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色手轻轻一挥，那压着柠樆的车腾空翻了几圈后重重砸在地上。

他脚步趔趄，身形颤抖的上前，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柠樆，那似曾相识的绝望和恐惧再度席卷而至。

那种又一次看着心爱之人死在面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绝望感，让他彻底暴走。

将柠樆抱在怀里，素有洁癖的他，那一身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他却丝毫不在意。

回头看了第五夭，他眉眼间满是阴鸷，“夭夭，我先带小朋友离开。这里，就拜托你了。”

“嗯。”第五夭应了一声，声音冷冽嗜血：“去吧。”

时间静止，空气不再流动，人群不在汹涌，一切归于平静。

等满色抱着柠樆离开，第五夭手里折扇轻轻一摇，同时被静止的贾岸和姜北陌从静止时间里拉了出来。

看着眼前的一幕，姜北陌第一反应是求第五夭：“你救救她，你可以救她的……”

他说着话去看柠樆，可视线里哪还有柠樆，只剩一滩血迹。

贾岸躺在地上，看着凭空出现的第五夭，一袭黑色蕾丝旗袍，半戴面具，美得惊心动魄。

他晕乎乎的，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记得顾柠樆被他撞死了，然后姜北陌出现将他暴打一顿，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对于姜北陌的苦苦哀求，第五夭全程是气息寒冷，无动于衷，“她已死。”

三个字丢给姜北陌，第五夭手里拿着的扇子忽然间变成了一条金黑色的鞭子。

‘啪’的一下，鞭子正中目标落下，狠狠甩在贾岸身上，瞬间打得人皮开肉绽。

这一鞭子，第五夭使出了全部的力气，疼得贾岸忘记了叫，半条命差点葬送在这一鞭下。

一鞭未停，另一鞭已起，贾岸已经疼得忘记哀嚎。

让他觉得惊恐头皮发麻的事，他疼得失去活力啊，可意识特别的清醒，一点要晕死过去的预兆都没有。

看着这一幕，姜北陌并没有出声制止，他恨不得那个鞭打贾岸的人是他。

只是渐渐的，姜北陌发觉了不对劲，按照第五夭这个打法，贾岸早该嗝屁了。

可是，他看过去，贾岸除了受了点皮肉伤之外，似乎半点没有伤及根本。

可他又怎会知道，贾岸之所以没有嗝屁，是第五夭施了法吊着他一口气，让他硬生生承受着这每一鞭的痛苦。

第五夭手里的鞭子本就不是凡物，专用来对付非人哉和万恶之物的法器。

这东西用在人身上，那真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痛苦不堪。

每一鞭落在身上，每一次的痛楚感受都不同的，水深火热，抓心挠肺……

像被放在火上炙烤，像是置身于冰窟，像是下油锅，上刀山，像是被无数利刃将身上的肉一片片切下来……

这个中滋味，只怕也只有正在经历的贾岸能懂得有多痛苦煎熬。

那种想要晕厥过去，想要就此死掉的念头随着疼痛折磨加深，越发强烈，可偏生他就是无法晕过去，只能硬生生的受着。

贾岸觉得自己真的生不如死，他敢打赌，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一定是千疮百孔了的。

实在痛得挨不住了，贾岸看向第五夭，声音气若悬丝：“给我个痛快，杀了我吧。”

至少让他痛痛快快的死去，也好过这样的痛苦折磨。

“给你个痛快？”第五夭嗜血冷戾的声音响起，字句渗人：“好生受着吧，你不配死！”