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欲望,贪婪?
只要是个人,谁会没有呢?
有过吗?向晚其实不知道。
叶轮喃喃带笑:“所以,你与我有什么区别呢?我们都不是好人。”
向晚看着叶轮。
这个诡秘难懂的男人。
她在看他的眼。
想透过那一双眼睛,看清他的心,他的欲望。
“我很好奇。”沉默好一会,向晚终于慢声开口,“我和你,是不是有什么渊源?让你这么大费周章的针对我?又是偷手机,又是写剧本,又是丧尸计划,又是怒病毒……呵!这辈子我都没有被人这么关注过,突然发现自己成了一个重要的人,还有些不习惯呢。”
得好轻松。
就像朋友在聊。
叶轮斜她一眼,“我没有针对你。”他的手指继续在膝盖上敲击,表情凉沉,却是一直带笑,“一开始我只是好奇,白慕川的女人,是个什么样子……也好奇,你是个什么样子?”
白慕川的女人和“你”,这两者有本质区别?
向晚琢磨着这句话,“你和白慕川,难道也有什么渊源?”
“渊源嘛。有的。”叶轮的眼窝深处,浮上一丝凉凉的光,“不过,我不能告诉你。”
“呵!”向晚冷笑,翻个眼皮,对他的法极其不屑的样子,“特殊学校里的事?他帮谢绾绾,把你的父亲韦刚送入了监狱,从此改变了你的生活?”
叶轮微微一怔,
“哦。”他笑了,“知道还挺多的!”
“当然。”向晚微抬下巴,双眼直视他,勾起的唇角上那种不屑感更深了,她想用自己的方式从心理上摧毁为自己的罪恶自筑的长城,“恕我直言,叶先生,如果就因为这点破事,就让你走上犯罪的道路,毁人毁己。那么,你的心志也太脆弱了,与三岁孩子吃不到糖就撒泼有什么区别?这么不堪一击的,我挺瞧不上你。”
叶轮目光一凉。
泛着寒光,像把刀子。
恨不得,恨不得洞穿她。
没有人愿意听人家的诋毁。
他一样。
而这个女人,阶下囚了,还敢这么挑衅他?
叶轮目光阴了下来,“你不怕死?”
向晚正视他的脸,“我现在的生死,与我什么话,并无关系。”
“可你会激怒我?女人。”叶轮突然伸出手,一把捏住向晚的下巴,狠狠抬起,直面着自己,一双幽凉的眼里邪气冷鸷,冷气四溢,像是要把面前的女人剜出一个血淋淋的窟窿,手指越捏越紧,“你凭什么这么?凭什么?你没有经历过我的痛苦,凭什么指责我的活法?”
向晚无惧。
仰着头,回视他,微笑。
“那你告诉我啊!告诉我,你经历了怎样的人生?嗯?”
叶轮一动不动。
好一会,扭了扭脖子,嚓的一声。
“你会知道的。”
“……”
他又加重了力道,向晚只能不停仰头。
脖子都快被拧断了,才听叶轮缓缓的笑。
“等着你的白慕川拿生化武器来换的时候……”
拿怒病毒?
向晚这一惊,非同可。
“怒病毒,不在你手上?”
叶轮斜她一眼,丢开她的下巴。
“我只是一颗弃子。”
弃子?
两个字,不多。
足够向晚罗列出因果关系。
“暗影是你的父亲,他进去了……怒组织就不信任你了,他们另外找了别人来实施这个恐怖的计划?他们放弃了你,不再信任你。而你,不甘心,不服气?想要毁了那个人,夺过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你本来就想报复社会?”
“向老师!”叶轮慢慢地站起来,“你知道得太多了。”
“……”会被灭口吗?
