点头,“这花瓶里……”
“这花瓶是一年前徐小姐送去我师傅那儿鉴定过的,花瓶没什么问题。”玉先生的徒弟又再一次抢白。
这样三番四次的打断我说话,我已经有些不舒服了。
看见我皱眉遇大师的三位徒弟,像是得到了鼓舞,“宋大师年纪小,不知道,这种古董花瓶,在拿回家之前都必须得找风水师看一看的。”
“我没说有问题的是这花瓶。”我冷冷地看了玉大师的几位徒弟一眼,“问题在花瓶里面。”
我抬起手拖住花瓶的颈部,慢慢将它放下来。
王老立刻过来跟我一起把花瓶放倒。
等到花瓶平放在地面上之后,王老立刻拿了手电筒打进去,“里面有东西。”
很快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被他拿出来了。
这红布上有一股让我觉得很不舒服的气息。
王老更是皱紧了眉头,打开了这块红布。
一股浓郁的腥味就在红布打开的瞬间冲了出来。
我捂住鼻子,皱起眉头,看向王老手中的东西。
“是一个胎盘。”王老用一只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翻腾了一下。
“虽然不是阴神附身之物,可也应该是,阴神死前留下的。”
听到王老说这样的话,徐莉莉第一个忍不住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我取出碧灵符朝着这胎盘丢了过去,碧灵符沾到胎盘便立刻燃烧起来,已经腐烂的胎盘也很快散去了味道,被一把火给烧了干净。
就在我烧掉这胎盘的时候,忽然一道惨白的身影从二楼飘了下来,她狰狞的扑向被燃烧的胎盘。
是煞灵!
王老见识不好,便立刻朝后纵了过去,滑步躲开煞灵的袭击。
他将手上的红绸布朝着煞灵丢了过去。
这红绸布内的胎盘早就已经烧了干净,等到煞灵接手只剩下一些灰烬。
“啊!”
煞灵怒吼一声,扭过头来看着我,她满脸惨白,七窍流血。
因为情绪激动,已经有些维持不住形态渐渐露出了死前的样子,原本还算干净的衣服上出现大片的血渍,肚子处更有一块大大的裂口。
看样子死前受了很大的折磨。
我再一想,她刚才护住胎盘的样子便立刻明白了,她应该是在临死之前被人硬生生刨开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