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如何用力都够不到我,反而是偏移了方向。
我冲着这煞灵冷笑了一声,蹲下身子看着被我打倒在地的王乐:“你信心很足。”
“是打算来我这里一并把我给解决了吗?”
我低下头看着王乐。
王乐满脸的惊恐,“不……不……怎么会这样?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阵法?”
“煞灵,你快帮我把他给杀了!”王乐显然心理承受能力不是很好,她看见我朝她慢慢伸手的时候,眼睛里只剩下了慌乱,嘴里大喊大叫着。
只可惜这只煞灵闯进了我的阵法里面。
只要被关进去,就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我抬起手掌在她的后颈处打了下去,王乐顿时就翻起白眼晕倒在地。
而旁边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煞灵,突然就木愣愣的放下了手。
我转头看着这只煞灵,微微皱起眉头。
按理说是煞灵这种东西都是难以操控的。
就像当时在凌雪家里的那只。
她有智慧有自己的行动,仅仅只是因为与邪术师建立了契约。
所以才要按照邪术师的指示来做事,但是眼前的这只煞灵,煞气很足,身边还环绕着不少血气。
可是这眼神当中没有凶光,更没有丝毫灵智可言。
就像是一个机器人。
“宋大师你别研究了,这些煞灵都是他们按照之前那只伪煞灵的样子制作出来的,只要伪煞灵杀的人足够多,煞气足够浓郁,就能够让他们进化成完全体。”
王云忽然对着我叫喊道。
我侧头就看见她,正直勾勾的盯着地上,已经昏迷过去的王乐。
那目光里包含着浓浓的恨意及恶意。
“宋大师杀了她吧!王乐早就已经疯了,她跟着那个邪术师做了好多坏事,杀了好多人,如果你下不去手,你让我来,我咬也要把她咬死!”
“宋大师,你听到我说话了吗?你听到了吗?”
王云的神情逐渐变得癫狂,我立刻从包里抽出了凝神符,拍在她的眉心处。
她这才渐渐地平静下来,眼底的那一股子疯狂,也慢慢退去了。
“你冷静一点,虽然王乐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她背后还有一个邪术师呢。”
王云嗯了一声,但是面无表情,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
受了这么多年的摧残,她对王乐的恨我很难估测,我也不会说假装圣母的让她原谅。
但是至少现在王乐还不能死。
就算她有罪,也不是我来惩罚。
我走到王乐的旁边,把她双手双脚用绳子捆了起来。
“啊!”一声尖叫,让我抬起了头。
曹淑媛捂着嘴站在门口,她的目光正盯着被困在阵中的煞灵。
我看她眼里更多的不是惊讶,而是一种难言的情绪。
不由得轻轻皱了皱眉,“曹老板你怎么了?”
她应该是吃完了早饭跟着一起来我这里看看的。
怎么这样子像是认识这只煞灵。
曹淑媛多所者朝里面走了两步,仔细地盯着这只煞灵的面容,“宋大师,他……他是我小叔……当年小叔忽然消失,所以我才成了曹家的唯一继承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小叔什么时候消失的?”我皱起眉。
“在五年前,我爸刚出事,紧跟着就找不到小叔,当时曹家震荡,没有继承人……我知道了,是冯清秋那个畜生!”曹淑媛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面目狰狞,“那个畜生想要贪图我们曹家的企业,所以出手害了我小叔,让继承人的位置不得不落到我的头上,而他也可以顺理成章的得到一半!”
曹淑媛的情绪很是激动。
想来也是,自己的亲叔叔忽然消失再出现,竟然已经变成了一只煞灵。
只是我没想到,冯家的计划竟然已经从五年前就开始布置了。
那这位冯老爷子还真是个狠人。
“曹老板。”我忽然打断了曹淑媛,“王云刚才跟我说,这只煞灵也是伪煞灵,那就代表着你叔叔很可能还活着,只是现在三魂七魄有所缺失。”
曹淑媛顿时满脸惊喜。
我是实话实说的,如果真的按照王云所说的那样,那曹淑媛的这个叔叔还真的很有可能活着。
“只是现在看来,咱们也用不着再去废弃大楼了。”
我从煞灵的眉心处拈取了些许他的煞气。
又从包里取出一张追踪符。
将煞气拍入符中,又将符纸叠成三角状。
“急急如律令!”
三魂七魄消失之后,人都是浑浑噩噩的,想要一直保持他五年都还活着,必然定时定点的过去喂饭。
所以我怀疑曹淑媛的叔叔,是被那个邪术师养在了某处。
现在王乐被我打晕了,邪术师一时半会儿应该还收不到消息,所以只要我们的速度足够快,就能够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把曹淑媛的叔叔救出来。
曹淑媛显然也清楚我的意思,毫不犹豫叫人去开车过来。
我把王乐捆了个五花大绑,丢进困阵当中。
又对着门口的李子晴说道,“不能让任何人靠近她。”
李子晴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放心。”
我又冲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现在正在假寐的王云。
她隐晦的点了一下头。
这个王云显然精神不太正常,我不确定把王乐昏迷的丢进这困阵当中,王云会做出什么来。
但是有李子晴看着,我也放心了不少。
我和曹淑媛一起到楼下上车,按照追踪符给的方向不断行驶,一直到了一个小巷子里,车子已经开不进去了。
“走过去。”我推开车门,手里的追踪符直直的指向了一个方向。
曹淑媛也跟着我一起下车,这一次她只带了两个保镖。
这是一处有些狭窄的胡同,胡同的两边都是高墙和小门。
等我们走进胡同的最深处,追踪符纸向左边的小门。
门上挂着一把大锁。
曹淑媛对着她身后的保镖使了一个眼神。
我就看见他的这个保镖从裤兜里抽出了一个铁丝,然后插进锁孔当中扭了扭,这锁竟然就开了。
门被推开,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鼻而来。
我掩着鼻子朝着门内看去,这是一个小院子,院子角落里搭着一个小小的棚子,旁边儿磊了很多的柴火,一个男人身上穿着破布烂衣,浑身脏兮兮的蜷缩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