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章 莫乱他心(1 / 1)

见这回的诱敌计划,也算是圆满成功,众人心中,都十分振奋。ziyouge.

眼看距天亮还要些时辰,周佳木便叫傅遥和周佳榕先回屋休息,自个则留下指挥善后。

傅遥的手这会儿还在淌着血,她也就没逞强,便随周佳榕一同回去了。

因为连着两日的熬夜蹲守,周佳榕一直都没休息好。

眼下刺客等到了,心结也解开了。

周佳榕整个人都跟着松快下来,头才沾着枕头,便沉沉的睡去了。

这边,楚莘一边替傅遥上药,一边咒骂邹浅,“那混账是狗吗,怎么会下这么重的口,瞧这口子,咬的多深。”

傅遥也怪自己冒失,怎么就能把自己的手塞到邹浅嘴里呢。

可是回想当时,情况实在紧急,她还能有什么更好的法子阻止邹浅咬舌自尽。

索性邹浅是咬在她手背上,若是咬在手指上,恐怕会把她的手指连根咬断。

真是好险。

“那样的人不知身负多少条人命,能自尽已经是便宜他了,姑娘何必救他,就该由得他死。”

傅遥知道,楚莘一向少话,如此愤愤不平,也是因为心疼她的缘故。

于是便柔声安抚说:“咱们留着他还有些用处,自然不能由得他死。我这点儿伤算不得什么,养几日就好了。”

“几日哪成,依奴婢看,少说也要月余才能见好。瞧这口子那么深,只怕要留疤。”楚莘边说边叹气,扯了块干净的白棉布来,小心翼翼的将傅遥的手仔细包裹起来,“在伤口愈合之前,姑娘这只手可千万不能沾水。”

傅遥点头,表示知道,接着又与楚莘吩咐说:“楚莘,你去把我的外衣取来。”

“姑娘要出去?”

“是,我想连夜去审问那个咬伤我的刺客。”

楚莘向来对傅遥言听计从,虽然觉得傅遥这会儿过去审问那个刺客,似乎有些不妥,但她知道,他们姑娘大智若愚,之所以如此情急,必定是有她的打算。

于是也没多话,便取来傅遥的外衣,并伺候她穿上。

“你在这里守着佳榕,我自个去一趟就好。”

闻言,楚莘可不能答应,一定要陪傅遥去不可。

傅遥见楚莘坚持,只好带她同行。

眼下,邹浅被周佳木命人关押在后院的一间小屋内,屋外有五六个高手守着。

人是插翅难飞。

负责看守的这些高手,都认得傅遥,对傅遥是恭敬有加。

“人醒了吗?”傅遥问。

“回姑娘,人刚醒了。”

“他可有再寻短见?”

“人被绑的死死的,嘴里也塞了东西,他即便想死,也死不成。”

傅遥闻言,微微点头,“那劳烦壮士打开门,我要亲自进去审问他一番。”

得了这话,为首的守卫有些迟疑,“姑娘,此人穷凶极恶,未必肯听姑娘说话,倘若再顶撞冒犯了姑娘,只怕……”

“无碍,我不与他一般见识就是。”

那守卫首领闻言,也无话可说,当即命人将屋门打开。

傅遥回身,与楚莘交代,“你在外面等我就好。”

楚莘得了吩咐,尽管有些不放心,却还是应了傅遥的话,在屋外等候。

傅遥便独自一人进了屋。

因为屋里只点了两根蜡烛,所以屋内的光线难免有些昏暗。

却还是能清楚的看见,屋子的正中央摆了张椅子,而椅子上绑了个人。

黑暗中,此人犹如一头发狂的困兽,正虎视眈眈的盯视着她,目光锐利且狠辣。

傅遥想,若目光能杀人,她恐怕早就被邹浅凌迟了几百回了。

尽管邹浅气势凌厉逼人,但他眼下早就是个失去反抗能力的人。

傅遥也不怕他,便大步走到他身前,“我有话要问你。”

邹浅闻言,冷冷的瞥了傅遥一眼,便将脸别去了一边。

傅遥见状,倒是不生气,又耐着性子问邹浅,“就这么死在这里,死在我手上,你甘心吗?”

得了这话,邹浅没动,依旧侧着脸,不肯搭理傅遥。

但傅遥分明看见邹浅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显然是生气了。

很好,只要还会生气,这人就还有救。

“可知比被我杀死,更可悲的是什么?”傅遥又问邹浅。

闻言,邹浅终于按捺不住,斜睨着傅遥,眼中炽燃着一团狂怒之火。

“猜不到?”傅遥故意摆出一副轻蔑的模样,继续挑衅邹浅,“那我告诉你。与你而言最可悲的,不是死在我的手上,而是你自己放弃活路,自尽在我眼前。”

傅遥说着,一把取下塞在邹浅口中的布团,假意催促说:“你不是想死吗,那就死啊,这会儿可没人拦着你。我就是要看你这个懦夫,死在我面前。”

“最毒妇人心,你这贱人,我上回就该杀了你。”邹浅怒骂一声,“想让我屈服于你,做梦!”

见邹浅这架势,应该不会再闹咬舌自尽那一出。

傅遥这才放心,总算能与邹浅好好说几句话了。

“成了,你大吼大叫的有什么用,你听我说几句。”

“听你说?”邹浅冷笑一声,“这回的事,都是你的好谋算,是你骗了主上,骗了我们这些兄弟来送死。”

“谋算?这算什么好谋算?比起你们主上,我才只学到些皮毛而已。”

邹浅闻言,立刻阴下脸,“你究竟知道什么?知道多少?”

“都大难临头了,你还惦记着给你家主上尽忠,真是个难得的忠仆。不如这样吧,我把你方才问我的两个问题,反过来问你,你若是答的好,我或许会放你一条生路。”

谁想傅遥的话音刚落,邹浅就斩钉截铁的说:“对你,我无可奉告。”

其实,傅遥压根就没报能从邹浅口中打探到有用情报的希望。

无论邹浅说与不说,她都不十分在乎。

她在乎的,就只有一个人。

“唐意哥哥近来好吗?”傅遥问。

邹浅冷眼瞪着傅遥,“我早就与你说过,我们统领姓赵名惘,根本不叫什么唐意。”

“随你怎么说,可在我心里,他永远都是我的唐意哥哥。”

闻言,邹浅默默的审视了傅遥良久,才开口,“都是因为你,害我们统领被主上疑心调查,你若真念惜往日情分,真心护他,就别再搅扰他,乱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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