“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
沉默。
房间里死一般寂静下来。
叶轮又关疗。
他似乎喜欢黑暗。
黑暗是他的保护色。
向晚再也看不清黑暗里的他。
只有看到他指尖燃烧的香烟,泛着一抹火光……
若隐若现。
……
连续三,叶轮没有联系白慕川。
更没有提出别的诉求。
他们知道,叶轮在等。
等白慕川为他找到那个人,找到怒病毒和生化装置……
他可以等,白慕川却不可以。
这三,他没有放弃寻找向晚的下落。
为此,他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总参二部情报中心,红刺情报大队甚至寻求了zmi情报机关的帮助……各部门协同投入到这一场寻找怒与向晚的工作郑
不过为了不引起公众恐慌,怒的事属于绝密。
不披露,不公布,即便寻找,也只能秘密进校
然而,
一直杳无音讯。
叶轮没有动。
那个怒组织的新执行者……仍然没有动。
静默状态的人,是最难寻找的。
向晚那一消失的地方,是闹市区,刚发生过车祸,又有发生枪战后围拢的无数好事者,犯罪痕迹被完全抹掉……
这三里,他们的行动,找到一堆暗门余孽,也抓捕了无数的各类罪犯。
一些嗅觉灵敏的“捞偏者”,察觉到警方的异常行为,无人敢再动。
即便是走街蹿巷的贼,都规矩老实起来。
治安空前良好,白慕川却瘦了将近十斤。
三而已,十斤。
比什么减肥方式都有效。
他感冒未愈,咳嗽加重,下巴都尖了。
受他影响,整个重案一号冷气森森,人人噤若寒蝉。
为了表示歉意,谢绾绾数次致电白慕川,都被他掐断电话。不过,唐元初的任务仍然没有改变,谢绾绾的人身安全隐忧还在,这一次她不是目标,不代表下一次不会,毕竟在这一系列案子里,她始终深陷其中,仍然是一个需要密切监视的人物……
第四,黄何带着方圆圆抵京。
飞机刚刚落地,他就直奔重案一号。
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滥人,在面对事情的时候,将老刑警的本色发挥得格外出色,不仅成功安抚了坐立不安的方圆圆,见到白慕川的第一眼,就马上进入工作状态。
“找一个静默的人,犹如大海捞针。但是——”
他目光灼灼,直视着白慕川,“我们可以化被动为主动。”
白慕川咳嗽着,一脸青黑,“看。”
黄何拉椅子坐下来,双手平放在膝盖上,脊背挺得笔直,“白队,跟你做事久了,很容易养成一个致命的优点。”
嗯?优点也有致命的?
白慕川沉了沉眸子,“什么?”
黄何:“太正了!”
正?白慕川勾唇,冷笑,“警队上下谁不知道,我白慕川做事不讲手段,只管结果……你是第一个我正的人。”
“我是指骨子里,你太正。”黄何面色冷静,“几个月的卧底生涯,我学会了很多。白队,因为我们是警察,做事总是束手束脚,我们有太多的不敢,不便,不能……这些限制了我们的能力。因为我曾经也有这些顾虑,吃了很多的亏。可实际上,犯罪分子不是这样的。他们才是真正的只讲结果,不管手段。”
“重点!”白慕川冷眼剜他。
“简单!对方要什么,我们就给他什么。”
给他?
怒病毒?生化装置?
且不他没有,就算有,又怎么可能给他?
白慕川冷飕飕剜着他。
黄何一笑,“没有?我们造一个给他。”
风口浪尖上,有多少人盯着他们的行动?
这次协同的单位,可不止重案一号,不是白慕川想干嘛就干嘛的。
这么做的分量,黄何清楚,白慕川更明白。
做了,意味着什么……
也许是违反纪律!
也许是毁掉一世英明和他的前途……
办公室寂静良久。
白慕川点头,“好。”
黄何松一口气,“不过,咱们得合计一下,时间也得掐好。这个对手,可不好糊弄……”
白慕川拿定主意,从容了许久。
“在这之前,我得去见一个人。”
“谁?”黄何略诧。
“孟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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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大假了,姐妹们是不是都出去玩耍了?苦逼的码字狗,贪婪地看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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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解释个事情。感觉有些书友,可能产生了误解——认为警察被牵着鼻子走,从头到尾好像都没有破过案。其实,不是这样的,这本书,是案串大案。把前面的案子单独拆开,每一个都有结案的。为什么大家会有没破案的错觉?因为作者在单元案件里留下了伏笔和供读者思考的疑惑,目的是串起主线。这只是上帝视角,因为读者是上帝,知道发生的任何事,但剧中人不知道(除了向晚和白慕川有疑惑)。而且,从赵家杭案开始,时间线大概七八个月而已……轻易就能破的案子,又哪来写成书的价值呢?文里有一些案子,都是一笔带过的。要不,不就偏题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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